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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嘰裡咕嚕說什麼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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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內,最靠裡的位置是桑霽的院子,院內有著一片淩霄花,此刻開得正好。

桑霽回到府內,搖了搖發尾的鈴鐺就直奔自己院子。

門上有符籙,雪問生畫的,她小時候雪問生也是不定時將自己關上幾天,剛開始是一年關自己一次,後來是兩年,漸漸的四五年才閉關一次,沒有規律。

唯一不一樣的是以前雪問生是將自己關在屋內不讓她進,那會兒的她拿這些符籙一點辦法都沒有,既不知道雪問生怎麼樣了,也不知道雪問生有沒有疼。

後來她拉著雪問生住出去,雪問生閉關的地方就成了整個院子。

桑霽不太熟練翻上院牆。

翻了這麼多地方,翻自己院子的牆這還是第一次,她感歎著,隨後設法從雪問設下的禁製鑽進去。

跳下牆她拍了拍衣服,直奔雪問生以前住的屋子。

雪問生此刻正在澆花,感受著自己下的禁製被觸動,一時無奈將水壺放下。

轉頭,果不其然對上了桑霽的臉。

桑霽拿著一枝桃花進來,絲毫不意外雪問生沒有在清修。

“雪問生,我要一個香囊。”

雪問生見桑霽就這麼闖了進來,他道,“我沒有。”

桑霽看著雪問生,“你有。”

她知道雪問生給桑空落繡了一個,書裡說就是這次雲空花盛開的日子才繡好的,她不要那個,她要雪問生重新給她做一個。

雪問生看著桑霽有些乾的嘴唇,倒了一杯水遞過去,“先喝一口吧。”

桑霽接過來,剛要入口警惕了瞬間,鼻尖嗅了嗅沒嗅出任何藥材的味道才入口。

雪問生好笑看著桑霽,他知道桑霽最不喜歡酸苦的味道,昨晚那壺茶應該沒喝多少吧。

“我沒有香囊,想要的話今晚去街上玩,會有人送你的。”

桑霽將水杯放下,下一刻就到了雪問生麵前。

雪問生不躲不避。

桑霽眼睛微微眯著,威脅道:“你就不怕我打你。”

雪問生和桑霽對視,抬手將桑霽頭上的花瓣拿下,“去鑽花林了?”

桑霽感受不到雪問生的心跳有多劇烈,她又問:“真不怕?”

雪問生輕聲問,“你不是說要罩著我嗎。”

桑霽:“”

好吧,她確實不會打他。

“雪問生,那你怕什麼?”

雪問生不知桑霽今天為什麼問這個,他道:“怕你。”

桑霽不高興了,眼睛睜圓。

她這麼好看怕她乾什麼。

雪問生沒多說,他繞開桑霽,“今天下山有見到什麼好玩的嗎?”

桑霽看著桌上的花枝,立刻道:“你彆動。”

桑霽將雪問生推坐在石凳上,隨後拿出那盒可以貼花的藥水,她將桃花花瓣弄下來,然後一片片桃花貼在雪問生臉上。

瞧著玩心大起的某人,雪問生用靈力操控著煮了一鍋雪蓮粥,想起昨晚的藥茶,他又放了兩塊糖。

“明日我就要閉關,不能被打擾。”

桑霽輕笑一聲,滿意看著自己的傑作。

雪問生長得好,臉側貼滿了桃花,像個桃花妖。

“雪問生,你覺得你能騙到我嗎?”

桑霽伸手去摸雪問生的眼睛,被抓住了手。

她笑得更開心了,“你要清修的日子還有兩個月呢,根本不是現在。”

而且也不是什麼清修。

她雖然沒見過可她不笨,那些文字寫得清清楚楚,雪問生說自己要閉關是因為雪族的成人期到了。

雪問生以前感覺自己成人期要來時便會將自己關上幾日,不過最後都沒來。

雪族人為什麼會有成人期這個東西?

不過那天雪問生會變得很誘人,桑霽盤算得清清楚楚。

“雪問生,我會陪著你過你的成人期的。”

雪問生指尖頓時泛涼,眼睫快速眨動了兩下,他猛地放開了桑霽,從凳子上起來拉開了和桑霽的距離。

神色晦暗看著人,“誰告訴你的?”

這天下除了他自己和雪族已經死去的大長老,沒人知道什麼成人期。

那也不是什麼成人期,成人期不過是一個粉飾內裡那些不堪的虛名。

桑霽動了動手腕,雪問生的身子一直很涼,哪怕努力維持也比常人體溫低,剛剛抓著她的手就冰涼涼的,好摸。

她撐著臉慢悠悠看著雪問生,“你不用知道。”

雪問生深吸一口氣,這樣的話題被一個小輩提起

他冷聲道:“阿霽,出去,我要閉關。”

桑霽往後仰,貼了桃花,雪問生冷臉都變得豔麗了不少,她眼光不錯,桃花最適合雪問生了。

“你還欠我一個香囊,我不走。”

雪問生:“”

桑霽起身,笑起來問:“做什麼這麼看著我,雪問生,你不打算還我一個香囊啊?”

雪問生揉著眉心,帶著淩厲道:“出去。”

桑霽聽見雪問生的心跳,變快了。

她揚眉期身靠近,察覺雪問生要躲,體力靈力湧出,卻被雪問生擋住了。

“嗯?”桑霽像隻貓一樣歪頭,雪問生對她有防備了?

