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野醒了過來。
“呼……”
陸野長長地鬆了口氣,“差點以為嗝屁了。”
意念一動,隻見自己的識海變得更大。如果說之前的識海隻是像一個小池塘那般,那如今的識海就如同一片汪洋。
破而後立。
如此龐大的識海,恐怕就是那些渡劫境的強者也不曾有。
識海中,小火卷縮在一處,呼呼大睡。
“剛才是不是你救了我?”
陸野問道。
小火沒有睜眼,隻是懶洋洋地抬起一邊翅膀,比劃出一個豎中指的模樣。
顯然,是這小家夥在關鍵的時候發揮了作用。
“尼瑪!”
陸野啐了一句。
一隻鳥竟然也瞧不起他。
放開神識,整個南城乃至周邊幾座城市的情景都仿佛就在眼前,他神識可以探查的距離更遠了。
這太初神水,果然是好東西。
因為精神力足夠強大,他用神識探查也不會有疲憊之感。
不過,以後如果還想用太初神水錘煉神魂和識海要小心一點了,一滴就夠,再傻不隆冬像剛才這般,可難保還有這麼好運。
在修仙世界他雖然修成了仙帝,可一生也隻見過一滴太初神水,哪裡知道喝一口效果會這麼猛,差點給自己乾去見閻王爺了。
“小火,彆睡了,幫我護法。”
陸野叫了一聲。
他要借助如今強大的識海和神魂,修煉太古煉體法,錘煉肉身。
之前淬皮時,就因為神魂太弱,他差點疼得昏死過去。如今神魂變得強大,淬肉應該不會再那麼困難。
起碼,即便再痛,也不至於差點崩潰。
小家夥不耐煩地從他識海中飛了出來,在他前方落地,再次呼呼大睡。
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鳥樣。
陸野無奈地搖了搖頭,也懶得跟它計較。
如今小火已經是他的靈寵,如果他真有危險的時候,小家夥也不可能不出手。這是契約的約束。
調整呼吸後,陸野引導體內的靈氣開始往肉身上湧去,一點點地錘煉。
那股疼痛感竟然比淬皮的時候更加的強烈,就仿佛有人拿著刀在一點點地將他淩遲。逐漸地,仿佛每一個細胞都在被針紮似的痛。
饒是陸野神魂強大,也忍不住慘叫連連。
他總算是明白為什麼這太古煉體法號稱最強煉體術,除了當初的那位強者外再無人練成。這特麼的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可以修煉的,哪怕是熬過了淬皮一關,淬肉這一關時,這劇烈的疼痛感也會徹底的將人的神魂撕碎。
就算是他,強化過的神魂,此時都有點搖搖欲墜。
陸野也不知道是不是靈氣和丹田之炁不同,所以用靈氣錘煉會更加的痛苦,可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在靈氣的不斷錘煉之下,他肉身細胞裡的雜質被一點點的排出,皮膚的光澤也在逐漸地變化。
淡黃色、淺黃色、中黃色、鵝黃色、嫩黃色、米黃色……
直到變成土黃色,陸野停了下來。
凡事,都不能一蹴而就。
更何況是太古煉體法這種高深的煉體功法,無數人終其一生都無法達到淬肉的階段,這可是可以肉身成聖的強大功法,和鴻蒙吞天訣不相上下。
武道是神,仙道是仙,陸野仙武雙修,一旦問鼎,那便是古往今來最強之人。
嘭!
陸野握緊拳頭對地麵一拳狠狠砸下。
頓時,轟出一個巨大的坑洞。
僅僅隻是用了一成的力而已,陸野感覺如今的實力又翻了數倍,單單隻是肉身之力恐怕都已經接近武道大宗師。
這還是淬肉階段沒有完成的情況之下,一旦淬肉階段徹底完成,那肉身之力恐怕無限接近武王境了。
陸野看了看時間,竟已經過去幾個月,不由得暗暗咂舌。
果然是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小火,走了!”
陸野招呼了小家夥一聲,小家夥伸了個懶腰,化作一道流光鑽進他的識海。
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過去幾個月的時間,也不知道秦雨怎麼樣了。還有蘇青禾,她是不是已經離開南城了?
想到這裡,陸野放開神識。
“不好,出事了!”
陸野眉頭一蹙,手捏術印,瞬間消失。
……
彼時。
一群人圍在蘇青禾的彆墅院中,小丫頭蘇瑤被一人挾持,不停地掙紮著。
人群前,文蘭亭眼神陰厲,殺氣騰騰。看蘇瑤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恥辱似的,咬牙切齒。
他,可是蘇青禾的未婚夫。
高中時,兩家就已經定下婚事,隻等他們大學畢業後就結婚,強強聯合。
可是,誰料大學時蘇青禾卻和司馬長風好上,更是畢業後直接和司馬長風私奔。這無疑是在他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
他是文家同輩中最優秀的,無論是武道天賦還是學業,都是家族中的佼佼者,更是文家未來的接班人。
這件事就像是一根刺紮在他的胸口,更是他一生的恥辱。每每有人悄悄說起這件事時,就如同是把他的傷口剝開狠狠地撒上一把鹽。
為此,他瘋狂地尋找蘇青禾的蹤跡。
終於,在幾年前他找到了司馬長風,趁著司馬長風在邊境禦敵時,他派人將司馬長風暗殺。
本以為這樣蘇青禾就會回到他身邊,可蘇青禾卻早已給司馬長風剩下孩子,而且還一副鐵了心要為司馬長風守寡的樣子。
這些年,他有過不少女人,每一個都在被他肆意地玩弄後無情地拋棄。他的心理已經近乎變態,每次辦事如果不狠狠地鞭打對方他都很難起來。
“文蘭亭,放了我女兒,她要是有什麼損傷,我不會放過你的。”
蘇青禾咬著牙,憤怒地等著文蘭亭,一邊還要小心安慰蘇瑤不要害怕。
“你是在威脅我?”
文蘭亭陰冷一笑,“你應該清楚,我文蘭亭想要得到的就從來沒有得不到的,無論用儘什麼辦法。”
“隻要你跟我回去,我可以考慮放了她,否則,我不介意殺了她。你知道的,我說到做到。”
蘇青禾眉頭緊鎖。
這家夥,是瘋子吧。
“文蘭亭,你不是喜歡我,你是心裡不甘,容不得彆人不由你掌控。你也知道我的脾氣,我不會是那種任由他人擺布的,就算我跟你回去,你就不怕我會趁你偷偷睡著殺了你。”
蘇青禾麵對文蘭亭的癡纏,沒有任何的感動,隻有厭惡。
就好像一個人口口聲聲說著愛你,卻要你一切都必須按照他的意願。
那是愛嗎?
那是占有。
文蘭亭卻絲毫不理會這些,冷聲笑著。
“你可以不答應,那我就殺了她,再打斷你的手腳把你帶回去。我文蘭亭的人生絕不允許有你這個汙點。”
蘇青禾皺了皺眉。
“你瘋了。我警告你,你彆亂來,他可是戰士遺孤,你要是傷害她,長老會也不會放過你文家的。”
文蘭亭冷冷一笑。
“是嗎?看來,你是選擇讓她去死了。”
眼中閃過一道寒芒,文蘭亭猛地抬起手掌朝蘇瑤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