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荔:“本來也沒想過有什麼深交,在浮雲區的時候我們都不熟,今天碰見隻是感念經過生死之劫後偶遇故人的悵然感。”
想到這裡,她輕輕握著公冶元洲的手,小心詢問:“我這樣會影響你開車嗎?”
公冶元洲笑道:“怎麼會。”
那她就放心了,她將公冶元洲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懷念道:“你絕對想不到在我被異獸逼的跳樓,你駕駛機甲將我救起的那刻,我的心臟隻為了公冶元洲而跳動。”
雲荔這樣的情話一出,公冶元洲整個人直接紅溫了,呼出來的氣息仿佛都成了蒸汽一般。
尤其是雲荔學著他的樣子,將他的手舉到她殷紅的唇邊不住親吻,公冶元洲的心裡不僅有激動,還有難以訴說的感動。他覺得他會在往後的歲月裡,不斷緬懷今天的這時這刻。
“乖寶”
明明是雲荔的真情流露,可不知道為什麼公冶元洲此刻卻該死的眼熱。
公冶元洲反手緊緊握住雲荔的,從來沒覺得回家的路這麼長過
蘇西下班後,提著酒點禮盒乘坐電梯來到了負二層的地下停車場。
依然打扮像個花孔雀的喬納本來正百無聊賴的等待,等到蘇西到了後立刻站直了身體,新做的小腿義肢散發著金屬的光芒。
他迫不及待的走到蘇西身前:“寶貝,你那還有沒有星幣了,轉點給我,我保證會連本帶利的贏過來!”
蘇西一天的好心情被這個不上進的伴侶徹底破壞了,沒好氣的將酒點禮盒丟過去:“星幣星幣星幣!我哪裡來的星幣!上周好不容易賺來的星幣我連雌性激素都沒打,儘給你裝義肢了,這周還沒過完,會所哪裡會給我結算工資,你看看我哪裡值錢,要不你將我賣了吧!”
喬納訕訕:“我怎麼可能賣你嘛,我也是為了我們未來著想,工作哪裡會發財,隻有賭博才能讓人一夜暴富。”
蘇西瞪他:“你怎麼不說傾家蕩產呢,就你從我那要的星幣,都夠我們在宣雲區好好買套房子生活了。”
喬納擺手,不耐煩道:“反正工作是不可能工作的,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工作,賭博多好,賭輸了賭場提供吃喝,賭贏了我請賭場吃喝,不虧!”
納罕的將手中酒點盒子提起來,眼睛一亮道:“這不是你們酒點裡高檔禮盒嗎?”
蘇西想到雲荔如今物質優渥的生活,再想到自己仍然和伴侶蝸居在窄小的出租屋很是煩躁:“是啊,以前在浮雲區的姐妹送的,人家之前隻是個找不到工作、比我還慘的低等亞雌,現在可混到了權貴圈子,隨隨便便揮手就送了這三十萬星幣的酒點盒子。”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我給了你那麼多星幣做創業資本,你天天守在賭桌上,我真是瞎了眼,非得和你這個扶不上牆的家夥耗死。”
“連雲荔都能被權貴子弟這般寵愛,我一點也不比她差,我憑什麼不能得到更好的生活!”
“嗚嗚嗚,我不要這樣了,我不想這樣了,每天麵對客人們的揩油和調笑,這不是我要過的生活!”
喬納氣紅了眼,直接將酒點盒子重重砸在地上,扭頭就走:“好好好,嫌棄我是瘸子了是吧,你也去攀高枝,過好的生活去吧!”
蘇西快步走幾步,見到喬納遠遠離開的背影跺腳:“混蛋,你回來!”
結果喬納不見人影,她正打算追過去時,被人重重的撞了一個趔趄,撲到前麵堅硬的地麵上。
手掌處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抬頭一看是個男童朝她做著鬼臉!
她當即氣的大罵:“死小孩!瞎了眼啊,走路不會看著點!”
男童“嘿嘿”陰笑,夾著嗓子:“我不是瞎子,但你真的會死!”
蘇西看著這有孩子樣貌,卻類似成人氣質的男童心裡發毛,爬起來就要離開,卻在快走的時候撞到了一個魁梧男人的身上。
魁梧男人笑了起來,露出一嘴黃黑交替的牙齒,他的右手上還有一根注射筒,針尖正在滋滋冒著液體。
蘇西尖叫:“你們乾嘛!”
“救命!”
“救命!”
魁梧男人上前一步立刻將人抱緊,準備將注射筒紮進她的脖子。
但蘇西經常和喬納躲債,與催收人員們鬥智鬥勇,已經養成了一定的反轄製意識,立刻用高跟鞋的跟重重向魁梧男人的腳上踩去。
魁梧男人被踩的猝不及防,腳上傳來鑽心的疼痛,對蘇西的桎梏稍稍緩了些。
蘇西迅速從魁梧男人的桎梏中脫身,剛往前跑幾步,卻被衝上來的男童死死抱住大腿。
男童仍是“嘿嘿”直笑:“你跑不了的。”
蘇西還想故技重施,但男童有了防備,一連幾下都沒讓蘇西得逞。
魁梧男人已經緩好了,上前拽住蘇西的頭發就給了她兩拳,打的蘇西翻著白眼就要昏迷。
蘇西知道這一睡可能真就沒有命了,硬是咬著舌尖讓自己醒過來,趁著魁梧男人扛著她就要丟進懸浮車的時候瘋狂掙紮大喊:“救命,救命!”
男童以為今天又是一次有驚無險的收工,結果感覺到身邊一陣勁風刮過,隨即就聽到魁梧男人的一聲悶哼,被人撞了後退兩三米才穩住身體。
蘇西見了來人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立刻掙脫牢牢抓著來人的胳膊:“喬納,他們想抓走我!”
喬納將蘇西護在身後,目光緊緊鎖定魁梧男人的身上,魁梧男人再次笑得露出那一口黃黑的牙齒,左右晃動了下腦袋,口中道:“有意思,自己送上門來的獵物,真有意思!”
“啊!”喬納一聲慘叫,看向自己的腹部,那裡已經被尖刀紮了數下,正汩汩的流著鮮血。
蘇西驚恐的看著男童熟練的使用刀具攻擊喬納,喬納一時不察受傷,身體微晃,咬牙躲過男童的攻擊,抬腳將男童一腳踹飛數米遠。
魁梧男人的攻擊卻閃在了前麵,快速出拳打到了喬納的胸口上,喬納甚至能清楚的聽到自己胸膛肋骨的斷裂聲,疼痛讓他的呼吸都仿佛帶著鋒利的刀子劃破自己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