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媳婦叫劉影,也是一米七的大個頭,長相和羅娟相比差那麼一點點,但也算得上是美女級彆的了。
我們家打聽過她的事,她媽帶著她和她妹妹去南方打工,把她爸自己留在家裡種地。
為的就是在南方給這倆姑娘找到有錢的老公,劉影在那邊結婚了,可是生了孩子一個月,娘三就都回來了,具體怎麼回事人家也不說,就說離婚了。
我一下子想起了一個人,高亞楠,也是生了孩子剛滿月就被趕出來了,她倆的共同點都是生了女孩,越來越覺得她倆情況應該差不多。
但是這種事人家怎麼可能承認呢。隻是說正常離婚,性格不和。她家說打聽了我老弟第一個媳婦婚禮的事,知道沒有給一個像樣的婚禮,所以這次要求大辦,必須請專業的婚慶公司,鋪紅地毯舉行婚禮。
房子要整體從新裝修,按照樓房標準裝修。我爸說他隻負責出錢,請什麼樣的公司自己定,咋裝修你們定。
他倆拍了當年最高價的婚紗照,有外景的那種。定了婚慶公司,請了倆名主持人,這在當時縣裡結婚都是完全夠排麵的,因為家裡農村條件問題不能有t台,隻能用鋪紅毯代替,搭建臨時舞台。
舉行正式儀式用。這次雇了大包農村宴席的那種大棚車,結婚的前倆天我們就開始搭建大棚,雇車從縣裡拉搭建舞台的用具和紅地毯,還有地毯倆邊的各種花籃飾品,足足拉了一大車回來,一點點的搭建,這也沒人乾過這活啊,也就隻能交給張朋研究,這麼些零件婚慶公司那邊也不給來個人指導就讓我們自己整,一看這一車裝備腦袋都疼。
當時我就想一個二婚這是要乾啥呀,有那個還不如直接折成現金留著過日子用呢。
後來才知道劉影當年也沒有一個婚禮不是說沒有完美的婚禮,是根本沒有這個流程,真的是和高亞楠一樣指望一舉得男之後才大辦婚禮公之於眾的。
可是南方的有錢人太注重生男生女了。沒有男孩一切都是免談,淨身出戶。
為了這個隆重的婚禮我們忙活了倆天,終於舞台搭建成功,紅毯鋪完。
用餐的大棚也組裝完工,就等著第二天接新娘子了,車隊是清一色的黑車,張朋安排的車隊,婚車是婚慶公司帶的奧迪,租金一千。
定好第二天早上七點接親。後半夜忽然狂風大作,接著大暴雪下了半宿。
看天氣預報了,不是這樣的啊!早上起來風停了雪停了,但是啥都沒有了,都刮跑了啥也沒剩。
起早這幫人開始順著方向找刮跑的這些東西,找回一些就少損失一些。
迎親的隊伍到時間了還是要正常出發的。幾個小時的大雪讓車隊走的很緩慢,紅地毯沒了得告訴媳婦兒啊,隻能讓主持人簡單的在屋裡主持婚禮了,事到如今她也隻能同意了。
誰也沒想到準備好的一切因忽然變天化作烏有。多年以後我老叔家老弟結婚選擇的夏天,也是結婚頭一天晚上後半夜狂風暴雨,把大棚刮飛了不算,雷電把棚子裡邊桌子都從中間一劈倆半。
婚禮也搞的滿地是水沒有落腳的地方,這哥倆的婚禮都是提前看過天氣預報的,但是都臨時變天,還都是後半夜,婚禮前幾個小時,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說道了。
好好的婚禮非要搞成那樣。我們迎親的隊伍好不容易到了新娘子家門口,又開始下大霧,往回走的路上更是艱辛,所有車打雙閃慢慢前行,幸虧是就十幾裡路程,這要是遠一點這婚禮得下午能舉行了。
家裡終於收到了我們進村的消息了,告訴開始準備放禮炮,禮炮定的是27響,寓意愛妻的意思。
可是婚車到了以後,禮炮也不知道響了幾聲,啞了,沒動靜了。彩虹門的放發電機也忽然壞了,車沒等進院裡彩虹門沒氣了,倒了。
那一天的不順簡直沒法形容,這婚慶公司幸虧是她們倆自己定的,不然事後就得成了婆家圖省錢雇的亂七八糟公司。
不管怎麼樣婚禮也得往下走,在屋裡主持人一男一女倆人依舊說的有聲有色。
這時候我們發現劉影脖子上怎麼這麼空呢,原來是沒戴項鏈的原因,可是明明買了三金的,為什麼結婚不戴呢,直到後來她離婚我們才知道彆說三金了,連好衣服都在娘家放著,這邊啥也不拿,隨時可以輕手利腳的走,三金買完一次沒見戴過,結婚這天都不戴,都藏在娘家。
真是深藏不漏啊。婚禮儀式結束就是開席吃飯,外邊都刮沒了隻能在屋裡放幾張桌子對付吃了,那時候我爸他們已經把旁邊原來村部的房子買了下來,他們住那個房子,原來的房子重新裝修給我老弟當了婚房。
好賴倆個房子放酒席還算寬敞的。這次的婚禮我爸喝多了,把我拽到沒人的地方跟我說第一次婚禮我對不起你老弟了,這次要啥我給啥,花了快二十萬了。
現在就這個孩子人家是不可能要的,你答應爸明年你們走把孩子帶走吧,好不容易給你老弟又成個家可彆因為這孩子在整離婚了,跟我多要錢我也拿不出來,我就給你一萬塊錢,這孩子就給你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你不要就是讓你爹媽死你知不知道,都在一個院裡,這孩子不像樣指定惹人家不高興,他倆就得因為這個乾仗,你老弟熊啊,隻能在中間受夾板氣,你不管他誰管他,你不幫他還有誰能幫他。
我點點頭答應了,其實我知道我爸喝多了嗎?喝多了能說的這麼明白,拿捏我的善良又是當年那個辦法,和不讓我上學一樣,如法炮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道德綁架我,讓我不得不就範,我認了,那一刻我隻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