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曼荷衝進來,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這是發生了什麼?
昊天的手,怎麼會流那麼多的血?
她像是天塌了般歇斯底裡:“快打120!快快快!我的昊天啊,怎麼會流這麼多的血?”
再看見躺在地上的杭時時。
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這個小賤人,從第一次見麵就開始欺負她。
現在是又來欺負昊天了。
為母則剛,張曼荷像是護崽的老母雞,怒不可遏:“老付!給我把這個賤人丟到大門口!報警!說她擅闖民宅!說她傷人!我要讓她這輩子都出不來!”
閉目的杭時內心問候了她的上十八代和下十八代。
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兒。
怪不得許昊天嚷嚷著要起訴她。
許肆黑眸微斂,剛想開口。
便聽房內傳來一個蒼深的聲音。
“鬨什麼鬨!”許世勳從房間內走出來,掃一眼門外的許肆,眸光微閃,話卻是對許彥說的:“你不是醫生嗎?趕緊治……”
話音未落,渾濁的眸光落在杭時身上,瞳孔猛地一顫,周身氣場大變。
他疾步朝杭時走去,屈尊降貴蹲在杭時跟前,猶疑問道:“姑娘……你……怎麼來了?”
杭時幽幽睜開眼。
眸中黑氣一閃而過,嘴角微微揚起。
國寶級的風水師。
果然有兩下子。
竟一眼認出她的真身。
她緩緩坐起,盤膝坐在地上,和許世勳拉開距離:“我不能來嗎?”
許世勳將這一切儘收眼底,眸底最後的一絲猶疑消散無蹤。
學著杭時的樣子,盤膝而坐,蒼老的臉上,堆滿了褶子:“我怎敢乾涉姑娘的事。”
這一幕,驚呆了所有人。
許彥和許肆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杭時滿打滿算也不滿三十,許世勳已經六十多了。
不管是年齡,還是社會地位,都遠超杭時太多。
在場之人,都是長期生活在許世勳淫威下的小輩。
從來沒見過許世勳這樣遷就一個晚輩。
察覺到許肆方向銳利的審視,杭時打了個哈哈:“我和許隊來這裡有公務,您不會覺得我叨擾吧?”
說吧,她伸手攙起許世勳,將他扶了起來。
許世勳受寵若驚,卻也聽懂了杭時話外之意,順著杭時的話頭:“你們這些孩子啊,整天槍林彈雨的, 和平世界少不了你們的犧牲, 我怎麼會嫌你們叨擾?”
他像對待親孫女般和藹熱絡,招呼付嬸:“晌午了,趕緊準備午餐,留阿肆和這位姑娘吃午飯!”
付嬸應了一聲, 剛想去忙。
便聽杭時繼續道:“不用了,我和許隊還有事情要忙,不過你的那個小老婆……,”杭時似笑非笑:“剛才說要將我丟出去呢!”
看見杭時將矛頭指向他的媽媽,本就在杭時那裡吃了悶虧的許昊天不乾了。
他氣的小臉通紅,衝到許世勳麵前告狀:“爹地!你不能信這個人的, 她用奶茶潑我,還絆倒我,把我手摔成了這樣!”
為博許世勳憐惜,他抬起了血淋淋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