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了林陽焦急的聲音:
“梁叔,昨天晚上我做夢夢到王奶奶了,她和我說一定要阻止你上直升飛機,她和我說飛機升空後不久就會出現故障,機毀人亡!”
梁定根聽到這話,心中一震,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
“小林啊,謝謝你的提醒。”
他沒有說信還是不信,一聲感謝後就掛斷了電話。
直播畫麵裡,梁定根卻是把剛抬起的腳收了回來。
恒飛集團廠長一臉懵逼,看著梁定根,眼中充滿了疑惑:
“梁總,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突然感覺身體不適,我就不上飛機了。”
梁定根神色平靜地說道。
廠長準備了好久,讓員工在廠區空地擺了巨大的造型,梁定根不坐飛機怎麼看得見呢,那自己的準備豈不是白費了。
但是梁定根是大老板,自己總不能強迫他上飛機。
廠長靈機一動,既然大老板不上飛機,那自己上飛機,等飛機到天上拍個視頻,然後播放給老板看效果也是一樣的。
見此他對梁頂根說:
“梁總,您一定要保重身體,既然您身體不適,那就先休息,我給您代勞怎麼樣,一會兒從天上拍斷視頻給您視察?”
梁定根原本是不相信托夢一說的,不過林陽提到了自己的母親,不管真假他都不會上直升飛機。
既然下麵的人要代勞,那同意就是。
於是點頭答應。
廠長見大老板答應頓時喜出望外,立馬上了直升飛機,指揮飛行員駕駛飛機升空。
飛機升空後廠長異常興奮,自認為今天事情做好了,大老板就會賞識他,升職加薪……
廠長剛一離開,原本就壓抑著不滿情緒的員工們,像是被打開了話匣子,開始公開抱怨起來。
“這廠長可真不當人啊!”
一個年輕的工人率先開口,臉上滿是憤怒:
“平時就知道壓榨我們,什麼臟活累活都往我們身上堆,自己卻整天躲在辦公室裡享清福。”
他邊說邊把手中的掃帚重重地往地上一扔,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就是,他有什麼能力啊?”
另一個工人附和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
“整天就知道拍上麵領導的馬屁,公司裡的業績有哪一項是他真正靠本事做出來的?
還不都是我們這些底層員工累死累活乾出來的,好處卻全被他占了。”
他越說越激動,拳頭不自覺地握緊。
“而且他還欺軟怕硬!”
一個女員工也忍不住插話,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
“看到梁總就跟哈巴狗似的,對我們這些普通員工卻總是頤指氣使,稍微有點不順他心意的,就給我們穿小鞋。”
她想起之前因為一點小事被廠長刁難,至今還覺得委屈。
“最可惡的是他還好色!”
一個聲音低沉的男員工皺著眉頭,滿臉厭惡地說道:
“廠裡好多女員工都被他騷擾過,他仗著自己是廠長,就肆無忌憚。
那些女員工們怕丟工作,都不敢聲張,隻能默默忍受。
這種人,簡直就是個衣冠禽獸!”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廠長的唾棄和鄙夷。
“是啊,我聽說隔壁車間的小李,就被他騷擾過好幾次。”
一個知情的工人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
“小李每次都嚇得不敢吱聲,隻能儘量躲著他。
這種人在廠裡,我們女員工每天都提心吊膽的,生怕被他盯上。”
周圍的女員工們聽了,紛紛露出驚恐和憤怒的表情,對廠長的厭惡又加深了幾分。
“他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當廠長!”
一個老員工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可惜我們人微言輕,就算對他不滿,又能怎麼樣呢?
隻能盼著梁總哪天能發現他的真麵目,把他給撤職了。”
眾人聽了,都紛紛點頭表示讚同,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期待。
就在員工們你一言我一語地抱怨時,四周突然一陣驚呼響起。
隻見剛升空不久的直升飛機尾翼突然斷裂,飛機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盤旋著從天空中墜落……
直升機如一顆失控的流星,直直地朝著地麵墜落,尖銳的呼嘯聲劃破長空,那是死亡逼近的恐怖前奏。
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直升機重重地砸在地麵上,瞬間化作一堆熊熊燃燒的殘骸,火光衝天,濃煙滾滾,熱浪撲麵而來,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災難驚呆了,現場一片死寂,隨後爆發出陣陣驚恐的尖叫和呼喊。
工人們紛紛朝直升機墜毀的方向湧去,但那熊熊大火和刺鼻的濃煙讓他們無法靠近,隻能站在遠處,眼睜睜地看著這場悲劇,臉上滿是恐懼和絕望。
林陽在屏幕前目睹了這一切,他的手不自覺地捂住了嘴巴,眼中充滿了震驚和後怕。
如果不是自己那通電話,此刻遇難的就是梁定根,他簡直不敢想象那樣的後果。
梁定根站在樓頂,臉色蒼白如紙,身體微微顫抖著。
剛剛還在和自己交談,滿臉諂媚笑容的廠長,轉眼間就遭遇了如此悲慘的命運,生命竟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擊,命運的無常讓他感到深深的恐懼和無力。
突然,他想起如果不是林陽及時通知自己,讓自己不要上飛機,那麼現在自己也是飛機上的一員,陷入火海之中。
很快他就回過神來,所謂托夢不過是林陽的托詞。
自己母親托夢為什麼要找一個外人,直接找自己不好嗎。
莫非林陽提前就知道今天要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