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梅不知道個中居然還有這樣的內情。
原來張月蘭才是造成沈皎死亡的罪魁禍首。
陳寶梅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一個是養母,一個是親媽,一個害沈皎重傷住院,一個撤掉沈皎的呼吸機想讓沈皎去死。
這三人還真是相愛相殺,都不想讓對方好過。
惡毒如沈皎,她會落到這樣的下場,也算是報應吧。
張月蘭:“老太太,我求求你,幫幫我吧。”
“我好歹養了妞妞十幾年,不管她過得如何,我到底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長大了。看在她的份上,你幫我請個好律師辯護。我四十歲都不到,我不想死啊。”
殺人償命,張月蘭真的很害怕自己會被判死刑。
陳寶梅輕嘲出聲,她還好意思提妞妞。
當初裝模作樣幫她,不過是想她能掣肘沈皎,不讓沈皎騷擾陷害妞妞罷了。
真當她忘了他們一家對妞妞造成的傷害不成?
陳寶梅:“之前有一對父母故意害死自己的女兒,主謀被判了死刑,從犯被判了無期。你這個跟他們一樣性質,請律師也沒用。彆折騰了,好好等死吧。”
“不”
張月蘭還想說話,陳寶梅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其實陳寶梅也不知道張月蘭這事兒會怎麼審判,她就是借盼兒的案件瞎說嚇唬張月蘭罷了。
張月蘭這麼怕死,陳寶梅可不得趁這個時候嚇一嚇她,最好讓她在等待審判的這段日子裡膽戰心驚舒坦不了。
盼兒那個案件影響很大,張月蘭曾經也有所耳聞。
作為沒什麼文化,思想也很匱乏的農村婦女,張月蘭真被嚇到了。
她真的以為自己會被以命抵命。
有人說比起死亡,更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過程。
張月蘭現在就是這個狀態。
絕望無力,惶恐不安,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比的煎熬。
她想找人求助,隻可惜現在沒人願意幫她。
很多案件都是公開審理的,陳寶梅特意讓沈茹關注一下,吳文婉和張月蘭的案件開庭時間,到時候她好去旁聽。
不過刑事案件一般最快也要三四個月才會開庭審理,極端情況下一年多時間的也有。
多加關注就行了。
現在要緊的事情是,老城區開始準備拆遷了。
真是越害怕什麼,就越容易來什麼。
陳寶梅希望不要遇到難纏的人,沒想到還真給她來了一對不願意配合的租客。
對方是租了她兩年房子的一對小夫妻。
要騰房了,陳寶梅按照合同上的約定,不僅給了相應的賠償,甚至給了他們搬家費誤工費和額外的三個月房租補貼,就為讓他們早點搬出來。
結果人家死活不願意不說,更是獅子大張口問陳寶梅要房子一半的拆遷款補償才肯搬出來。
男租客大言不慚跟陳寶梅道:“阿姨,我們住這裡兩年多,對這裡都有感情了,這裡就是我們的家,現在家裡要拆遷了,我們又不是要全部的拆遷補償,隻是要一半而已,已經很合理了。”
“我聽彆人說你手裡都好幾套房子了,你一個老太太,要這麼多房子乾什麼,還不如拿出來造福我們這些有需求的人。”
陳寶梅:“”
第一次遇到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照你這麼說,我坐公交坐高鐵坐飛機,坐了這麼多次,感情深得不行,這些公司單位賺的錢是不是得分我一半?我跑故宮待幾天,故宮是不是也得分我點錢?”
“麻煩你們搞搞清楚,什麼是租房,什麼是買房!房產證上明明白白寫的我名字,房子拆遷了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天底下的租客都像你們這樣,我多租兩年跟房子有感情了房子就成了我的,那大家都不用買房,房產證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男租客繼續胡攪蠻纏,“那是你的事情我們管不著,不給賠償我們是不會搬的。”
女租客:“就是,這房子剛買來就租出去了,你根本就沒住過。我們都住兩年了,感情比你深很多,隻要一半的拆遷款已經很厚道了。”
陳寶梅差點沒被他們夫妻這套奇葩理論氣死。
對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不管你怎麼說,我就是不搬,我就是要死守在這裡。
陳寶梅報警也沒用,說這是民事糾紛,他們也不能強製對方搬離,隻能讓陳寶梅跟對方自行調解。
要是調解有用的話,陳寶梅何必報警。
他們不搬,征遷就進行不下去。
陳寶梅氣得跟沈茹吐槽,“我在銀行存了三十多年的錢了,你說銀行的錢是不是得有我的一半?這是什麼奇葩腦回路啊,租個房子而已,竟然大言不慚要分我的拆遷款,他們還真敢想!”
前夫親妹要她拆遷款就算了,怎麼一個租客也敢腆著臉提這種離譜要求。
沈茹也被這種人震驚到了。
真是大千世界什麼奇葩都有。
想想當年她剛開始離婚時連婚內財產都不好意思分,有些人卻連陌生人的財產都敢惦記。
人與人之間,臉皮厚度怎麼能差這麼多。
“他們要是一直不肯搬,那該怎麼辦?”
陳寶梅:“我準備去蹲一下這倆人,趁他們去上班開鎖把他們的東西扔出去。”
軟的不行來硬的,看誰鬥得過誰。
沈茹:“扔了他們的東西,萬一他們借口有貴重物品丟失訛上來怎麼辦?這個方法不妥。”
像這種無賴,被他們找機會纏上就麻煩了。
“媽,不如你直接他們斷水斷電吧。”
沒水沒電,看他們怎麼住下去。
陳寶梅:“電閘水閘關了他們也能自己打開,這個沒什麼用。”
“你拿著房產證到水電公司,讓水電公司出麵斷掉不就行了。”
陳寶梅不經意間掃過彆墅門口的鐵柵欄大門,她忽然靈光一現。
“那太麻煩了,我有一個更直接的辦法。”
保證讓他們沒辦法繼續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