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彥挑了挑眉:“你可以繼續保持你的好奇心。”
杭時撇嘴。
這是不準備告訴她了。
沒關係。
“叮”
電梯三樓到了。
杭時瞥一眼趴在許彥肩頭呼呼大睡的許昊天。
手腕暗自蓄力,揚起巴掌對著他胖鼓鼓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啪”
許彥好像聽見了回響。
許昊天正在做夢上廁所。
夢裡馬桶炸了。
碎片插進了他的屁股蛋子,疼的他人還在夢裡,就發出了一聲哀嚎。
“嗷~我的屁股!”
許彥簡直瞠目。
這女人是個瘋子吧。
他剛想哄許昊天,就覺得後腰一熱。
下一刻,杭時跳出了電梯。
電梯緩緩合上。
杭時聽見許昊天的痛哭聲, 和許彥崩潰的怒吼聲:“你尿褲子了!”
醫生嘛,大多有潔癖。
許彥的潔癖還是屬於非常嚴重的那種。
三四年級的孩子了。
不像小寶寶的尿沒有味道。
許彥估計殺了許昊天的心都有了。
杭時心情很好,哼著小曲回了房間。
躺在柔軟疏鬆的大床上,聽著耳邊風吹竹林的聲音,看著床尾灑落的銀光。
杭時翻來覆去睡不著。
回想起今晚每個人表情,許彥,張曼荷,就連付嬸,好像都不對勁。
這座宅子,從上到下好像都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許肆早就習慣了許宅的這種相處方式。
吃完飯,把自己關進房間,就沒再出來。
明明住在家裡,卻好像和這個家的每個人都劃清界限,刻意讓自己格格不入。
今晚睡不著的還有許世勳。
張曼荷走進臥室就開始用撒嬌的口吻,說著刻薄的話。
“你是不是真瞧上那死丫頭了?”
“世勳,我跟了你這麼多年,還給你生了兒子,整天伺候你,你不能這麼對我!”
“世勳,你自己想想, 小肆和小儀哪個跟你親,昊天不同, 等你老了還是得指望昊天。”
許世勳斜倚床頭,戴著老花眼鏡, 借著床頭燈正在看書。
眼角餘光瞥見身著清涼的張曼荷在屋子裡晃來晃去。
他眉心幾不可查的擰了擰。
摘下眼鏡,放下書,直直的躺了下去。
“我跟你說話呢,你最近是不是耳背又嚴重了?”張曼荷有種自己在演獨角戲的感覺。
一屁股坐在許世勳床邊。
許世勳眼不睜,氣不喘,躺的安詳極了:“你不要去招惹她,她住段時間就會離開了。”
張曼荷明顯不信。
眼珠一轉:“世勳,你準備什麼時候跟我辦婚禮?”
這話,從她跟許世勳領過證,她就一直在問。
許世勳每次都是推脫。
任何一個女人,都想要一場屬於自己的盛大婚禮。
她相信,隻要許世勳想,她能成為江陽最幸福的女人。
“等等吧。”許世勳朝床裡麵翻了個身。
張曼荷咬了咬後槽牙。
她想大聲質問許世勳,為什麼?
他是不是還在為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
是不是還忘不了那個死女人?
可她不敢問。
她跟許世勳沒有婚禮,他去哪裡也不會帶她。
有些人甚至不知,許世勳早已再娶。
“世勳……”她的手柔柔的搭在許世勳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