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等他到深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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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是在寫隨筆。”許長夏小心翼翼觀察了眼江雷霆的神色,斟酌了下,回道。

她沒注意到江雷霆是什麼時候離開座椅走到她身旁的,所以也並不確定,他有沒有看到她剛才寫的那兩句話。

江雷霆收回看著筆記本的目光,和她對視了眼。

他笑了笑,道:“你的作文寫得極好,上次入學考試那篇作文我看過之後,對於很多字句都還有很深的印象!”

“能給我看看你在寫什麼嗎?”

許長夏抓著筆記本的右手,下意識地收緊了些。

此刻,她的脊背崩得緊緊的,一層薄薄的冷汗,慢慢滲了出來。

“怎麼?爺爺不能看呀?”江雷霆見她不吱聲,笑道。

許長夏沉默了幾秒,朝江雷霆笑著回道:“隻是寫了幾句隨筆,還沒想好正文要怎麼動筆。”

“我見你寫了這麼久,以為你寫了不少了呢!”江雷霆樂嗬嗬回道:“算了,爺爺跟你鬨著玩兒呢!我就是想告訴你,還有十幾分鐘就到杭城了!”

許長夏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剛才江雷霆可把她嚇了一大跳!

“對了,待會兒下飛機之後,我要先去一趟小舅舅那兒。”許長夏隨即轉移話題道:“江耀哥托我找他有事情要辦。”

“行,正好我還有會要開,我讓司機送你過去,等結束了你自己回家,跟何嫂說一聲我晚上就不回去吃飯了!”江雷霆點了點頭,從善如流回道。

許長夏看著他回到座位前坐下了,並沒有露出什麼異常的神色,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

許長夏按照陳硯川留給他的工作地址找了過去,結果陳硯川不在。

“他今天休息?”許長夏問還在加班的秘書道:“還是去了哪兒呢?”

“今天下午他沒有行程,應該是在家,不然你打個電話給他試試。”秘書指著一旁陳硯川辦公室裡的電話機道。

許長夏掏出自己隨身帶在包裡的陳硯川寫給她的電話號碼紙條,隨即給他家裡打了個電話過去。

然而,卻沒有人接聽。

許長夏耐心打了第二遍,還是沒有人接。

“也許是跟朋友出去吃飯去了。”秘書想了想,回道。

“那他晚上會回家嗎?”許長夏又問道。

“會,隻要他在杭城,他都會回家休息,從不在外麵過夜。”秘書斬釘截鐵地回道。

陳硯川有潔癖,這個許長夏是知道的,他在老宅住著的那幾天,許長夏看出來了,他住的房間每天都得用消毒水擦一遍。

“好,我知道了。”許長夏點了點頭回道。

才下午五點多,陳硯川要是和人出去吃飯了,恐怕沒有一兩個小時是不可能回去的。

許長夏順路和司機一塊兒在外麵點了兩碗餛飩,一人一碗飛快地吃完,便趕到了陳硯川的住處。

陳硯川住的是獨棟樓房,外麵有警衛看守,不讓車子進去。

“那我自己進去,在他門口等著吧,你在外麵車上等我。”許長夏想了想,朝江雷霆的司機道:“這邊守衛這麼森嚴,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陳硯川這邊確實很安全,司機想了想,將車就停在了馬路邊,看著許長夏進去了。

許長夏照著陳硯川給她的門牌號,找到了他的房子。

是一棟三層帶花園的樓房,外麵有黑色的鐵欄杆圍著,上麵爬滿了薔薇。

許長夏走到柵欄門口,按了幾下門鈴,還是沒有人應她。

許長夏以為,陳硯川家裡應該是有保姆在的,誰知猜錯了。

眼看著天色快要黑下來了,許長夏裹緊了外套,就坐在陳硯川家門口的階梯上,一邊背著政治材料,一邊等他回來。

這個年代最不方便的就是沒有手機,有急事兒的話,確實很麻煩。

可是江耀托她的事情關係到國家大事,十萬火急,哪怕是等到半夜,她也得等。

還好陳硯川家門口有路燈,不至於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

許長夏背了會兒書,在不夠明亮的路燈下,眼睛都有點兒發花了。

她也不知道是幾點了,她身上沒帶手表,隻看著附近幾家人家吃完了晚飯,客廳裡都熄了燈上樓去休息了。

在瑟瑟寒風中,腿幾乎都凍麻了。

她正打算起身走幾步暖暖身子,忽然看到不遠處有車燈打了過來。

定睛一看,正是陳硯川的車子。

陳硯川過來的路上,就看到有人坐在他家門口。

近了一看,才發現是許長夏。

“怎麼了?怎麼在我家大門口坐著?”陳硯川跳下了車,緊擰著眉頭問道。

“舅舅,有件事兒要求您呢。”許長夏凍到身上止不住地打哆嗦,朝他努力笑了笑,回道。

陳硯川見她嘴唇都凍得有點兒發紫了,有些哭笑不得,隨即上前開了門,道:“先跟我進去喝杯薑茶!”

在外麵許長夏也不敢多說什麼,默默地跟在了陳硯川身後,進了他的房子裡。

家裡沒人,陳硯川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空得很,家裡甚至和外麵差不多溫度。

許長夏冷得直發抖,陳硯川給她燒一碗薑茶要一會兒時間,家裡暖氣熱起來也要一會兒,回頭見許長夏小小的身子在他家空蕩蕩的客廳裡站著,實在有些可憐的樣子。

他想了想,先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將玻璃杯塞進她手中,隨手又拿了件沙發上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肩上。

許長夏緩了有兩分鐘,身上才漸漸止住了發抖。

她扭頭一看對麵牆上的鐘,都已經快九點了,她在陳硯川家門口等了有將近三個小時!難怪給她凍成這個樣子!

她喝了口熱水,才找回了自己正常的聲音,隨即朝陳硯川道:“上次您查的y國地雷的案子,說起有個姓霍的,是不是跟江耀哥有什麼過節。”

“我就是想來問問,您查出那個姓霍的人,是不是叫霍誌強?”

“霍誌強?”陳硯川微微眯了下眸:“我似乎不認識這個人。和y國進行軍火交易的,叫霍遠征,他是霍家老大,也是霍家未來繼承人。”

許長夏愣了下。

對霍遠征這個名字,她實在是很陌生。

“但是你為什麼會提起霍誌強這個名字?”陳硯川頓了頓,繼續問道。

“因為蔣以禾的奸夫就叫霍誌強,我和……爺爺都一致認為,是不是霍誌強和這個霍家有什麼關係呢?”

陳硯川覺得許長夏說的不無道理,他隨即道:“你稍等,我立刻叫人去查一下。”

許長夏看著他上了二樓,捧著熱水轉身找了張木頭椅子坐下。

陳硯川有潔癖,她怕自己坐了他昂貴的沙發,他要生氣。

等了好一會兒,陳硯川也沒下來。

門外,忽然傳來了門鈴聲。

許長夏猶豫著朝樓上看了眼,陳硯川還沒下來。

門鈴連續不斷地響了好多下,外麵的人似乎是知道陳硯川回來了。

許長夏放下水杯,走到門口,朝外麵花園鐵柵欄門外看了眼,是一名看起來三十歲不到的年輕漂亮的女性。

“你是誰?”對方一眼就看到了許長夏,隔著十幾米的距離,緊擰著眉頭,語氣不善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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