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中等亞雌還不夠格高攀哈特曼家族下任繼承人的可能,可卡萊知道自己兒子的德行,對亞雌向來不感興趣,隻喜歡公司裡研發的那些撫慰型機械雌性。
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誰會想要和機械過一輩子啊!
機械雌性能有高數值的撫慰精神力嗎?
為了身體力行的勸告兒子不要為了一個機械雌性放棄整個亞雌市場,所以連中等亞雌都在艾隆哈特曼的配偶名單行列中,端的是看誰能有這樣出色的手段,將自己桀驁不遜的兒子收入囊中了。
艾隆對這樣的酒會隻覺得無趣至極,每年都會來上這麼一次,隻是今年的主角變成了他。
他端著酒杯,麵上帶著一副紳士風度的麵具,和來往的名流政要們優雅的碰杯,宗凜因為朋友的身份參加,卻因他尊貴的身份免去逢場作戲的困擾,現在正在後麵的人工湖上獨自品茗。
艾隆也想早早結束這無聊的應酬,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發出不耐煩的信號,仿佛下一秒連他勉強維持的優雅麵目都要即將破功。
終於找到一個偏僻的靠窗位置吹了吹風,微冷的晚風讓他煩躁情緒漸退,濃到要溺死人的類雌香水味也在慢慢揮發。
任何噴類雌香水味的亞雌們都挺讓雄性帶有好感,但前提是不能將一瓶香水紮堆往下倒啊!
今天來參加晚宴的亞雌們多數選擇的就是這種味道的香水,偏偏嗅覺格外靈敏的艾隆可沒少在期間受到摧殘,一個亞雌噴點香水可以接受,兩個,三個,四個噴一點也無所謂,可要是一群亞雌們噴這香水,不就等同於將一整瓶的下水直接倒在了以她們為圓心的區間,然後呈爆炸般的擴散。
艾隆隻感覺自己身上要被醃入味了,煩躁的抽了根煙,心情現在極度惡劣,他這種真正的大少爺向來隨心所欲的活著,類似這種父親打著為他好的名義的晚宴,偏偏他就沒有理由拒絕。
煙的氣味將他身上醃入味的香水味又帶了一些走,揉了揉笑僵了的假麵,艾隆暫時倚靠在牆麵上,抬起下巴享受這般靜謐時刻,如一張翩翩佳公子的畫卷,精致的讓人晃眼。
偏偏就這麼隱蔽的地方,還能有人摸過來:“你小子上次不是說找了個可心的低等亞雌嗎?這才多久,一周?你就要和她分手?”
“是打算分手,我和她交往時感覺她和彆的低等亞雌不一樣,她身上有種淡淡的花香味,聞起來非常非常舒服,好像精神世界裡那亂成一團的精神力都乖巧聽話,你可以對它予求予奪。可在一起的第三天,那種香味就消失了,好像短暫的附魔後,魔力消失留下的隱波,隨著時間長度消失無蹤。”
艾隆又抽了口煙,他聽出來了,樓下正在和同伴說話的正是哈特曼家族旁係的堂弟,安德魯哈特曼。本來艾隆沒興趣聽彆人的情感故事,但耐不住安德魯張嘴就叭叭叭的抱怨!
“哎,虧了虧了,血虧,我還以為她是被錯估了的低等亞雌,生活費和生活用品都是給了我能力範圍內最多的,哪成想到底還是個啞炮,沒意思。”
“我就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花香味,能惹得你安德魯少爺理智缺失的給人給東西?”
安德魯想了想,還是搖搖頭:“有點像梔子香,具體的就形容不出來,總之非常好聞,絕對不是類雌的香水味,我感覺但凡是雄性就沒有不上癮的。而波她,就像是表麵上沾了淺淺一層香味,洗個澡就什麼都沒了。”
艾隆在樓上聽的發笑,神神叨叨的,這星際的雄性們難道是少了亞雌活不了嗎?
這邊雲荔和公冶元洲也到了哈特曼家族舉辦晚宴的地方,懸浮車停靠在地麵停車場,那裡早就停滿了各種各樣的星際豪車,品種多到仿佛停車場成了一個秀台。
公冶元洲今天開的懸浮車是按照他的身形匹配的,也就是格外粗狂和格外高大,上車的時候雲荔是被他抱上去的,可下來,她看著懸浮車門框距離地麵將近一米的高度,默了默,求救似的看向了公冶元洲。
公冶元洲沒忍住又親吻了她的額頭一下,解開自己的安全帶,下車後繞道她的門邊,雙手穿過她的腋下,將她輕鬆抱起到懷裡,然後單手抱著她坐於自己有力的小臂上,另一隻手則是提著一個粉色的化妝包,裡麵放置了雲荔外出喝水的杯子等。
粉色化妝包對於公冶元洲這個硬漢來說,搭配的格外好笑,可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完全不覺得給自己亞雌提著包有什麼可笑的。
到了平坦的路麵上,公冶元洲膝蓋微微彎曲, 將他護在懷裡的雲荔慢慢放下來,改為牽著她的手走進整個宴會場所。
公冶元洲今天穿的同樣是格外修身的黑色西裝,而強烈要求雲荔穿的則是一個按他審美跳出來的粉色泡泡裙,雲荔覺得這麼一把年紀還穿粉紅色有些羞恥,但無奈少爺在她麵前各種伏小做低,讓她隻得答應。
粉色的泡泡裙紗網既柔軟也非常親膚,好吃好喝的養了十來天,雲荔皮膚上的粗糙和眼下之前在大通鋪時睡不好的黑眼圈也儘數消散,整個人的皮膚不說吹彈可破,卻也光潤亮澤,飽和度較低的粉色將她皮膚襯托的格外嫩白,加上出門的時候美容機器人還給她上了妝,更加光彩照人。
讓她看起來在人群中格外不顯眼!
沒辦法,硬說起來她就是舊人類,和這些編輯過基因的新人類不同,她就是清秀款的,而星際的中等低等亞雌們的顏值幾乎都是極具衝擊力的濃顏係。
這就好像比你優秀的人還在努力,那你努力有什麼用!
而在雲荔身上,大概就是比你漂亮的人還化妝,那你化妝有什麼用!
她的顏值倒是沒引起大家注意,可她那相對於大廳裡諸人來說格外矮小的身材,卻成了大家議論的對象,彆以為他們竊竊私語自己就聽不到了,雲荔心中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