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
“你好，請問是蔣琪琪家長嗎？我這裡是清華招生辦”
沈茹捂住手機，驚喜朝蔣琪琪和陳寶梅道：“清華！是清華！”
陳寶梅：“！”
她都不知道，招生辦竟然會打電話給家長！
沈茹跟對方溝通完，很快又有一個電話打進來，依舊是首都的歸屬地。
“清華剛打過，這次不會是北大吧？”
陳寶梅驚訝了。
現在大學招生都那麼卷了嗎？這成績才出來多久啊，他們就直接把電話打到家長這裡了。
報考大學，不應該在網上填報誌願嗎？
沈茹接通電話，真是北大的招生辦老師！
應付完招生老師，沈茹麵色紅潤道：“招生辦的老師約我們到學校詳談。”
“談？怎麼談啊？”
陳寶梅一頭霧水，高考分數到了，報誌願就行了。
難道招生辦的老師特意過來給琪琪選專業？
沈茹耐心跟陳寶梅解釋道：“媽，好的生源人家都爭著搶著要呢，既然是搶人，當然要拿出誠意，開出能讓人動心的條件了。像高考省狀元這種，人家學校不僅給獎學金，還可以專業任選呢。”
“就咱們省上一屆的理科高考狀元，聽說各方獎學金獎金加起來都拿了上百萬。”
陳寶梅：“乖乖，這省狀元也太值錢了，真是書中自有顏如玉和黃金屋啊。”
上百萬的獎金，一個普通人得工作多少年才能存下一百萬？
陳寶梅算是長見識了。
“那咱們琪琪會有獎學金嗎？”
沈茹：“她是市狀元，學校和市裡麵應該會給獎勵的，不過肯定沒有省狀元拿得多。”
“讀書還有錢拿，已經很好了。”
陳寶梅忽然想到什麼，她小聲跟沈茹問道：“琪琪不是想報那個廈門大學嗎？那你還要跟彆的學校談？”
“能上清北還上什麼廈大啊，琪琪年紀小不懂這其中的差彆，我當媽的得為她好好考慮。”
不說學校排名和學校資源了，單說清北在首都，光是一個地理位置就甩廈大一條街。
畢業後就差了一大截，無論如何沈茹都不會讓孩子報廈門大學的。
陳寶梅也不懂這些門門道道，不過她覺得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清北在國內數一數二，那肯定還是選拔尖的好。
“你好好跟孩子解釋清楚，彆惹她起了逆反心理。”
沈茹：“放心吧，琪琪又不傻，跟她分析利弊，她會知道怎麼選擇的。”
不單單是她希望蔣琪琪報清北，就是學校的領導和班主任，肯定也希望她做這個選擇。
跟廈大相比，清北的意義完全不一樣。
沈茹驅車帶著蔣琪琪前往學校。
蔣天明得知蔣琪琪出了成績，趕著過來看一看孩子，沒想到正好跟她們錯過。
得知沈茹去了學校，他隻能折返追去學校。
陳寶梅看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蔣天明就忍不住皺眉。
她趕緊打了個電話給沈茹。
“蔣天明跑學校找你們去了，穿得花裡胡哨的。琪琪應該不知道她爹在外麵亂搞吧，你讓他到學校注意點，彆露了馬腳給琪琪丟臉。”
蔣天明那一身嗆人的香水味，陳寶梅聞了都覺得難受，比她打掃豬圈時的臭味都難聞。
有些人眼睛亮，一眼就能看出某些人的特質。
琪琪現在還不知道她爹外麵乾的那些事情呢，如果她知道了不知該有多難受。
這種事情還是瞞著她為好。
蔣琪琪正是人生風風光光的時候，陳寶梅可不想蔣天明在這個時候給她的外孫女蒙羞。
“媽，我知道了。”
沈茹在學校門口等了幾分鐘，等來了蔣天明。
蔣天明一靠近她，她就聞到了他身上濃鬱的香水味。
“你現在怎麼老愛噴香水？很臭的你知不知道？”沈茹沒好氣朝他道。
蔣天明：“”
“琪琪呢？你們過來找老師的吧，我是琪琪親爸，我也要跟著去。”
那麼光榮的事情，他這個當爹的怎麼能不在場。
沈茹：“她先進去了，我特意在門口等你的。我覺得你這形象不合適，你回去吧。”
“哪裡不合適了？！”
蔣天明生氣了，沈茹這是故意找茬吧。
“我這才剛來，你一會兒說我香水臭，一會兒又說我形象不合適。沈茹，你是不是想獨占閨女的高光時刻！”
沈茹急著進去，也不想跟他兜圈子。
她冷了臉色，“難道你想琪琪的老師們知道你在外麵當嘎嘎嘎不成？我說你當嘎嘎嘎就算了，你倒是打扮得正常點，彆叫外人看出端倪啊！你自己照照鏡子，再聞聞你這身臭味兒，站老師麵前你就不怕熏死老師？”
蔣天明一臉驚悚。
他怒氣衝衝壓低聲音朝沈茹道：“你彆亂造謠啊，我什麼時候當鴨了！”
他已經失了男人雄風，再讓彆人知道他吃軟飯，他還要不要臉了？
“事實勝於雄辯，做沒做你自己心裡有數。你也彆跟我爭了，琪琪正是關鍵的時候，如果你真的想跟過來，那就找個地方把自己涮一遍，洗掉這身臭味，換兩件正常衣服再過來。”
說完，沈茹警告他道：“女兒也要麵子的，如果你想讓女兒丟臉，那你現在就可以跟我進去。”
見蔣天明遲疑了，沈茹甩頭踩著高跟鞋噠噠噠走進學校。
猶豫了半晌，蔣天明還是沒有跟上去。
蔣天明低頭看向自己的花短褲，中筒白襪子，一張臉黑了又黑。
那人就喜歡他這樣穿搭，還愛聞他身上噴的這種香水，他投其所好，這段時間都習慣了，趕過來的時候也沒發現自己有什麼問題。
閨女現在是市狀元，萬一真叫彆人看出什麼端倪，不僅他沒麵子，閨女也要跟著丟臉。
沈茹都看出來了，自己確實得謹慎點。
他上車離開，就在附近找了家服裝店，買了套簡單的衣服，開了個鐘點房把身上噴的香水味全都洗乾淨，換了新衣服這才重新趕到琪琪的學校。
結果他火急火燎趕過去，沈茹和蔣琪琪她們剛好出來。
“結束了？”
沈茹：“是啊。”
蔣天明：“這麼快！”
沈茹沒好氣道：“誰叫你速度慢的。”
蔣天明懷疑沈茹故意捉弄他，但他又沒有證據。
他拉著琪琪問，“閨女，你選哪個學校，決定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