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林陽不想跟這種人多說一句,直接掛斷電話,並且拉黑。
他把禮部韻略拍了張照片發給林百安詢價。
經過幾次接觸,他認為林百安這個人值得相信,而且出價也合理,有什麼東西賣給他是最輕鬆的。
照片發送過去沒多久,便收到了回複。
林百安在古玩交易圈裡摸爬滾打多年,經驗老到,他仔細端詳照片後,認真分析道:
“對這種古籍感興趣的專業人士偏多,在市場上並不好賣,價格並不高,最好的辦法是放到拍賣會上拍賣,即使扣掉傭金,到手的錢也會比我這裡拿到的要多。”
林陽聽後,心中一動,忙詢問是否有拍賣渠道。
林百安爽快回應可以幫忙介紹,林陽連聲道謝,結束了這場對話。
此時,母親的呼喚聲傳來。
“小陽,吃飯了!”
“哦!”
林陽應了一聲進屋吃飯。
飯桌上,飯菜冒著騰騰熱氣,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溫馨而又自在。
林陽一邊往嘴裡扒拉著飯,一邊看似隨意地拋出那個問題:
“爸,你知道咱們這邊一頭成年黃牛大概多少錢嗎?”
林衛國愣了一下,筷子在半空中停住,腦海裡迅速回憶著關於牛價的信息。
思索片刻後,他認真地說道:
“大概 15塊錢一斤,一頭黃牛 1000斤的話就是一萬五千塊錢,你怎麼突然關心起牛來了?”
林陽放下碗筷,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那笑容裡滿是對父親的關切與期待:
“這不你快生日了嗎,到時候要辦酒席,我想著買一頭黃牛回來殺了。”
聽到這話,林衛國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喜,但緊接著又皺起了眉頭,一臉疑惑地說:
“兒子,我生日辦酒也不會太多桌,買一頭牛沒必要吧?”
在林陽他們老家,男人逢整數歲大辦酒席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習俗。
所以林衛國聽到林陽要給他生日辦酒,心裡滿是欣慰,就算平時再節省也沒有反對。
不過,他心裡也清楚,生日辦酒也就請本村的鄰居和親戚朋友,最多也就 10桌,按照以往的經驗,根本用不了一頭牛。
林陽似乎早就料到父親會這麼說,他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爸,剩下的牛肉可以做牛肉乾,做臘牛肉,留著慢慢吃,這些東西自己做的放心。”
他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臉上洋溢著對未來美食的憧憬,仿佛那些美味的牛肉乾和臘牛肉已經擺在眼前。
林衛國一聽,恍然大悟,猛地一拍額頭,興奮地說道:
“兒子,你早說啊,你從小就喜歡吃這些,可惜以前家裡窮,隻有過年才能吃上一點。
走,咱們現在就去隔壁村買頭牛回來殺了,讓你媽給你做牛肉乾和臘牛肉。”
說著,他便放下碗筷,站起身來,迫不及待地要拉著林陽出發,那急切的模樣,就像是要去完成一件無比重要的使命。
林陽見狀,連忙按住父親,笑著說:
“爸,也沒有那麼急,先吃完飯再說。”
其實,他的心裡早已盤算好了一切,隔壁村牛二雷家的黃牛體內有一塊 5公斤的牛黃,價值 900萬左右,這才是他真正的目標。
“行。”
林衛國應了一聲,扒拉幾口飯拉著林陽就出發去隔壁村買牛。
牛二雷在村裡,那可是出了名的遭人嫌,是個十足的“村霸”型人物。
整天遊手好閒,無所事事,偷雞摸狗對他來說就是家常便飯。
哪家的雞不見了,哪家的狗莫名少了,不用想,十有八九都是他乾的好事。
他還特彆癡迷打麻將,一上牌桌就兩眼放光,為了湊賭資,他更是不擇手段,沒錢用就去偷,偷完再去賭,賭輸了接著偷,如此惡性循環,村裡被他攪得烏煙瘴氣,不得安寧。
最近,他家的牛病了,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這可把牛二雷急壞了,死牛可值不了幾個錢,他一心想著趕緊把這病牛賣出去,挽回點損失。
於是,他四處打聽買家,逢人就問要不要買牛,那急切的模樣,仿佛在告訴所有人他心裡有鬼。
可村裡人都不傻,誰不知道牛二雷是個什麼德行。
大家心裡都清楚,他的牛肯定有問題,買他的牛,那不是明擺著要被坑嗎?
所以,儘管牛二雷費儘口舌,說得天花亂墜,也沒有一個人願意買他的賬。
有人在背後偷偷議論:
“這牛二雷,又想耍什麼花招,他的牛,白送我都不要,指不定有啥毛病呢!”
還有人附和道:
“就是,他乾的那些缺德事還少嗎?
這次想把病牛賣出去,沒門兒!”
這些話傳到牛二雷耳朵裡,他氣得暴跳如雷,卻又無可奈何。
牛二雷看著病懨懨的牛,心裡那叫一個窩火。
他不甘心就這麼讓到手的錢飛了,於是開始打起了歪主意,想著怎麼才能把這病牛偽裝成健康的牛,蒙騙一個不知情的買家。
就在這時。
牛二雷聽到隔壁村有人來買牛,眼睛頓時亮得像夜空中的星星,心裡那叫一個激動,仿佛看到一大把鈔票正朝自己飛來。
他哪還顧得上許多,立馬像一陣風似的,牽著他家那頭病懨懨的黃牛,匆匆忙忙地找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