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陸無一一巴掌甩在他的肩膀上,語氣淡淡地警告道:“彆插話,安靜點。”
“嘶——”
顧柳迅速閉上嘴巴,手掌使勁地揉搓著肩膀,真不知道她是吃什麼東西長大的,力氣這麼大,疼死他了。
他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悄悄地湊到蘇韻身邊,撲進她的懷裡,還是媳婦好,香香軟軟的。
陸無一對少女問道:“人在哪?”
聽見她話的顧柳表示不服氣:他問的不是這個問題嗎?
“在西邊深處,還活著。”少女帶著他們來到了花知閆所在的地方。
顧柳遠遠地就看見前方躺了一地的人,“怎麼還隨地大小睡,小舅舅他不是有潔癖嗎。”
陸無一真想撬開他的天靈蓋,看看裡麵裝的都是些什麼,還真是會講冷笑話。
蘇韻麵上帶上些許無奈,解釋道:“他們受傷了,昏過去了。”
“什麼!受傷了。”顧柳大吃一驚,連忙跑進了去過看,還真是受傷了,都吐血了,看著就疼。
“小舅舅,你快快醒醒,我可不想給你哭喪。”
“喊什麼喊,還不叫人。”還是小二好,比較安靜,不聒噪。
“哦,好。”
很快就來人將花知閆和保鏢們送進了醫院,而陸無一則是暫時將少女收進了收鬼符,這還是之前收蘇韻時畫的。
醫院,頂樓豪華病房。
花知閆的病床前圍了一圈人,他手上輸著液,半靠在床頭,嘴唇泛白:“爸,媽,姐姐,姐夫,我沒事。”
和那些保鏢們比起來,他確實是好太多了,他隻不過是看上去有點嚴重,其實也不算太好。
經此事後,他算是明白了,鍛煉身體不可疏忽。
不然仇人隻是想晾他個兩三天,結果他身體太弱餓死了,那真是令人恥笑。
“都吐血了,怎麼會沒事呢。”
花奶奶緊握著他的手,心裡滿是後怕,若不是有陸大師,他就真的出事了。
她擦了擦眼淚,看著陸無一對他介紹道:“這位是陸大師,是她救了你。”
花知閆鄭重地向陸無一感謝道:“陸大師,謝謝您救了我。”隨即他又說道:“現在還麻煩您跑到醫院來看我,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不麻煩。”為了看美人,她真的很願意。
不過這人……
怪不得她從顧母的麵相上隻看到了顧柳將會出事,看不到他這個小舅舅。
隨即她掃向花奶奶花爺爺以及顧父顧母,他們知道嗎?
“還是得感謝陸大師,我讓人準備了厚禮,已經送到姐姐姐夫家了。”
厚禮……
陸無一眼睛放光,瞬間將剛剛發現的事情拋開,不由得猜測起來,是錢呢?還是錢呢?還是錢呢?
角落裡的顧柳突然躥了出來,大聲說道:“我,還有我,小舅舅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花知閆笑了笑:“有,當然沒忘了你,這次也謝謝你了,阿柳。”
“你知道就好。”
顧柳有些小開心,驕傲地揚起頭,雖然這次他並沒有出多少力,但是他媳婦廢了不少力,她媳婦做的就是他做的。
“哐哐哐——”
敲門聲響起。
“誰啊?”顧柳朝著病房門走過去,嘴裡不耐煩地嘟喃道,伸手一拉,門外的顧晏出現在他眼前。
他臉色一變,喊道:“二哥,你來啦。”
門外的顧晏穿著貼身的黑色西服,勾勒出他流暢的身材曲線,他手裡提著一籃水果。
“小舅舅,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呢?”
他將水果隨手放到床頭櫃,他也是才從顧柳那個大嘴巴那裡得知花知閆出事了。
“我沒事,阿晏。”
顧柳邀功的說道:“二哥,這次救小舅舅,我也是出了力的,當然還有我媳婦。”
“嗯,不錯。”顧晏忽然覺得有蘇韻也挺好的,至少在她的約束下,顧柳不和那群狐朋狗友鬼混了。
其實是顧柳沉迷蘇韻美色不可自拔,完全忘了那群朋友。
上次顧奶奶的事情就是因為他那群所謂的狐朋狗友之一劉家少爺劉栗搞出來的,招鬼符是他拿出來的,筆仙遊戲也是他提出來的。
不過他好像並不是很清楚招鬼符的作用,隻是按照幕後之人的計劃進行,而且他並沒有查到劉家與哪位玄師有接觸。
按照那人的計劃,先是將招鬼符放到顧柳身上,再通過筆仙遊戲招引厲鬼。
厲鬼會受到招鬼符吸引,其他鬼魂也會,然後他們會跟隨著顧柳回到顧家,弄得顧家家宅不寧。
可惜那人沒想到顧柳身邊竟然有蘇韻這樣的存在,而且顧家又遇到了陸無一這樣神奇的存在,導致計劃出現偏差。
顧柳想起什麼,向陸無一問道:“對了,陸大師,那厲鬼呢?快把她放出來嚴刑拷打。”
陸無一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放出少女,少女突然出現在病房內,嚇得花奶奶猛地抓緊花知閆。
疼得花知閆表情管理失敗,眉頭一皺,轉瞬即逝。
花爺爺也將花奶奶護在懷裡,顧父同樣也是顧母護在懷裡,而方才叫囂的顧柳則是躲進了蘇韻懷裡。
看得陸無一顧晏花知閆三人不約而同地浮現同一個想法:就有點丟人……
花知閆眼神冷漠,語氣冰冷:“你是誰派來的?”對一個害他的人,不,鬼,他的態度是好不了一點。
少女搖搖頭:“我不知道。”
她名王倩,是福利院長大的孤兒,在酒吧兼職打工的時候,認識了富家公子劉栗,他救了她並對她展開了追求。
她原本是拒絕的,因為她也清楚他們之間的差距,可耐不住劉栗猛追窮打,她動心了,答應成為了他的女朋友。
在一起後,她才知道劉栗追求她的目的不單純,不過那個時候已經晚了,她被他囚禁了起來。
他們的相遇以及他對她的追求不過是早有預謀,為的是她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特殊體質,他將她獻給了一位玄師。
那玄師折磨她,將她淩虐至死,可笑的是,他這麼做,僅僅隻是為了讓她產生極大的怨氣,一死便成為厲鬼。
可恨的是,她明明知道他是她的仇人,卻還要受他操縱驅使,為他辦事。
這麼想著,她猩紅的瞳孔染上恨意,周身鬼氣暴動,瀕臨失控,“是他殺了我……我要他死……”
正在吃香蕉的陸無一隨手打了道清心符在她身上,這已經是第二道符籙,再這麼下去她可虧慘了,不,是已經虧了。
花知閆疑惑:“劉家並沒有參與那塊地皮的競拍。”
“不是劉家,至於是誰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