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修說的如此肯定,謝深沒有廢話,隻是沉下心神並默默感受起體內靈力變化。
少傾。
他點了點頭道:“確實有增加但增加的不多,應該還不到總量的百分之一。”
“嗯。”李修應道:“這很正常,畢竟我剛隻是在胳膊上劃了道小傷口,產生的痛苦很少。”
謝深受啟發道:“你意思是:人受到的痛苦越多,產生的黑色霧氣就會越多?”
“不錯。”
可能是戴了眼鏡後,覺得有些不太習慣。
李修下意識地,再次用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
他提議道:“要不跟我去二層吧,我帶你看下,跟黑色霧氣有關的一些實驗。”
“我能去二層?”謝深聞言一愣道。
“能,我現在有這個權限。”說著,李修忽看向一旁的西裝男,衝其開口道:“要不你也一起吧。”
言罷,便帶頭朝空間站二層走去。
其餘科研人員們則緊隨其後。
走廊過道上。
謝深同西裝男互相對視了一眼,二人沒有多言,也很快就跟在了大部隊後方。
…
相比一層,天宮空間站二層明顯要小了許多。
謝深行走間,能見到過道兩側有無數安裝了地堡門的監獄。
出於好奇,他往其中一監獄內看去。
該監獄內關著一青年男性。
他既不吵也不鬨,就這麼呆愣愣地蹲坐在原地,安靜的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這是偽人。”
見謝深朝監獄內望去,李修從旁介紹道:“他被關在這兒,應該已經有120多年了。”
“這麼久?”謝深驚訝道:“他不會老死嗎?”
“不會。”李修解釋道:“偽人身體裡邊兒,有很多能無限分裂的癌細胞。”
“而且這些癌細胞都是可控的。”
“它們能像乾細胞那樣,分化成人體內各種不同的組織細胞。”
“然後,又因為它們本質上是癌細胞,所以還能無視‘海弗裡克極限’。”
“所以偽人們都不會衰老。”
李修習慣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他接著道:“然後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空間站高層就花大代價,派改造人去地表上抓了一隻。”
“隻可惜”
“整整120年了,空間站也沒能從這偽人身上,研究出任何名堂來。”
空間站二層過道上。
謝深邊聽著李修的講述,邊朝附近其他監獄內望去。
但見緊挨著偽人的監獄裡,關押著一隻四足著地,且全身上下都覆蓋有黑顏色甲殼的生物。
這玩意兒謝深倒是認識。
這是一隻丘腦哨兵。
它們個體戰力並不算強,但勝在數量近乎無窮無儘,相當令人頭痛。
再繼續往前走。
謝深又在一監獄裡,看見了一隻通體呈血紅色,看上去好似巨大肉瘤一般的詭異之物。
一眼看去,就好像
就像是克蘇魯神話中的不可名狀之物。
“彆想太多。”
一旁的李修,似看出了謝深的心理活動。
他從旁解釋道:“那巨大肉瘤,是我們用家豬和丘腦哨兵的細胞,培育出來的產物,這怪物也就是看著嚇人,但實際連基本的行動能力都沒。”
謝深聞言好奇道:“這肉瘤,還有之前的偽人跟丘腦哨兵,你們平時都喂它們吃什麼?”
“什麼都不喂。”李修麵無表情道:“這些未知生命體,哪怕不吃任何東西也一樣能活下來。”
“這”謝深不解道:“那不就成永動機了嗎?”
“嚴格來說,不算。”李修回答道:“就好像你們修行者,能吸收天地間的靈力一樣這些未知生命體,也同樣有獲取能量的手段,隻是以我們人類現有的科技水平,還研究不出來而已。”
交談間,謝深跟著李修,來到了一間擺放有各種儀器設備的實驗室。
該實驗室和歐羅巴空間站的‘棘刺水母實驗室’有點像:在其中心處,同樣有著一巨大無比的玻璃立方體。
立方體裡還刻著,專門用來複活人類的怪異幾何圖案。
李修徑自來到那玻璃立方體前。
他頭也不回地衝身後謝深道:“注意看啊我給你演示下,那些黑色霧氣對人的影響。”
說著,便自顧自地擺弄起玻璃立方體外的終端。
在李修操控下,但聽見立方體內有電子合成音響起。
那聲音道。
【被複活者,姓名:烏魯嘛,生於公元前31982年2月21日1時3分。】
下一秒。
一名渾身赤裸,體毛較正常人類要更為濃密一些的遠古人,就這麼憑空出現在了玻璃立方體中。
“這是猿人?”謝深觀察了幾秒後詢問道。
“不是。”
李修更正道:“猿人又被叫做能人和直立人,他們跟現代人類還是有一定區彆的。”
“現代人類又被叫做智人。”
“然後你現在所看到的,就是生活在距今約3萬多年前的智人。”
“從生物學的角度來講,生活在3萬多年前的智人,跟我們現代人幾乎沒任何區彆。”
實驗室裡。
李修用右手食指頂著眼鏡,一臉冷漠道:“本來,我是打算用現代人類來做實驗的。”
“我是無所謂。”
“但這麼做,會給其他科研人員帶來心理上的壓力。”
“他們道德層麵上過不去。”
“所以,我就改用了活在遠古時期的智人。”
遠古人的智力,較現代人類並不會相差太多。
玻璃立方體內。
死而複生的遠古人先是環顧四周,並露出了一臉好奇和驚訝表情。
數秒後。
遠古人發現自己被囚禁在了玻璃培養皿內,於是整個人都開始變得暴躁不安起來。
他瘋狂捶打著四周的鋼化玻璃,並不時發出陣陣咆哮。
對此,李修不以為意,隻是繼續操作著玻璃立方體外的終端。
伴隨著其動作。
一根裝有黑色霧氣的透明玻璃管,緩緩從實驗室天花板上延伸了下來。
謝深見了,當即若有所思道:“那些都是人受折磨之後產生的黑霧?”
“嗯。”
李修用手指了指臉上的眼鏡。
他解釋道:“那透明玻璃管,還有我們戴的‘黑霧眼鏡’,裡邊兒都摻雜有一定量的金屬鋯,這使得我們能直接用肉眼,就看到那些黑色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