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鵬虎軀一震,連滾帶爬的跟了上去。
年輕人總是有玩不夠的精力和課堂上打不完的瞌睡。
大學城的小吃街有些攤販為了迎合年輕人的作息,甚至營業到淩晨三四點。
職大的孩子們,平時最大的壓力就是生活費不夠。
可任憑他們網速再快,也想不到,在美食城巷子裡,那家看上去沒什麼生意的算命鋪子下麵,會有一個地窖。
而地窖裡麵,擺放著他們“叛逆離家”,“戀愛私奔”的同學。
就連杭時,都沒想到,這個女人收藏麵相,竟然是這樣收藏的。
地窖裡放著一個兩米高的貨架。
貨架上依次擺放著玻璃罐子,罐子裡裝著福爾馬林溶液,浸泡著長相各異的人頭。
她像介紹商品一樣,向杭時介紹。
“鷹鉤鼻,典型的自私功利,城府深且虛偽。”
“桃花眼,情感易波動,異性緣旺盛。”
“顴骨高,殺人不用刀,克夫。”
她看向杭時,眸光閃過一絲興味:“你不害怕?”
這不是她第一次推人進來展示她的藏品。
每個人看到這一幕都會嚇得尿了褲子,最後成為貨架上的一員。
杭時和那些人不一樣。
她漆黑的眸子淡定冷靜,也沒有尿褲子。
杭時內心已經將她的祖宗罵到秦朝那輩兒了。
隻有指尖能動的她,用儘全身的力氣,摳輪椅。
任何麻痹藥物,有效緩解的方式就是疼和放血。
她不是醫生,隻是活久見。
指甲狠狠地嵌入輪椅的織物裡。
她咬緊牙關狠狠用力。
女人還在繼續著她的幻想。
她指著貨架c位道:“我很欣賞你,等你死後,我會把你放在這裡,每次有新人來,都會著重介紹你。”
“你將會是這裡的頭部展品,等我死了, 也會帶著你一起入棺材。”
許是被她的話刺激的。
又或許是身體太麻,沒感覺。
杭時隻覺“哢吧”一聲。
她硬生生掀開了中指指甲。
痛的她眼眶都紅了。
溫熱的血, 順著指尖急速滴落。
她失了血色的唇瓣輕輕蠕動,終於能夠罵出聲:“鬣狗腦袋,整天盯著彆人的穀道,老娘我扒了你的皮做團扇!”
幾乎是話音剛出口,杭時猛地踉蹌起身,撲在了女人身上。
身體並不能完全掌控,所有的重量帶著衝擊撞了過去。
女人一時不察,被杭時撲倒,後背狠狠地撞在貨架上。
“轟”的一聲巨響。
伴隨著玻璃罐碎裂的聲音響徹地窖。
福爾馬林刺鼻的氣味,險些將杭時熏死過去。
她順勢騎在女人身上,雙手死死的掐住女人的脖子:“放心,火化的時候你也是c位。”
手上狠狠用力, 身體使不上勁兒。
女人躺在地上,麵上不見絲毫痛苦。
她直視著杭時的臉,詭異的笑了:“我真的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呢……”
“是嗎?”杭時發覺自己使不上勁兒, 順手摸起一塊碎玻璃,狠狠地紮進了女人的眼睛裡。
“想要三隻眼,乾啥不嘎一個屁眼!老娘讓你想要眼!”
說著,杭時拔出玻璃,手法奇快的刺進了她的另一隻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