嘖。

桑霽召出長槍,一邊壓過去一邊說:“雪問生,不準對我有戒備。”

雪問生忍不住也動了手,桑霽是想拆了這院子嗎。

越長大越混蛋。

他一邊拆招一邊想將人引去後院,那裡是給桑霽小時候練槍用的。

桑霽不管不顧,這是她第一次和雪問生打起來。

青火彌漫,霸道席卷了院子。

雪問生停頓了片刻,瞬息移到花架前護著院內那棵淩霄花。

桑霽見雪問生果然如她所想去護著她種下的花,心情又好了不少,長槍逼近。

逼到雪問生認真起來和她打。

不認真就隻能被她欺負。

兩人在院內打了起來。

桑霽一步步逼近,雪問生隻能一步步後退,逼到牆院下他看著桑霽的樣子,既沒有那天在試練樓打架的狠和認真,卻又一步一步算計著讓他動真格。

桑霽行事我行我素,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雪問生手指捏了個訣,一個符籙飛出,化作長槍攻了上去。

桑霽興奮了起來。

雪問生總算肯和她動手了。

提著槍和雪問生過了兩招,濃濃的熟悉感撲麵而來,她睜大眼,這不是她的槍法嗎?

第一次和自己打架。

桑霽晃了晃頭,帶著新奇過招。

連接數十招,她發現了破綻,雪問生的槍沒有槍意,純粹的進攻,沒有絲毫壓製。

所以其實是雪問生太了解她了,知道她如何出招,複製她的槍法來對付她。

“雪問生,你隻有這點本事嗎?”桑霽新奇勁過去,兩下破掉了這張符籙,“槍意才是槍的根本,你這個學得太差了。”

雪問生垂眼看著桑霽,桑霽對槍的領悟已經透徹,所以能夠輕而易舉看穿他的破綻。

又讓人高興又讓人無奈。

桑霽往前一步,突然間動不了了,她低頭,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畫了陣法,凝神仔細看,這個陣法最後兩筆還是她剛剛打鬥時無意間給補齊的。

她抬頭看著人,瞳孔縮成細線,要認真了。

雪問生一眼看出桑霽的狀態,他開口:“你若是認真,我便不還手。”

桑霽:“”

瞳孔擴大,不可置信看著人,手裡的槍一下收了回去。

雪問生動了陣法,要將桑霽扔出去。

桑霽突然開口:“雪問生,我還沒吃早飯。”

雪問生一愣,下意識去看那邊煮著的粥,粥還完好熬著,桑霽並沒有波及那裡。

猶豫了動作就會慢。

桑霽頂著陣法的強壓衝過去,任何陣法設下後隻要逆著陣中規律行事陣法都會自毀,自毀便會傷人。

桑霽不避不閃,甚至沒有防備逆著陣法衝到了雪問生麵前。

眼看要被傷到。

雪問生沒想到到最後一刻桑霽都不躲,“阿霽!”

院內靜了一刻,雪問生毀了陣法被反噬吐出一口血。

桑霽著急,“雪問生!”

雪問生手背擦乾淨嘴角,他眉眼帶著寒意看著桑霽。

桑霽也跟著生氣,氣得臉都鼓了起來。

雪問生的陣法雪問生肯定能收回去,然而雪問生是強行瞬間毀了自己下的陣才被反噬,相當於將本該她受的傷移到了自己身上。

“你急什麼!”

又不是沒時間收回去。

雪問生平緩著呼吸,壓著怒火開口,“桑霽,我是不是教過你永遠不能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你剛剛連防備都不防備,你想做什麼,你想受一身傷嗎,如果我狠心,你就得回去養幾天了你知道嗎,做事永遠這麼混,桑霽你”

桑霽被念,瞬間安靜了下來,從小到大她很少被雪問生這麼念,不過每次被念都會乖一點。

現在也是一樣,氣消了,乖乖站著讓雪問生念了一通。

她看著雪問生的樣子,逐漸走神,對方皮膚白皙,臉色冷峻,桃花花瓣落了一片,她伸手接住,捏著花瓣玩了會兒,不經意間被一抹血色吸引,對方吐血導致嘴唇鮮紅,發絲淩亂,胸膛起伏著,無端多了一絲病態的風流,手指屈起,像是忍著不動手打她。

她盯著雪問生薄唇開開合合,嘰裡咕嚕說什麼呢,一個字都聽不清,想親。

想咬。

想讓雪問生跟書中寫的一樣誘人。

“桑霽,你有沒有在聽我說什麼。”

桑霽回神,肆無忌憚道,“你又不會讓我有危險。”

雪問生一滯,往後仰靠著牆,看著桑霽的眼神再次想打人。

這麼多年他都沒想打過桑霽,短短兩天這個念頭出現了好幾次。

大祭司桑盈在桑霽八歲那年說的話在雪問生腦中響了起來。

“雪君,打孩子得趁早。”

那年桑霽將城主府弄得雞飛狗跳,才八歲,剛領悟了槍意就提著槍將府內所有人打了一遍,大家忌憚她的身份,沒一個人還手,紛紛配合桑霽逃竄。

當時桑盈想要打人被他攔下。

他現在卻有了這個想法。

長大了,為了她的麵子,怎麼著也不能打。

而且也不一定打得過。

雪問生想著看過去,就見桑霽靠了過來,兩人之間呼吸可聞,他身後就是牆,前麵是桑霽。

桑霽眼睛彎了起來,“雪問生,你心跳得好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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