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覺得委屈,沒人逼著你不給她名分!”許肆嘴角揚起嘲諷的笑。
白綾未撤迎新歡的事情, 他許世勳做了。
現在的裝深情,也隻是裝給外人看而已。
順道,還可以ua他一下。
一箭雙雕。
可惜了,他和姐姐都是不孝子和不孝女,從來不吃他這一套。
許肆坐直身子,翹起二郎腿,說出口的話, 讓許世勳想要詛咒自己斷子絕孫。
許肆:“怎麼,你還準備讓我去給你三媒六聘娶小老婆?”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個逆子!"許世勳恨聲,後槽牙都被他咬到鬆動。
許肆無所謂的聳聳肩,話鋒一轉:“我這次回來,是有工作在身。”
他似笑非笑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許世勳也陷入了沉思。
他雖然在張曼荷的事情上犯了糊塗,在大事上,從不掉鏈子。
不然也不會得到國家重用。
“你懷疑,殺人凶手,在這座宅子裡?”許世勳蒼眸閃過一絲銳利。
許肆黑眸微斂,望向許世勳的視線,帶著森寒的審視:“這宅子裡有什麼, 你最清楚。”
許世勳花白的胡子抖了抖,抻了抻一絲不苟的中山裝,否認:“這宅子裡,什麼都可能有,就是不可能有凶手!”
“那你告訴我,這宅子裡究竟有什麼東西?”許肆步步緊逼,眸光銳利的如同刮骨之刀。
“砰”
許世勳怒拍桌子,臉都被氣黑了,“少拿你那套審訊犯人的東西來對付老子!老子是你爹!”
許肆慵懶起身,氣死人不償命:“我有時候,也會忘記我們之間的這層關係。”
許世勳:“……”深深吸了一口濁氣。
整個人處在爆發的邊緣。
許肆目光異常冷厲,垂眸看向許世勳:“我知道你背後有人護著,但是這件事,你必須給我個交代。”
“許,肆!”許世勳怒不可遏,兩個字幾乎從牙縫中擠出,甩手砸了桌邊的骨瓷茶盞:“你給我滾出江陽!”
許肆邪邪揚唇,“不走。”
許世勳胸口劇烈起伏,全身的血液被怒氣激起,衝撞著他的血管。
許肆趕在許世勳被氣死前,長腿一邁,離開書房。
剛走到門口。
書房內傳來許世勳冷靜到極致的聲音:“阿肆……”
許肆脊背一僵,停下腳步。
垂在兩側的手,緊攥成拳,努力壓製著內心奔湧而出的情緒。
片刻後。
他抬頭看向許宅上空灰蒙蒙的天。
好像,從他出生,頭頂的這片天,就是灰蒙蒙的。
像北方的揚塵天氣,又像是南方的濃霧。
短短二十幾年的人生, 他產生過千百次,將這裡一把火點了的衝動。
夜深人靜時,更是無數次在腦海中預演。
將汽油潑灑進宅子每個角落,隻需一個小小的打火機,漫天的火海,衝天的火光,將這裡的一切,燒成灰燼。
可他不能……
緊攥的拳頭漸漸鬆懈,他轉身回頭,重新坐到許世勳跟前。
同一時間,杭時坐在餐廳,捧著熱乎乎的奶茶,正在美的冒泡。
仙品,簡直是仙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