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時!”怒氣有,底氣無,怒到發抖。
明顯有陽痿多年病史。
“薑瑟是我姐!你不準在背後吃飛醋!”他氣的麵色漲紅。
這人……是有什麼強迫症吧。
躺在床上的杭時,頓感全身無力,默默收起手機,真誠且真摯:“我不想知道你們是什麼關係,真的, 一點都不想知道。”
薑恒執著的以為杭時是在吃醋。
畢竟,像他這樣的優秀的男人,在林城,多看哪個女生一眼,對方都會羞澀的不敢與他對視。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不是準備背地裡給我姐使絆子?”薑恒執著到近乎變態:“我警告你!你還沒過門!我也不準備讓你過門!”
杭時微微欠身,伸出手 ,摁響了床頭鈴。
護士來的很快:“21床,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杭時扶著額頭,無力的耷拉著眼皮:“他們在病房吵鬨,跟患者爭搶病房氧氣,我現在覺得頭暈目眩,哪裡都不舒服……”
護士:“……許醫生是來查房嗎?還有你,你是38床的吧,水還沒掛完就來會病友?”
她又看向遠遠站著,默不作聲的許肆。
不得不說,顏值高,在哪裡都吃香。
護士好心的放過了他。
等所有人都被護士攆走了,杭時才悠悠開口:“在刑警隊,你說我腦子有毛病,現在發現,他們腦子都有毛病。”
比起他們,自己可太正常了。
她拉高被子,輕輕拍了兩下心口,像老母親哄孩子睡覺般閉上了眼睛。
杭時的話,令許肆無言以對。
他臉上看不出情緒,話鋒一轉:“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是薑警官的弟妹?”
“嗬,”杭時夢囈般:“以前我自己都不知道。”
見杭時睡了。
許肆幫她調了調輸液管後,出門繞到樓梯口抽煙。
他剛走,許彥去而複返,手上拿著一疊報告:“杭時,你的腦部ct出來, 你腦子沒有受傷,為什麼要做腦ct?”
杭時緩緩睜開眼。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乾的。
她對這個世界,服氣的五體投地。
“腦ct沒有問題,報告我給你放這兒了啊!”許彥放下報告,轉身躲瘟疫似的離開了。
鋪天蓋地的無力感,從杭時腰脊蔓延至全身。
想她諦聽都攆不上的孟婆,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簡直是……想毀滅世界啊。
這兩天,杭時一直在醫院掛水。
許肆把她送進醫院後,就沒有再出現。
期間隻給她打了個電話,通知她這次屬於工傷,不用自費,局裡已經跟醫院打過招呼了。
吃的喝的都是杭時自己在醫院食堂解決的。
反倒是她的主治醫生,給她買了兩次水果。
杭時覺得, 那家夥一定是偷偷跑到泌尿科,被哪個尿黃的患者給滋清醒了。
買水果是為了致謝。
這兩天,薑恒沒有再來找她的麻煩。
她過了兩天世外桃源般的日子。
翌日一早,趙大鵬拎著水果籃來看她。
幾日不見,趙大鵬滿臉胡茬,眼窩黢黑凹陷,比她這個病人,還像病人。
杭時:“你這兩天被陰差抓去推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