屍體被收殮回去。
天色已晚,上麵為杭時和許肆安排了宿舍。
宿舍緊鄰許世勳的房間。
單人公寓,不大, 住著很舒坦。
杭時躺在床上玩手機。
發現這裡是沒有信號的。
真是,好無趣啊。
好不容易等到半夜,她穿上衣服偷偷溜到許肆房間門口。
剛想抬手敲門,房門就在她麵前打開。
杭時訕笑,壓低了聲音:“你也想去瞧瞧?”
許肆拉著外套拉鏈:“是猜到你要去瞧瞧。”
杭時拍了拍他的肩膀:“被你一腚坐準了呢。”
“好好說話。”許肆抓住她的爪子:“走,我帶你去看看。”
杭時跟著許肆出去,才發現,原來許肆已經向上麵報備過了。
還是白天的兩名武警, 隻是這一次,兩人實槍核彈。
想想也是。
這裡是火箭發射基地,雖然隻是外圍,她偷偷溜出去,被巡邏的士兵發現。
也是會被打成篩子的。
杭時想想忽然有些害怕。
果然。
不管到哪裡都要先了解當地的規則, 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天黑,杭時沒帶墨鏡。
拄著拐在許肆的幫助下爬上軍用車。
車開的不快,迷彩車身,熒熒車燈,幾乎隱藏在樹林裡。
杭時坐在車裡,看著兩個迷彩大頭兵,忽然問了許肆一個問題。
“許隊,你說大鵬長得跟沼澤地似的,你怎麼就陷在他身上了呢, 我瞅著這兩位也不錯。”
兩位大頭兵默默的看了許肆一眼,握緊了手上的槍,挪了挪屁股。
離許肆遠一些。
就連開車的士兵,手指都在摳方向盤。
許肆臉色難看極了:“少說話。”
杭時閉上嘴,聽著四周的蟲鳴和汽車發動機細微的聲音。
她著實是無聊啊。
又往兩位大頭兵身邊湊了湊:“那個,冒昧問一下,你們喜歡男的還是女的?”
大頭兵們 :“……”你還知道你冒昧啊。
杭時:“……”她是不是又理解錯了什麼。
活人真的好麻煩啊 ,還是死人純粹。
“到了。”開車的武警沉聲道。
兩名武警,像是得了特赦令,翻身從車上一躍而下。
杭時撐著拐,緩慢的下車。
夜晚的樹林,濕氣比較重,硫磺味很濃,吸一口,直嗆肺腑。
“接下來,我們怎麼做?”兩名武警問道。
來時,領導已經囑咐過他們,到這裡,一切聽這個小丫頭的指揮。
杭時環視一圈,壓低了聲音:“咱們白天通了泉眼,我懷疑幕後之人,還會來堵。”
黑夜裡,她的眸子好似會發光, 散發出來的全是亮眼的惡意:“對方來堵泉眼,咱們來堵它,守株待兔知道不。”
接下來,不用杭時說,他們也知曉該怎麼做。
軍用汽車被藏進了密林。
他們很快隱匿進黑暗的樹林。
好像從未來過。
杭時和許肆窩在泉水邊的蕨類草叢裡。
黑暗中的許肆,全身戒備,肌肉緊繃,像是隨時會撲出去的獵豹。
杭時用胳膊肘肘了他一下:“不用那麼緊張,咱們在暗處 ,對方還沒靠近泉眼,咱們就能發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