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隆神色無辜,聳了聳肩道:“還能有什麼事,回去睡覺唄。”
公冶元洲狠狠皺了眉毛:“睡覺?去哪裡睡?宿舍?”
艾隆臉上一副相當令人氣憤的莫名其妙神情:“不然呢?”
公冶元洲不甘的扭頭看向宗凜:“你們兩個不是應該在學生會那邊嗎?”
宗凜臉色毫無異常,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說謊,立刻編了理由:“學生會辦公室這兩天舉行會議被臨時征用。”
雲荔不太好意思了,說到底她就是一個女生,真要和三個男人一起睡在宿舍這小小的空間裡肯定分外彆扭。
彆看平時口嗨的起勁,可她思想開放,行為保守啊!
聞言立刻取消了今晚留宿的打算,拉著公冶元洲的胳膊搖了搖,撒嬌道:“元洲,今天我不太方便留宿,我的衣服你回去給我收好放到包包裡,等你下次放假回家的時候再帶回來好嗎?”
公冶元洲哪裡會說不好,大手牢牢握著雲荔的,重重的對煞風景的兩人“哼”了一聲離開。
將雲荔送到軍校門口停泊懸浮車的地方,依依不舍的捧著她的小臉親了又親,有些懸殊的身高差引來周圍的側目,公冶元洲每次對她的親密行為都全神貫注,哪裡還會分半個眼神給彆人。
雲荔感受到他恐怖的熱情,但親了n久,她也實在不耐煩了,及肩的頭發紮成的小揪揪,此刻被公冶元洲捧著腦袋蹭的都炸毛。
“好啦好啦,回家親回家親。”雲荔硬是將臉從他的大手裡掙紮出來。
見到他不太高興的神色,主動噘嘴墊腳上前去親,沒夠著
著實高太多,她伸出胳膊將人的脖子圈了下來才親了結結實實。
公冶元洲的臉上總算有些笑意,少爺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他給雲荔打開懸浮車門,雲荔坐了上去,見他一副退後等自己駕車離開時,那眼神繾綣的模樣讓她心裡軟的一塌糊塗。
放下車窗對他道:“你先走吧,今天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的背影, 我想目送你進校園。”
公冶元洲笑著探過來在她唇上又小啄一口:“說什麼傻話呢,快走吧。”
雲荔堅持:“我是說真的。”
公冶元洲:“這裡是軍校,雄性的天堂,你這麼可愛,我要是不看著說不定有哪個不要臉的雄性在暗搓搓的蓄意接近呢!”
她還真是謝謝他了,除了生理期這種高光時刻,此外就沒有一點萬人迷的特質。
“想什麼呢,接近我也沒用。我為什麼不花彆的雄性的錢隻花你的呢,因為愛情啊,元洲,我最愛的人是你啊!”她暗戳戳的ua他。
成功將公冶元洲哄成了胎盤,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心裡熨貼的要命。
怎麼辦?他感覺每天都要比昨天更愛她一點。
雲荔的情話哄的他不是一星半點的高興,上揚的唇角破壞了臉上冷峻的神色,像是一個徜徉在粉色愛情泡泡裡的傻麅子:“好吧,那我先回校,你回去的路上要注意安全。”
雲荔給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和宗凜一起返回學校宿舍的艾隆突然駐足,一副懊惱的神色。
宗凜瞥了他一眼:“怎麼了?”
艾隆:“接收點的快遞忘了拿回來,我得回去一趟。”
宗凜:“分揀機器人不都準八點進行全校配送嗎?”
艾隆邊回頭迅速快走邊回道:“不一樣,我這趕時間”
雲荔看到公冶元洲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在軍校門口後準備啟動懸浮車,將玻璃窗剛升上去的時候,突然從玻璃窗外傳來兩聲“叩叩”的聲音。
她轉頭看向來人,臉上錯愕,怎麼是他?
艾隆哈特曼!
托波波和公冶元洲的福,她知道了艾隆哈特曼在哈特曼家族的嫡子身份,如果沒有意外,將來會和宗凜一樣,接手哈特曼家族偌大的商業帝國。
人生是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龍傲天,天龍人劇本,上次還為自己在哈特曼酒會上與他嗆聲而惴惴不安呢。
畢竟這種富可敵國的財閥,有掌握幾個星係的財力,還能左右一些偏遠星係的政權,看誰不順眼,派人來搞暗殺,多的是人願意接這種單子。
她在星網上了解到的哈特曼,有錢,非常之有錢,而且會扶持自己派係的政客上位,說的好聽些是商人,說的不好聽些算是暗地裡的無冕之王。
有錢又有權,無論哪個時代都不是普通人能與之硬碰硬的。
你的一條命,在這龐然大物的家族機器運轉之下,顯得如雜草一般卑賤,要了你的命,連水花也不會濺起一朵。
她知道她的身邊有公冶元洲保護,艾隆哈特曼想對付自己不容易,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萬一有一天她和公冶元洲分手,豈不是所有的危險都找上門來了。
她嘴角微抽,迫使自己保持冷靜,扯了個無害的笑容,慢慢放下了車窗:“好巧啊哈特曼先生,不知道您有什麼指教?”
艾隆呼吸微喘,他一路都是狂奔過來的,看著雲荔黝黑的眸子裡閃爍著星星點點的笑意,心臟不由跳動的很快,說到底這也才是他們第一次如此心平氣和的對話。
那天在碧雲商場裡兩人對視的那一眼,他永遠也忘不了她小狗眼中滿是對自己姿色的驚豔
他真的想打自己這張破嘴,怎麼那天非得在公冶元洲麵前逞強呢,要是知道公冶元洲的亞雌是她的話,那天他會打扮的更有紳士風度,精致帥氣,讓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讓她知道對比於自己這財閥繼承人的出身,公冶元洲實在粗魯不堪。
公冶元洲能比自己有錢嗎?能比自己還舍得為她花錢嗎?
也讓她明白她可以有更好的選擇,隻要她
想到更加確切的事宜,艾隆臉上開始發熱發燙,他也不知道怎麼了,明明自己就不喜歡亞雌這種生物,可為什麼自己的目光在觸及到雲荔後就死活挪不開了。
他心裡其實現在也不確定,自己是為了道歉而來,還是借著道歉的名義,想與她產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