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彥麵色變了變。
“你知道她在這個家裡的處境,她怎麼敢有那樣的心思。”
許世勳從沒承認過張曼荷的身份。
如果不是有許昊天,張曼荷甚至都進不了許宅。
當年,許昊天出生時,許世勳並未跟張曼荷領證。
後來因為許昊天要上小學, 許世勳才跟張曼荷扯了結婚證。
“她知道就好,”許肆冷笑一聲:“如果,讓我發現,你幫張曼荷為難她,就不要怪我出手。”
許彥擰眉:“杭時那個性子,一直都是她在為難母親!”
“砰”的一聲。
許肆一拳打在許彥臉上。
許彥嘴角溢出一絲血跡,撫了撫被許肆打歪的眼鏡。
剛想再開口。
許肆又是一拳打在他同一個位置。
打完後,他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許彥拭掉嘴角的血,伸手將落在地上的眼鏡撿起來。
許肆的意思很明顯。
他護杭時。
彆人說杭時一句都不行。
聯想到當年許儀離家獨自外出闖蕩……
許彥嘴角揚起一絲笑。
是因為當年他還小,沒有護住許儀,所以把內疚轉移到杭時身上了嗎?
有意思。
“需要碘伏嗎?”付嬸局促的站在門口。
許彥像是看不見付嬸般,從她身側走過。
“你的傷不消毒,會發炎的!”付嬸聲音有些急。
許彥停下腳步回頭,嗤笑一聲:“你是外科醫生, 還是我是外科醫生?”
付嬸垂下頭,握緊了口袋裡的消毒棉簽,不說話了。
許彥又是一聲冷笑:“記住自己的身份,父親不喜歡話多的保姆。”
付嬸的頭,垂的更低了:“是,我知道了少爺 。”
第二天一早,杭時睡了個自然醒 。
許肆不知發的哪門子善心,沒有喊她起床跑步不說。
辦公室掌門人都不當了。
杭時收拾好下樓時,許肆一家人正在吃早飯。
許世勳見杭時下來,屁股一動,下意識 想要起身。
想到杭時現在的身份,又坐下了。
杭時笑眯眯的跟大家一一問早。
好像昨天的事情, 已經過去了。
她甚至還揚起大大的笑臉湊到許昊天麵前:“小朋友,早上好啊!”
許昊天被她嚇得連聲咳嗽 。
杭時白他一眼,自顧自坐下吃飯 。
睡前乾翻全世界,醒來原諒這一切。
昨日事,昨日畢都學不會。
一個個的活的多累啊。
“最近有火箭升空,我可能要離家幾日,去看 一下發射場地。”
很多大的工程,開工之日和場地,都需要請高人提前看算。
杭時雖知許世勳是乾這行的。
還是頭一次發現,小東西還能厲害的。
“老爺要去幾天?” 張曼荷抬起眸子問道。
許世勳想了想:“具體時間不確定, 你在家給我消停點。”
後麵的話,是囑咐,也是警告 。
許世勳隱隱覺得, 自己離家這段時間,這個家 ,會被孟七給攪散了。
他不敢說孟七,隻能警告張曼荷。
張曼荷委屈的飯都吃不下了。
為什麼大家都會認為,是她欺負杭時?
明明受欺負的是她,住院的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