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家都已經發話,其他人當然不會有意見。
幾名風水師都不想錯失百萬巨款,竟然爭先恐後地答應下來。
唯有林小白表現得極其平靜,劉遠走到他的身旁,疑惑不已地開口。
“這個陳老板還真是奇怪,在座各位都是行業精英,至少在當地是這樣。”
“什麼樣的風水局能夠蒙住這些人的眼。”
彆說他想象不到,就連褚卿卿都被勾起好奇心。
沒過去多久時間,眾人就被帶到陳家老宅。
這裡長時間不住人,早就有了落敗跡象,可身處其中的時候卻讓人有種奇妙感覺。
“此地風水極佳,滋養運氣最為適合。”
“陳老板,我要是沒有看走眼,此局當為金龜馱寶!”
一名風水師在老宅院裡走了一圈,結合四周環境而斷言。
陳建濤輕輕搖頭,顯然是沒有被說中。
又有人站了出來,他見院子裡打了一口井,四周鬱鬱蔥蔥,煥發出無限生機。
可井中無水,仿佛另有奧秘,趕緊拿羅盤去推算。
“吉水宜來自丁方,主人家當長壽富貴。”
聽他說了這麼多,在場不少人都在點頭認同,唯有陳建濤麵色沉重。
就連劉遠都很認可他的說法,在一旁讚許出聲。
“劉會長,萬事不能隻看表象,這口井固有說法,確實是起錦上添花之用。”
“主人家富貴的源頭,當在這老宅後麵的那片竹林。”
圍牆低矮,林小白視線一躍而過,眾人追尋而去,果真見到一片竹林生長茂密。
隻是他們看不出其中門道,隻覺得那是隨意栽種而化為竹林。
“小兄弟,你不妨細細講來。”
陳建濤突然走到林小白身邊,他的熱切態度讓另外幾名風水師大感困惑。
可接下來的時間裡,林小白推演方位,準確無誤地從竹林裡挑選出幾根不一樣的。
“這是紫陰竹,修墓建穴時才會栽種,有福萌後人的作用。”
“難道說?”
眾人不敢想象,陳家祖墳就在老宅後麵,而且是藏於一大片的竹林中。
如此排列也大有講究,當有招財辟邪,長壽富貴之用。
林小白如此精準的推算,立馬讓陳建濤對他刮目相看。
那幾名風水師知道自己打了眼,個個低下頭去,可謂羞愧無言。
“當年給你改風水的那人,倒也費了不少心思。”
林小白點評過後,他仍然要帶著褚卿卿離開,絕不看任何人的臉色。
也不忘記提醒陳建濤幾句話,就這些人的業務能力實在堪憂,不添亂就已經夠好。
“小兄弟,你等等!”
陳建濤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最不被他看好的人反而最有能力。
回想起剛才自己剛才說過一些不中聽的話,他便一陣汗顏。
“陳總,你還有什麼事嗎?”
林小白頭也不回,倒要看看陳建濤能有怎樣的選擇,事實情況也如他所料想的那樣。
為了彌補剛剛的過錯,陳建濤毫不猶豫地要將那幾人趕走。
“幾位大師,我這裡的廟太小,容不下你們這樣的真神。”
“還是請你們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莫在我這裡耽誤浪費時間。”
短短幾句話,竟讓那幾人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開始的時候自己可把牛皮吹大,現在除了自食苦果,再沒有彆的辦法。
相比之下,劉遠憑借著風水協會的會長這一身份得以留下,他更對林小白感到佩服。
“這次能和你一起共事,真是劉某之福。”
“小兄弟,怪我剛剛眼拙,一些話你彆往心裡去。”
陳建濤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接著就要帶著林小白和褚卿卿前往酒店。
“林小兄弟,劉會長,明日我親自帶你們去工地。”
“晚上備下酒席,大家好吃好喝,養足精力為好。”
為了能夠彰顯自己的誠意,陳建濤花費十數萬元在當地最為高端的酒店預定了一桌子菜。
褚卿卿幫林小白做科普,那裡的菜自己倒是品嘗過,確實很不錯。
林小白咂咂嘴,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就在褚卿卿以為他不食人間煙火,準備豎起大拇指時,又有一些話讓她哭笑不得。
“酒肉穿腸過,嘗嘗也無妨。”
於是乎,一行幾人來到醉香樓二層的包間。
吃飽喝足後,他們就在這裡住下,而這裡距離工地並不算遠,開車也隻需要半個小時。
第二天,天剛剛亮起,就有一輛豪華商務車停在酒店門口。
司機敲響房門,輕聲開口說道。
“林先生,是陳總讓我來,你們收拾好了嗎?”
林小白隨便洗漱,很快就收拾妥當,劉遠住在對門的房間裡,這時也準備就緒。
唯有褚卿卿還要化妝,白白耽誤十幾分鐘的時間。
車子很快來到工地附近,林小白從車上下來,他放眼看去,新樓都已經完成封頂。
售樓部就在不遠處,按說這樣的準現房會有不少買房人來問價。
事實情況完全相反,售樓部裡麵最是蕭條,除了幾個售樓小姐外再見不得其他人。
陳建濤從裡麵快步走出,臉上堆滿了笑意,極為熱情地和林小白打過招呼。
“這麼早就把你們叫過來,就是想儘快把事情解決。”
“新樓早就開盤,可自從出了那檔子事情,買房客都不來我這裡。”
陳建濤重重的歎了口氣,他這麼一大攤子,每耽誤浪費一天的時間都會有不小的損失。
劉遠點了點頭,倒也能夠理解他的苦衷,但他們風塵仆仆地趕來,總要先喝口熱乎水,了解一下情況再說。
林小白也是一樣的想法,他們一同走進售樓大廳,幾個售樓小姐麵色怪異,不斷地投來目光。
“陳老板,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端端的,怎麼就會鬨鬼?”
劉遠搶先打開話題,褚卿卿在一旁豎起耳朵聽,林小白則是在大廳來回走動,這裡看看,那裡瞧瞧。
陳建濤便開始講述起一個月前發生的事情。
“12號樓一個月前要舉行封頂儀式,因為人手不太夠,我就臨時找了一波來。”
“沒想到這裡麵有刺頭,乾完活嚷嚷著給的錢太少,不停地在售樓部鬨事。”
“我倒是不差那點,可一旦開了這個口子,以後的工人不都學會坐地起價。”
陳建濤越說越生氣,卻沒想過會因為幾千塊而給自己造成這麼大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