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隊裡人還挺喜歡他的沒心沒肺,後來看見他就覺頭疼。
林非麵無表情的側身和趙大鵬擦肩而過。
趙大鵬本就是來找林非的, 允許他擦肩,不準他而過。
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將自己的懷疑巴拉巴拉說給林非聽。
末了,自己總結:“非哥,我們不能盲目開鎖,必須得做萬全的準備。”
林非斜眼瞪他:“大鵬,你怕死?”
趙大鵬梗著脖子:“老子要是犧牲了,俺哥就不用打拳了,俺怕個球!”
林非歎了口氣,拍拍趙大鵬的肩膀:“咱們既然來了,就不能因為危險,在這裡等,就算是火海,咱們也是逆行者,懂嗎?”
趙大鵬頓悟了。
看著林非瘦弱的背影,忽然覺得,在他的心裡,林非身高一米八,體重一百八。
二人停頓的這會兒功夫,許肆已經將卷簾門鎖打開。
他握緊卷簾門邊緣,用力往上掀。
加厚的精鋼卷簾門,人力很難掀起來。
趙大鵬忙上前幫忙。
林非緊隨其後。
一陣涼氣,順著縫隙噴灑在幾人手上。
許肆揪著的心,更緊了幾分。
“你們戒備!”他對身後的民警道。
民警沒有持槍,將警棍拔出來戒備。
精鋼門,隔絕了內外的聲音。
直至門被打開,杭時才聽見門口的動靜。
她側頭看去。
連忙放下水杯,站起來:“許隊,你怎麼來了?”
許肆擰眉看著麵前一幕。
杭時正襟危站,像見到教導主任的大學生。
不遠處躺著個全身是血的男人。
男人看見警察,像看見了救星,聲音微弱:“救命啊, 警察,救我 ……”
杭時不假思索,像是在回答一加一等於二:“他是麵相案的幕後凶手,今天把我騙來,說要給我相麵。”
這話說的,也就能騙騙趙大鵬。
林非上前檢查男人身上的傷口,臉色很難看:“許隊,是人類的咬傷。”
許肆懷疑的眸子,直直望進杭時眼底。
杭時瞥了一眼已經失去攻擊實物能力,卻還在不停換角度撕咬男人的朱秀秀。
眼一閉,拳緊攥,牙死咬,認了。
“他要將我困死在這裡,這裡冷氣那麼足,我肯定要搶遙控器,搶不到,我就……我就咬……”
說罷,她看向頭頂的天花板,無奈的歎了口氣,狠狠咬破了腮幫子。
鮮血溢出嘴角,她昧著良心,淬了出去:“he,tui~老男人的血,跟種豬一個味兒!”
他不知道許肆信沒信。
反正她自己是信了。
這時,被咬的遍體鱗傷的男人,垂死夢中驚坐起,受不了這委屈,大聲嚷嚷:“沒有!她說謊!”
杭時反唇相譏:“那你說,誰咬的你?”
男人陷入沉默,沉默間,白眼直翻。
不知想到了什麼。
整個人回光返照般,激靈坐直:“是鬼!是鬼咬的我!一定是鬼!”
雖然他沒有看見鬼。
輪回七次的人,知曉鬼魂的存在。
況且。
麵前的女人,可是孟婆。
孟婆身邊帶隻鬼,不奇怪。
冷庫製冷機還在運作。
呼呼的冷風,逐漸包圍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