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占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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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問生指尖都在顫,眼睫快速眨著,桑霽的靈火在他體內橫衝直撞,碰到哪都是一陣顫栗,壓得他一時沒有反抗的能力。

換個想殺他的人,這麼沒有防備現在他已經可以投胎了。

小混蛋!

唇上的觸感想讓人忽視都難,以前隻覺得桑霽的虎牙可愛,像隻大貓,現在發現這兩顆虎牙和這個人一樣,混死了。

手抓著桑霽的脖頸,卻因為青火和他相克又相容,折磨得人渾身滾燙,沒有力氣去將人拉開,唯一的力氣隻能讓他緊抿著唇。

不行。

不能這樣下去。

雪問生盯著人,忍著燙意,他的靈力用不了,被桑霽的靈火吸收了個乾淨。

猶豫著他唇上感受到了溫潤。

“”

顧不上彆的了,他隻知道必須阻止桑霽,指尖輕動,從體內霸道肆虐的青火裡引出對方的靈力,從而聚起法陣。

狂風吹過。

桑霽正像貓吃魚一樣舔了一口,她看那些文字寫得很香豔,可到底隻寫了雪問生一個人,她不知道怎麼往下親,親了一口後又不滿足卻不會下一步,隻好又舔了一口,沒嘗出味,齒間摸著對方唇瓣,用了力。

這次嘗出味了,是雪問生的血。

沒等她將血珠吃下去,她瞬間警覺。

下一刻,她就被扔了出去。

這次和上次不一樣。

上次桑霽是被雪問生放在了地上,這次是實打實扔。

桑霽反應快,空中轉了個圈穩住身形落下,舌尖舔著唇上沾的血,不是腥甜的,她受過傷,吃過自己的血,知道血是什麼味道。

可雪問生的血是清的,像是加了蜜糖的雪水。

她盯著對方唇上的血珠,那血珠被雪問生用手擦掉了。

桑霽順著看上去,“雪問生,你的血是甜的。”

雪問生沒說話,隻是眼眸越來越沉。

他不會,不知道怎麼掰正桑霽,但他知道得讓桑霽適可而止。

他伸手撿起自己旁邊的花,修士的精血有限,桑霽就這麼兒戲地將自己一縷精血給了一朵花。

這花若是毀了桑霽會受到反噬。

“桑霽,”雪問生冷冰冰看著人,“從小我就教你,任何時候都不能將自己弱點暴露給彆人。”

桑霽依舊盯著雪問生嘴唇,毫不在意道:“你又不是彆人。”

精血給了這朵花,雪問生便會時時刻刻都在意這朵花,對方想要雲空花,便永遠都隻能要她給他的。

雪問生聞言,指尖差點將花梗掰斷,正因為他不是彆人,才由不得桑霽胡來。

天下皆知雪問生是桑霽的老師,整個雲空城桑霽對誰起了色欲都不能對他。

他照顧桑霽長大卻將人照顧到這方麵去。

說好聽點是他罔顧人倫,不要臉勾引自己照顧長大的孩子,處心積慮要跟雲空城少君好。

說難聽點就是桑霽大逆不道,無視倫理,不知廉恥,連照顧自己長大的長輩都要覬覦。

勾引

被人說了一輩子無趣的雪問生隻覺得荒謬。

覬覦

雪問生看著桑霽現在模樣覺得更荒謬。

萬年前人窺探仙緣滅神修行,用的名義便是人有情理道義而神無情無德。

雪問生是雪族的聖子,他是雪族人一言一行的標杆,恪守了一輩子的情理道義。

當年得知桑空落有心上人,雪問生即刻就提出要走,後因桑霽留下,在雲空十六年,他也隻和桑空落見過三麵。

更彆說今日這種

唇上的破口正在愈合,他也嘗到了自己的血。

雲空城是天下第一城,這裡更是天下修士向往之地。

桑霽是少君,是未來城主,該站在最高處受人敬仰。

深呼吸了幾下,雪問生沒任何表情看著那邊的人。

“桑霽,我看你是魔怔了。我是你的長輩,我和你父親是結義過的兄弟,我是你師父。”

結義不過是當年桑彧想要雪問生留下來陪桑霽玩給雪族的理由。

雪問生知道,他也從不認為自己是桑霽的師父,這會兒卻隻希望這個空蕩的身份能讓桑霽清醒一些。

他向來希望桑霽無拘恣意,卻不能恣意到這上麵,桑霽不在乎,他更要將事情攤開了說。

桑霽現在對他隻是好奇,隻是占有欲,隻是渾了看了本亂七八糟的書就想在他身上實踐。

桑霽聞言靜靜看著雪問生,突然勾起眉梢笑了笑。

“師父?”

她知道天下人是怎麼看待她和雪問生的關係,但她從來都沒把雪問生當師父,雪問生是特殊的,是她要保護的人。

再說就算是師父那又如何,她現在隻知道,雪問生很漂亮,漂亮到她想親!

不給她親雪問生想要誰親?

