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沉默了,要真有權貴那般顯赫的身份,她們又怎麼可能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
“嗚嗚嗚!”不知道又是誰開始輕聲啜泣起來,開了這個頭,隨即附近牢籠裡的亞雌們也跟著一起哭。
雲荔心煩意亂加恐懼,誰到了這環境裡不怕啊!
剛剛被拖走取腎臟的雄性血跡還在地麵上,無聲告訴大家這裡的危險。
“艸!這賤人,竟然敢騙我們!”
“老子一定玩死她,都騙到我們頭上了!”
“嘶哈!疼疼疼!”
兩道呼喝的聲音由遠及近,亞雌們驚恐的目光看向一大一小的來人,紛紛嚇得往金屬籠子的角落裡鑽,可地方就這麼點大,無論想將自己龜縮的如何小,但在這兩人麵前卻無所遁形。
雲荔戒備的看著當初綁架她的這兩人一前一後的過來,侏儒在褪去了男童的聲色後,發出的卻是如成年雄性一般粗嘎的聲音。
她還看到這兩人臉頰被打的高高腫起,就像嘴巴裡塞了兩個饅頭一樣,配上此刻猙獰的表情,顯得滑稽又可怕。
像是在上頭那裡吃了苦頭,無法發泄,才找來這裡的。
他們雖然是往自己這邊來,但仇恨目光看的卻不是自己的鐵籠編號,而是蘇西的。
蘇西驚恐的看著兩人用匹配碼打開了自己籠子,黑蛇拽著她的一條腿就往外麵脫,看他們這副發瘋的樣子,想也知道接下來蘇西會承受的暴行。
即使知道徒勞,蘇西仍是驚恐又絕望的大喊:“不要!救命啊,救命啊!”
蘇西死死的抓住牢籠,黑蛇肌肉隆起的手臂力氣大的驚人,不耐煩和她開啟拉鋸戰,直接一個用力,“喀嚓!”蘇西被緊緊鉗製著的右腿瞬間發出骨折的聲音。
蘇西疼的慘叫,聲音刺激的在場每個人的耳膜都咚咚作響。
她被拖到地上後,免不了被黑蛇和侏儒一頓拳打腳踢,兩人口中始終惱火的念叨著:“媽的,什麼高等亞雌,分明就是一個連基礎數值都達不到的低等亞雌,老子被你害死了,花費這麼多時間精力,結果搞來這麼一個賠錢貨!”
早在雲荔和蘇西這些亞雌被綁來這裡第一時間就經過檢測,中高等亞雌的關押環境可比雲荔所在的這些屎尿屁齊聚的惡臭環境要好的多,而雲荔之所以在這裡,那就是檢測沒有通過。
黑蛇侏儒將希望都放在了雲荔這件大貨身上,以此來得到大額星幣的回報翻身,沒想到蘇西這賤人竟然敢報假消息,讓他們白忙活一場。
蘇西被打的口鼻溢血,死死用手臂抱著頭顱,但身上柔軟的地方沒少被他們用腳狠踹,連昨晚吃的營養劑都會打的嘔吐出來,整個人蓬頭垢麵,麵部被鮮血糊滿。
雲荔對她同情不起來,不管她是基於某種不得不的考量,但算計自己這件事是真的,自己現在深陷這種危險的環境裡也是真的。
還同情蘇西?她自己的小命都命懸一線。
暴打了一番蘇西後,黑蛇還覺得不過癮,後退幾步,然後一個助跑伸腳將人踹飛了兩米多遠,蘇西就像個破麻袋一樣重重的砸在一個關押著亞雌的金屬籠上,金屬籠因為慣性碰撞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蘇西仰麵摔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侏儒皺眉:“彆給打死了吧?好不容易弄來的貨。”
黑蛇舌頭在黑黃相間的牙齒上舔了一圈,變態又惡心:“不會,我有數,頂多就受點皮外傷,內臟一點毛病都沒有,可以當供體。”
侏儒這才鬆了一口氣。
當他們將不懷好意的目光再次看向亞雌牢籠方向的時候,大家都被嚇得驚呼一聲,紛紛又往後縮。
侏儒又盯著被關在牢籠裡的雲荔,對著黑蛇道:“去,拿點工具來,這個賤人我要好好的玩玩!”
黑蛇不滿侏儒的多此一舉,但不給他解解饞,滿足他的惡趣味,侏儒乾啥都提不起精神來。
“東西在哪?”黑蛇問。
侏儒隨口道:“老地方,上次不小心玩死了一個亞雌,估計血還沒清理乾淨就上了血痂,你給我消個毒再送來。”
黑蛇嘴裡罵罵咧咧嫌侏儒麻煩,卻仍是提起腳步,離開去拿了。
雲荔不用想也知道那些工具約莫等於十大酷刑,以此來發泄他們被蒙蔽的憤懣。
她也不知道蘇西為了逃脫,竟然連自己是高等亞雌的謊言都搬了出來,現在謊言被戳穿,自己成了眾矢之的。
侏儒拿著一把匕首奸笑著就往這裡走來,難為他了,在星際這個喜歡光劍和能量槍為防身武器的情況下,他還堅持使用冷兵器。
長發亞雌這會的聲音終於緊張了:“他,他好像是衝你來的!”
雲荔心裡也慌得一批,她知道是衝自己來的,可自己在金屬籠子裡,跑也沒法跑啊!
她突然想到了以前在手機上流傳的那些視頻,被騙到棉北的同胞們,也是和自己一樣被關在鐵籠子裡捅刀子,不給衣服不給食物,白花花的身體就徒勞的在方寸之地的鐵籠躲藏,然後被人一刀刀的透過鐵籠縫隙紮穿皮膚,鮮血淋漓,哪怕疼的痛呼,慘叫,求饒,也不會得到半點憐憫,反而激起凶手的施虐欲,下手越發狠辣。
也就和網友們說的一樣,橫豎都是死,她就算是死也得拉一個墊背的。
她現在可以依仗的有什麼?好像什麼都沒有。
不,不對,她還有小蒲公英!
上次花園酒店也是在自己生命攸關地方時候刺激到蒲公英大殺四方,吸了魁梧壯漢的一大半的精神力。
魁梧壯漢之所以能掙脫開,是因為她的蒲公英還不能完全克製他對精神力的操控,那如果將人重傷到使用精神力都困難的時候呢?是否他們就徹底喪失抵抗能力,任由蒲公英將他們的精神力當養分儘數吸乾來滋養它的根莖和枝葉?
總要試試的,反正情況再差也就這樣了,總好比什麼都不做,死的窩囊強吧。
雲荔目光警惕的看著持刀走近的侏儒,拿出一切破釜沉舟的勇氣,心裡想著的都是:獵人還是獵物,我說了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