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場上的人,閱女無數,杭時長相純欲,性格卻跟純欲不搭邊,正是男人喜歡的那種反差。
如果能媚一點,就更好了。
薑雲徹是奸商,平時最喜歡的就是八卦身邊人的八卦。
如果讓他知道,杭時不止是薑瑟的情敵,還是薑恒的未婚妻,看樂子看的估計大腿都拍爛了。
杭時和許肆回了隊裡,章魚案的線索暫時斷在了許世勳那裡。
杭時決定,這兩天一定要約許世勳出來談談。
許世勳身上有太多謎團。
不僅關係著她的任務,她甚至懷疑,許宅的布局,還有更大的陰謀。
沒想到的是,她還沒有約許世勳,許世勳先約了她。
古色古香的茶樓,受眾群體都是他們這些有錢的老頭子。
許世勳定了個單間,裡麵燃著檀香,混合著茶香, 古風感十足。
許世勳盤膝坐在蒲團上, 對麵茶藝師正在給他泡茶。
衝,洗,沏。
動作行雲流水,優雅流暢。
杭時今天穿的便裝,簡單的牛仔褲,白t,外麵套了件天藍色外套。
清爽又簡單。
沒了警服禁錮,她身上散發著一股不屬於她這個年齡的瀟灑不羈。
見杭時進來,許世勳擺擺手,茶藝師輕手輕腳的退下。
杭時在茶藝師的位置盤膝而坐,端起虎口大小的茶盞,將盞中茶水一飲而儘。
“姑娘來我們這裡,是有事要辦?”許世勳執起茶盞,慢條斯理的啜著。
他非常喜歡穿中山裝, 活到他這個年紀的風水師,身上自帶一種高深莫測。
不過,這種高深莫測在天然的瀟灑不羈麵前,變得無力。
杭時挑眉:“是的。”
許世勳放下茶盞,單刀直入, 直白問道:“不知姑娘來這裡,有什麼公派?”
“許老爺子,”杭時麵色冷了下來,幽冥之態儘顯:“你隻是個凡人風水師,地府的事情, 什麼時候輪到你置喙了?”
她重重的擱下茶盞,冷眉冷臉。
許世勳心神一凜,被捧在高位久了,確實容易忘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杭時紅果果的敲打, 許世勳受了:“是,是我僭越了,大人見諒。”
“你僭越的事情, 辦的還少?我問你,你的住所,是怎麼回事?”杭時聲音冷凝,視線死死的盯著許世勳。
許世勳放在桌麵上的手,緊緊攥起。
杭時繼續道:“柳州木,羅漢竹,照影門,許老頭,你花招不少啊!”
許世勳麵色一白:“不敢欺瞞大人,許宅,確實是一處陣眼。”
“說來聽聽?”杭時自斟自飲,姿態豪放。
許世勳咬緊後槽牙,腮幫子鼓了鼓,深吸一口氣才道:“這件事關係著國之運脈,不過,我可以跟你保證,我沒有壞規矩!”
杭時擰眉。
她對人間的國脈不感興趣,既然許世勳跟她保證了,她話鋒一轉:“章魚是怎麼回事?許老頭,我在抓這件事,你最好老老實實坦白。”
許世勳心頭一緊,垂下了眼皮。
雖然來時就想好了說辭,麵對杭時身上釋放出來的氣場,他還是心底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