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北的質問,芽音反而很疑惑:“你們打排球沒有發生過這種事嗎?飛出去的球打壞球場的防護網和燈塔以及裁判的座椅,旋轉的球把中間的球網鑽的冒煙後磨出破洞,或者被超級力量型選手打進地麵……之類的。”
所以急救包紮實況逃生這些她也做的很熟練。
銀島瞳孔地震:“你在說什麼啊?!”
——為什麼他一個字都聽不懂?裁判沒事兒吧?
宮侑和宮治也一臉震驚:“網球已經進化到這種程度了嗎?”
角名欲言又止:“你們不是有打網球的幼馴染嗎?為什麼好像第一次知道?”
宮侑振振有詞:“我們又不去看網球比賽。”
“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進化的,”芽音一言難儘地說道,“總之他們嘴裡說著什麼從地獄回來的男人和賭上性命的比賽然後就把對手打飛了。”
宮治:“好中二。”
宮侑:“太中二了。”
銀島:“喂喂,你們兩個有什麼資格說彆人啊?”
北捏著下巴:“嗯……雖然我不太明白你說的話,不過排球不會到這種程度。你稍等一下,”說完之後,他看向麵前四個二年級的隊員,神色不怒自威,“你們四個還要在這裡磨蹭到什麼時候?”
二年級四人組:“……”糟糕,頭皮有點兒緊。
看著四個人瞬移進部活室消失在自己麵前,芽音若有所思——跟謙也的速度比還是差遠了。
“佐藤同學。”
“在的。”
芽音收回視線看向北,聽到他說:“我這邊沒什麼問題了。如果你確定有意向擔任排球部經理的話,歡迎你的加入。”
——通過了?怎麼感覺沒有想象中嚴格。
芽音一邊思考著一邊點頭:“好的。”
北反過來又問道:“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芽音的腦袋飛速轉動著。
連侑和治都害怕的北學長,顯而易見是稻荷崎排球部的統治者。也就是說,隻要跟北學長搞好關係,就可以完全壓製那對雙胞胎了。
討好部長這種事,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啊!
“我也沒有問題,以後請北學長多多指教。”芽音語氣真誠,“感覺就算我有什麼問題,北學長也一定能幫我解決的,畢竟北學長是稻荷崎最熱門的運動社團的部長,連侑和治都能乖乖聽你的話。”
北思索片刻,點頭:“嗯,那你以後有什麼問題就來找我。”
咦?沒效果?
芽音又再接再厲:“好的。北學長真是讓人安心的部長。能和北學長參加同一個社團一起共事,我覺得很榮幸。”
北:“謝謝。”
芽音:“……”
還是沒效果?魔法怎麼失靈了?
芽音對此感到疑惑,沒等她再度發力,宮侑就從部活室出來了:“小音——我幫你領了運動服,”他直接扔過去,“快去換。”
北見狀便說道:“我也還有事,那就體育館見了。”
芽音把蓋在臉上的隊服扒下來:“好的,北學長。”目送著北進了體育館,芽音麵色深沉,“北學長,深不可測啊……”
——竟然iss了她全部的彩虹屁!這要是換成前部長,都得當場獎勵她一張黑卡。
宮侑戰戰兢兢:“以後你可要保護我和小治啊,北學長真的超恐怖的。”
就連宮治也跟著抖了一下。
“……你們兩個跟侑士一樣,都是我沒用的幼馴染。”麵無表情地吐槽完,芽音抱著自己的運動服,“我找地方換衣服去了,體育館見。”
“等會兒見——”
與此同時,排球部的部活室裡,正在給新部員發運動服的阿蘭看到進來的北,有些納悶地問道:“發生什麼好事了嗎,信介?你看起來還挺高興的。”
聞言,赤木湊過來:“還真是,好難得啊。”
另一個三年級的隊員大耳練也看向了北,雖然沒說話,但眼神卻詢問了同樣的問題。
而其他隊員則是看看部長一貫淡然從容的表情,心裡震驚地想:部長這不是沒表情嗎?學長們是怎麼看出來的啊?!
“沒什麼特彆的。”北神色淡定。
——就是覺得,排球部擁有一個女經理好像還挺不錯的。
換上運動服,芽音就去了體育館。
稻荷崎排球部部員人數不少,不過看起來氛圍還不錯,沒見到有學長給一年級的新人立規矩,倒是有人在講笑話,四麵環繞的關西腔讓她倍感親切。
想想宮兄弟在一年級的時候都能當正選,芽音猜測,稻荷崎的風格大概也跟冰帝一樣——實力至上。
因為加入了很多新人,所以訓練之前就給大家留出了互相認識以及介紹教練的時間。
稻荷崎排球部有兩位教練,年長一些的總教練叫黑須法宗,芽音聽宮雙子說起過,他們和阿蘭都是被這位黑須教練挖到稻荷崎的,估計角名也是一樣。
另一位教練名字叫大見太郎,是個性格爽朗、看起來很有親和力的年輕人。知道芽音是今年新加入的經理後,他還主動告訴她以後需要她協助哪些工作:“隊內賽和練習賽的時候要幫忙計分,練習賽前還要跟對手學校聯絡。對了,排球的規則你都清楚嗎?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
芽音點頭:“清楚的。”
好歹也是被強迫著看了好多年的排球比賽。
大見教練人真好,不像冰帝的悶騷監督,隻會穿著一身造價高昂的西裝,比著剪刀手向前一指:“上吧。”
——她都不知道怎麼上!
