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這麼想立軍功,江指揮長做不到的,我替他做到,我一定會帶江池上島。”江耀麵無表情地回道。
蔣以禾瞬間熄了火。
“阿姨您繼續說,您剛才說要做什麼?”江耀嘴角噙著一絲笑又看向蔣以禾。
蔣以禾卻覺得,江耀這笑,讓她毛骨悚然!
她手上拿捏著許長夏,江耀手上卻捏著江池!
她親生兒子的命當然比許長夏這個小賤人重要!
“還有沒有王法了?”蔣以禾慘白著臉喃喃道。
“你問我?”江耀看著許長夏替他包紮好了傷口,隨即收回手,起身,走到了蔣以禾麵前。
“抱歉,我看你是忘了,我母親姓什麼。”
江雷霆對江耀彌補了多少,陳硯川才能對江家既往不咎,恐怕蔣以禾也忘了。
江耀這顆定時炸彈,埋了多少年,蔣以禾這幾年幾乎沒有一天能睡得好覺。
雖然江耀的母親不是她害死的,但她是小三上位,江耀母親氣到得病,和她脫不了乾係。
她怕!怕江耀真的會用手段害死她的兒子!
畢竟一到島上,幾乎就會和外界斷掉聯係!
作為一個母親,最脆弱的弱點,就是自己的孩子!
她看著麵前的江耀,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給我的未婚妻道歉。”江耀麵無表情看著她,朝她淡淡道:“現在,立刻。”
蔣以禾看向一旁的江雷霆,求救道:“爸……”
“我不插手你們的事情。”江雷霆好整以暇坐在上座喝著茶,回道。
他坐在這兒,是怕江耀和許長夏吃了蔣以禾的虧,他好伸手幫一把。
但是現在看來,不必了。
“不用。”就在這時,一直都沒作聲的許長夏忽然開口道。
她用管家遞給她的乾淨熱毛巾擦了擦手,收起藥箱,還給了傅先生。
隨後歎了口氣,走到江雷霆麵前道:“爺爺,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是之前,江池不當心透露給我聽的。”
江雷霆微微一揚眉,回道:“有什麼事情,你直說,爺爺給你做主。”
“我知道,江叔叔得了不好的病。”許長夏歎著氣繼續道:“這件事對您對江叔叔的打擊都很大,到處求醫也無果。”
江雷霆眼神黯淡了下,點頭回道:“是。”
許長夏朝門外院子裡瞥了眼,又飛快地收回了視線。
她頓了頓,繼續道:“所以,江池和蔣阿姨一直偷偷在轉移江家財產的事情,你們應該也不知道吧?”
蔣以禾一愣,立刻扭頭看向江池。
江池也是一愣。
這種話他怎麼可能會告訴許長夏呢?!他又不傻!
可許長夏說的事情確實是真的!從今年年初開始,他和蔣以禾就在計劃轉移江家財產!
“蔣阿姨不是最近說,要和人合資做生意嗎?她已經和對方談好了,她投資進去五十萬,合同上隻寫十萬,做陰陽合同騙您和江叔叔。”
“當然,我也知道這種事情不好,可當時我知道的時候,除了江池,一個江家人都不認識,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找到你們告訴你們。”許長夏無奈地開口道。
江雷霆錯愕地看著蔣以禾,他沒想到,她的膽子居然這麼大!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外麵一道人影忽然衝到了蔣以禾麵前,狠狠一巴掌將她扇得跌倒在地。
“賤人!我還沒死呢!!!”
蔣以禾意識到打自己的人是江連舟時,已經晚了。
江連舟此刻喘著大氣目眥欲裂地盯著她。
蔣以禾呆愣了幾秒,恐懼的淚水像斷了的珠子般往下滑落,她坐在地上一邊伸手拽住江連舟的衣角一邊慌忙解釋:“連舟……你聽我說,不是她說的那樣!”
她一邊說著一邊指向許長夏:“她是對我記恨在心!所以才汙蔑我!”
“她一定是剛才看到你進來了,故意當著你的麵汙蔑我!”
“是或者不是,我去找人過來對峙,也就一清二楚!”江連舟一把甩開她的手,怒喝道。
“如果沒有發生這樣的事,許小姐為什麼要汙蔑你?五十萬!不是五十塊!這麼大的數額她能信口胡說?!”
“怎麼不能呢?”蔣以禾哭著道:“你寧願相信她!也不相信陪了自己二十多年的枕邊人嗎?”
“那你告訴大家,她為什麼要恨你。”就在這時,一旁的江耀忽然冷冷開口問道。
“還不是因為你們訂婚宴第二天……”蔣以禾幾乎是脫口而出。
然而話剛說到一半,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她那天早上想要私吞江耀送給許長夏的彩禮,那幾件古玩珍品,其實她就是想拿去賣掉的。
尤其那隻金蟾蜍,彆人開出了四五萬的天價,隻要她能拿到手!
另外幾樣也是價值不菲,少說都能賣好幾千!
她是想著,江耀馬上要上戰場,根本無暇顧及這些小事情,等他回來時,說不定江連舟已經病死,那這點兒小物件,更不會有人想起了!
誰知許長夏並不是個軟柿子!她沒能得手!
“訂婚宴第二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江連舟不依不撓地追問。
蔣以禾不敢說,隻是哭著搖頭。
“蔣阿姨她想奪走江耀哥送給我家的彩禮,就是那幾件珍寶古玩,我堅持沒有給她。”一旁,許長夏替她回道。
“你亂說!我是怕你私吞!”蔣以禾尖叫道:“明明是你因此對我懷恨在心!”
許長夏微微笑著看著她,既然瘋狗要咬她,不如讓她先打斷瘋狗的腿。
“蔣阿姨,您的私事兒,原本我是不想說的,可是既然您不講道理,那我也不必和您講道理了。”
“您跟那個替您做陰陽合同的香江老板是什麼關係,需要我說嗎?”
“您前兩年去了趟香江,說是考察當地的情況,去了大半個月,去做了什麼,需要我告訴江叔叔嗎?”
江連舟越聽越不對勁,他默不作聲地盯住了蔣以禾。
蔣以禾扭頭飛快地和江池對視了眼,江池連這件事都告訴了許長夏嗎?!
“我沒說過!”江池錯愕地回道:“而且我隻知道你去過香江,我怎麼知道你去做什麼了?”
蔣以禾一隻手死死攥緊了江連舟的衣角,此刻,她的手心裡滿是冷汗。
“也沒什麼,就是,阿姨差一點兒,就給我們江池添了個異父同母的弟弟而已。”就在這時,江耀忽然悶笑了聲,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