雪問生隻能專注於她一個人,哪怕是死都隻能為她而死。

彆人沾上一點她都是不許的。

雪問生喜歡彆人她也是不準的。

“雪問生。”

桑霽喊了一聲,目光赤裸又直勾勾看向雪問生,沒有絲毫掩飾的占有欲直白暴露在對方麵前,瞳孔放大,專注且銳利。

雪問生握著花梗的指尖發麻,他體內的青火在不斷亂竄,就像大貓最喜歡的毛線球被彆人沾染了而不滿地左右擺動尾巴。

桑霽一頭烏發被吹動,重月悄然消失,兩人周邊的雲空花幾乎是瞬息枯萎凋零,花瓣還未落到根部就化為了塵土。

烏雲重新遮住了月亮,整片草原暗了下去。

雪問生之前點的火是靠靈力維持的,在桑霽的青火霸道席卷了他體內的靈力那一刻,火光就滅了。

這樣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桑霽的眼睛卻很亮。

一道輕卻極堅定的聲音縈繞在暗色中。

“師父又怎麼了,你是我師父也不準喜歡彆人。”

“你是我的。”

“你敢給彆人梳頭發,敢教彆人你的陣法,敢送彆人我沒有的東西,我就將你關起來。”

這番話,混蛋到沒邊了。

雪問生清晰意識到,桑霽說的是真的,小混蛋真敢做。

雪問生頭疼,“你”

話沒說完,隻見烏雲散去,月光重新灑了下來,一點一點描繪了桑霽的臉。

從前他隻當桑霽是孩子,此刻看著對方的臉,雪問生才驚覺桑霽長開了,小時候肉嘟嘟的臉如今早沒了嬰兒肥,眼睛依舊又大又圓,眼神明亮清澈,眼瞼微微上揚,眼尾微彎,水杏一般靈動,眼裡的占有欲明晃晃的,蠻橫又不講理。

雪問生忽然冷靜了下來,剛剛的怒意在桑霽理所當然的神色中滅了不少,沒了剛剛被桑霽親吻的慌亂,現下隻覺得無奈又好笑。

桑霽還小,她不懂,她隻是察覺他的心事觸發了占有的心態。

畢竟從小到大,他都隻關注著她。

今天是他不對,讓桑霽有了落差。

雪問生溫柔又耐心引導人,“阿霽,親吻是隻有像你父母那般的感情才能做的。”

桑霽聞言麵無表情看著雪問生。

雪問生嘗試著教桑霽,“我們之間不是這種關係,我和你是親人,就像你和你爹娘一樣的親人,你不能隨便親我。”

桑霽逐漸皺起眉頭,茫然思索了會兒,她反駁道:“雪問生,你並不是我爹。”

雪問生瞧見桑霽思索的樣子,更像貓了,長開了這張臉依舊可愛,他伸手戳了戳桑霽的臉,見人不滿看著他,他才溫聲道:“可我和你也不是你爹娘的那種關係啊。”

桑霽被繞進去了,她想不明白,視線不自覺移到對方豔紅的唇上,還是想親。

“我就是想親你。”她坦然告訴雪問生她的欲望。

雪問生:“”

他此刻真想一個水訣扔下去洗洗桑霽,渾得讓人想要毫無辦法。

“少看些渾書。”

桑霽還想說什麼,雪問生靠過來了,於是她沒說話也沒動。

見雪問生是來給她紮頭發,她乖乖讓雪問生動作。

她思索著雪問生的話,不是夫妻就不能親嗎?

她爹娘是夫妻,她和雪問生不是。

可她為什麼要遵守這條規則呢?這是誰定的規則?為什麼不是夫妻不能親。

她見過不是夫妻的人親吻嗎?

雲空城應該沒有誰不要命到這個地步,敢跑到她麵前做這些事。

那她暫時可以不親。

不過親吻可以退讓,有件事是不可以的。

她抬手將地上那本記錄了雪問生命數的本子拿起來。

“雪問生,我可以不親你,但是你不能喜歡桑空落。”

雪問生紮頭發的動作一頓,這次沒有逃避這個話題,桑霽長大了,有些事需要教給桑霽。

他先問:“為什麼?”

桑霽連思考都不需要,她不滿雪問生問這個問題,她道:“哪有為什麼,就我不準,如果你真的想要喜歡誰,那隻能是我。”

雪問生頓住,從桑霽手腕上將鈴鐺解下來重新戴在小辮子發尾,看著桑霽手裡的書,不動聲色引了桑霽的火將這本豔書燒了。

這才開始回答桑霽。

他知道桑霽這句話沒帶任何感情,隻是單純占有發作。

“阿霽,我可以一輩子偏向你,一輩子照顧你。”

桑霽自己的火自己自然不會感到任何不適,她盯著書的灰燼,由雪問生親自燒了這本書也好。

雪問生的話還在繼續,“不過我不是你是獨有物,阿霽,我喜歡誰都不會影響我和你的關係。”

雪問生剛說完話,桑霽的手就抓了過來,他這次有了準備提前躲開。

就見桑霽的臉比夜色還黑。

桑霽死死盯著雪問生,不是她獨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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