而黑須教練則是告訴她:“後勤方麵的工作之前都是信介負責的,你去找他對接就行。”
芽音又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頓了頓,黑須教練又告訴芽音:“如果那幫男生欺負你或者不聽你安排,也去找信介。”
聞言,芽音下意識地找了下北的身影,就看到宮雙子在北的注視下,正“兄友弟恭”地互相傳球,難得沒有瞄著對方的臉和後腦勺狠狠用力砸。
——看來在稻荷崎,部長是最有威嚴的一個啊。
第一天的部活結束,宮侑嚷嚷著肚子餓要去吃東西,芽音在換好衣服出去等他們的時候拿出手機,點開了一個名叫“少爺的醫生朋友預備役”的群。
【你們不要再打球了:侑士,你有沒有什麼要向我懺悔的?不想再捧哏了】
【速度即吾命:需要我把群名改成‘幼馴染告解室’嗎?】
【你們不要再打球了:暫時不用】
【不想再捧哏了:你確定不是你向我懺悔嗎?為什麼上了高中我還是海外交流委員會的成員?】
【你們不要再打球了:你的意思是我向少爺提出申請讓他給你報名的嗎?】
【不想再捧哏了:難道不是嗎?】
【你們不要再打球了:當然不是,明明是少爺自己用著順手所以給你報名了。侑士,我們的之間的信賴出現了大危機】
【不想再捧哏了:認為你絕對會這麼做不就是我們之間的信賴嗎?】
畢竟這個傳統由來已久。自從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忍足兄弟給芽音報名了關西漫才大賽少年組的比賽,就像是打開了一個奇怪的潘多拉魔盒,命運的齒輪從此開始轉動。
上初中的時候,芽音被忍足詐騙去網球部當經理,整天忙的腳不沾地,所以她給忍足報名參加了海外交流委員會,壓榨他看純愛小說和電影的時間給少爺乾活。
忍足為了報複她,在體育祭的時候給她報名了拔河比賽,轉頭她就在文化祭的時候讓忍足演朱麗葉。而忍足也不甘示弱,二年級的時候讓她當交換生去了帝光。
當然了,這些互相報名的項目能實現,少不了冰帝學園權力頂端的少爺為他們順水推舟蓋章通過。
【你們不要再打球了:所以向我懺悔吧,為你給我扣黑鍋】
【不想再捧哏了:我懺悔】
【你們不要再打球了:還有呢?】
【不想再捧哏了:我沒乾彆的啊,你可彆想趁機碰瓷。推鏡鏡jg】
【你們不要再打球了:真的不是你教雙胞胎給我報名,讓我在稻荷崎當排球部經理嗎?】
謙也飛快地刷了八行“哈哈哈哈”,把前麵的消息全都頂上去了。
【不想再捧哏了:我真心實意地覺得這種事情他們兩個可以自學成才】
芽音稍加思索,感覺忍足說的有道理。
畢竟在缺德這件事上,宮雙子總是無師自通的。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芽音就感覺兩邊肩膀都多了一份壓下去的重量,宮侑和宮治一左一右把她夾在中間,腦袋往前湊著看她的聊天記錄。
看來真的不能背後說人,心裡說也不行,剛說完當事人就冒出來了。芽音如是想到。
她也不介意宮侑和宮治看他們的聊天內容,反正也不是什麼不能給他們看的。
但他們倆不僅要看,還要發表意見。
宮侑“嘖”了一聲,語氣聽著有些不滿:“我怎麼感覺你們總在小群裡偷偷說我們壞話?”
而宮治則是懷疑地說道:“你們的聊天內容跟群名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現在跟阿蘭一樣很不放心你們這些家夥以後當醫生。”
“你說到這個,”芽音捏著下巴陷入沉思,“我找到以後的研究方向了,論上眼皮肌無力的正確治療方式,你們兩個就是我的研究樣本。”
還有剛認識的角名學長也可以當成研究樣本。
“哈?!”
“你先把自己的先天麵部神經缺失性麵癱治好了再說吧。”
——啊,是熟悉的3d環繞立體聲道。
站在不遠處的銀島結無比震撼:“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治能說出這麼具有學術性的專業名詞呢!”
角名嘴角微抽:重點不是這個吧?
他的世界觀再度受到衝擊——你們三胞胎之間,真的一點兒社交隱私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