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經過,楚揚看向醫生,問道:“能讓我檢查一下伯父的傷勢嗎?”
中年醫生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情願地說:
“醫生都得借助專業的設備檢查才能判斷,你這肉眼能看出什麼?”
李振海先前聽李夢竹提起過楚揚,知道他有些本事。
見醫生反對,他轉過頭,勉強對楚揚笑了笑,虛弱地說:
“劉醫生,就讓他看看吧,多個人看看也沒壞處。”
首長都發話了,劉醫生也沒辦法,隻好道:“那你小心點,要是導致首長的傷勢加重,咱們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放心吧。”
楚揚琢磨著首長這個稱呼,猜測李振海應該是一名高級軍官,就是不知是什麼級彆。
走到病床前,楚揚掀起李振海的衣角,開始仔細地檢查他的腰部。
先前他跟李夢竹吹噓,說自己被稱作神醫,可不是在吹牛,而是在監獄幾年跟師尊練就的本事,彆說是什麼頭疼腦熱,便是疑難雜症,他也能藥到病除。
此時,隨著手中觸碰李振海腰間肌肉,他的意念也隨著真氣進入肌理。
感受了一下李振海的筋肉強度,楚揚略有些驚訝,這個李振海竟然有淬體九層的實力,這在平時可是不多見的。
更讓楚揚意外的是,李振海這腰間的傷勢也極不尋常。
他不由驚訝地道:
“伯父,你這腰間應該是被暗勁傷過,加上長期未愈導致氣血淤塞,再加上經年累月的勞累,已經成了頑疾,如果這樣下去,不到五十歲,恐怕就要癱瘓了。”
李振海比他更驚訝,苦笑著轉頭道:“確實如此,十年前執行一次特殊任務時,我被一個高手偷襲,留下了腰傷,沒想到你竟然能看出來,確實有點本事。”
“這麼嚴重嗎?”
李夢竹聽了,嚇得臉色煞白,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聲音顫抖地問道:“那……那這藥膏能不能治療啊?”
楚揚點了點頭:“用了這藥膏可以緩解症狀,但要痊愈需要長期使用。”
旁邊的劉醫生聽了,冷笑一聲:
“哼,就憑你這隨便看看,就敢下這樣的結論?還說什麼藥膏能徹底治愈,簡直是笑話,我們醫院的滇南白藥,是軍隊特供的,遠超同類藥物,就這我都不敢說有這個效果,你這樣瞎說,會誤導首長的!”
楚揚不卑不亢地看著劉醫生:
“大夫,我理解你的顧慮,但我對這藥膏有信心,而且伯父的傷勢確實比較特殊,用這藥膏正合適。”
聽他還不肯放棄,劉醫生氣地吹胡子瞪眼:
“你這是在質疑我的專業水平嗎?我們醫院這麼多年的臨床經驗,難道還不如你這毛頭小子?”
“那依你的意思,伯父這傷勢該如何治療?”
楚揚沉聲反問道。
“現在首長的腰傷已經很嚴重,需要長期臥床靜養,再配合藥物內服外敷,再加上幾個療程的理療,才有康複的可能!”
劉醫生不容置疑地說道。
“也隻是有康複的可能?”
對這個模棱兩可的說法,楚揚不屑一顧,他直接道:
“如果用我的藥膏,再輔以針灸治療,伯父今天便能下床走路,要是長期使用我的藥膏,完全治愈也不在話下!”
“大言不慚!”
劉醫生直接怒了,他瞪著楚揚,跺腳道:
“你要是能讓首長今天下床,我跪下給你磕頭,拜你為師!”
“你這資質太差了,不配做我徒弟!”
麵對劉醫生的無理要求,楚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
劉醫生聞言,隻覺一股氣血直衝腦門,險些氣得背過氣去。
他滿臉漲紅,轉頭看向李振海,急切又帶著幾分哀求苦勸道:
“首長,您可千萬彆信他這滿嘴跑火車的鬼話啊!這種四處招搖撞騙的江湖郎中,我見得太多太多了,除了一張能把死人說話的嘴,根本就沒有半分真本事,純粹就是來害人的!”
身為軍人,李振海的心始終牽掛著軍務,自然不想整天躺在病床上。
劉醫生那套治療方案太保守,即便治療下去,也不一定能完全治好。
此時,聽聞楚揚能讓他當天就下床,他頓時就心動了。
李振海沒有再猶豫,轉頭向楚揚確認:“小楚,你當真有十足的把握能讓我今天就下床走動?”
“伯父,我絕對有十足的把握!”
楚揚信心十足。
在他看來,這種暗勁造成的損傷,治療起來不過是小菜一碟,根本不在話下。
“好,那就放手讓你治,你大膽去做,彆怕出任何問題,我信你!”
李振海咬著牙,決定賭上一把。
劉醫生聞言,心裡滿是失望,即無奈又不甘地道:“首長,既然您執意不采納醫院的治療方案,那後續要是出了任何問題,我們醫院這邊可沒辦法承擔責任。”
“放心吧,所有後果我一人承擔!”
李振海斬釘截鐵地說道,給劉醫生吃了顆定心丸。
“好,那我這就去跟領導請示一下。”
狠狠瞪了楚揚一眼,劉醫生轉身出了病房。
楚揚對李振海道:“事不宜遲,我現在馬上就開始治療……夢竹,你趕緊去幫我跟醫院借幾支毫針來,我待會要用。”
等女兒走後,李振海滿心好奇地問道:“小楚,你究竟是怎麼看出我這腰曾被暗勁所傷過?”
楚揚笑著道:“伯父,不瞞您說,我治過太多太多這種傷了,時間久了,自然就積累了豐富的經驗,一眼就能看出來。”
“難怪。”
李振海若有所思地看了楚揚一眼,暗自猜測他必定時常與武道高手打交道,才會對這種傷勢了若指掌。
“這個小楚究竟是什麼來曆?”
此刻,李振海心裡,不禁產生了一絲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