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恒一怔,旋即全身戒備:“你怎麼知道妙妙?”
薑雲徹被這個蠢弟弟氣笑了。
他怎麼知道的?
他可太知道了!
當初那個周妙的第一目標,是他。
嗜賭的父親,生病的媽,不成器的弟弟,夜總會裡賣身的她。
可憐,清純,無辜,小楚楚buff疊滿。
做生意這麼多年,他還能被鷹啄了眼?
當時他告訴周妙:“我也是可憐人,家裡有個生病的弟弟,這些年掙的錢都給他換心肝脾肺腎了,現在就差骨髓移植,不然你去跟我弟弟配個型?”
沒想到,再次聽說周妙,她就成了薑恒的女朋友。
薑雲徹當時都被氣無語了。
他讓周妙去跟薑恒配型, 沒想到她找到薑恒配了個對。
薑雲徹本想當場拆穿周妙。
又怕薑恒的小身板吃不消。
一來二去拖到了現在。
薑恒不放心的眯眼盯著自家大哥,總覺得這人要使心眼子,警告道:“哥,我告訴你,你不準去找妙妙,不然我就在網上發你果照!”
薑雲徹:“……”他最近在生智齒,總覺得看見誰都想咬一口。
高大的身子緩緩站起,在薑恒麵前投下一處暗影。
薑恒縮了縮脖子,下意識覺得薑雲徹要打他。
下意識的感覺挺準的。
薑恒脖子一歪,眼前陷入了黑暗。
“小東西!治不了你我打死你!”薑雲徹磨牙。
許肆當日下午就接到了許世勳的電話。
回許家住這件事許世勳曾說過不止一次。
隻是這一次,讓他帶著杭時回許家住。
許肆敏銳的察覺出一絲不對勁。
許世勳人情淡薄,不是會收留師兄孤女的人。
如果真要收留,杭時父親去世這麼多年,為什麼偏偏選擇在這個時候收留?
杭時和許世勳之間,好像有些他不知道的秘密。
他站在窗邊,點了根煙,視線飄遠。
從杭時性情大變開始,身邊的一切都在發生著改變。
現在就連許世勳,也摻和了進來。
他不想懷疑杭時,可種種跡象 都表明,杭時有問題。
煙霧飄散,他垂眸看著已經冒出新芽的綠植,眸光複雜。
杭時哼著小曲來到辦公室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煙味。
她撇撇嘴,煙囪精好像是刑警的標配。
剛想回到自己工作位吃乾脆麵,便見許肆朝自己招手。
杭時走過去。
便聽他略帶沙啞的嗓音問道:“我父親來電話,讓你和我回許宅住。”
杭時故作滿臉驚訝,外加星星眼,附贈一個0型嘴:“許伯伯真好!”
許肆摁滅煙頭:“表情太假,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杭時收起浮誇表情:“母雞啊!那是你爹,不是我爹,你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
許肆斜眼看她:“你每次撒謊,其實我都能看出來。”
杭時:“……”
許肆:“我是三級警督。”
杭時:“……”
不是。
他看出來就看出來唄,為什麼要說出來?
怪尷尬的勒。
杭時:“你幾級也不影響你看錯人,我是個誠實守信的人,不用押金都能租借小黃車充電寶和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