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酥酥從夢中驚醒過來,耳邊傳來吵鬨聲。
"叫你不娶她你非不聽,一個離了婚帶四個娃的女人,能是啥好餅,忍冬啊,白月嫁給廠子兒子,可你也不能賭氣把這個病秧子娶回家,說到底咱們和徐家是一家人啊?"
"是啊、那是你親侄子不要的女人,說出去丟我的老臉唉!"
林酥酥掃視一圈,眼前一處民房內,屋裡張貼兩張顯眼的大紅喜字,一對六十左右的老兩口,男人眉頭緊鎖,婦人淚眼婆娑。
林酥酥猛地驚醒,這屋子裡的老舊陳設,不用多想,魂穿了,看著眼前擺放的三大件,沒錯是充滿魅惑的八零年代。
彆人穿越苦大仇深,她現代二十一世紀的金牌銷售,還是大齡未婚女青年,每日麵對巨大的壓力,上敬領導,下打綠茶,早就過膩了這種生活。
尤其是見到,嗯!長的還不錯的男主,心底萌生出一種老牛吃嫩草的既視感。
“哎呀!睡的好累啊!”
林酥酥當著三人麵,肆無忌憚的伸個懶腰,慵懶的擺個姿勢,嘴裡念叨著
“娶就娶了,世上哪有後悔藥,我還不是穿越到這個時代,爸媽、日子都是人過的,不用愁,放心啊!我會對你們兒子很好的!”
徐父徐母聽後,當場石化,這女人昨日還哭的死去活來,說啥也不同意嫁人,非要帶著四個閨女,與那個徐家旺決一死戰,莫非?
一種不祥預感襲來,老兩口臉色慘白。
“忍冬啊?你確定娶的是林酥酥?”
原主的記憶猛地灌進腦袋裡,一秒鐘剛過,林酥酥了解了事情的全貌,她與原主同名,比原主整整大了三歲。
原來徐家旺是個遠近聞名的懶漢,不光懶,還嫌原主性格潑辣,沒給他生個帶把的。
還爬上了李寡婦的床,幫李寡婦養仨個兒子,更揚言不認這四個親閨女,氣的原主想不開,跳了河。
而徐忍冬是徐父最小的兒子,比徐家旺還小上一歲,今年二十四歲,上麵有五個姐姐,倆人是叔侄關係。
今年二十四歲,在這個年代彆人早都成家,娃都可以打醬油了。
因為白月故意拖他四年,青梅竹馬結婚這天,也想不開,準備投河時,遇見了林酥酥。
倆人一拍即合,同病相憐的人準備報團取暖,立即結婚。
可誰知林酥酥剛過門,便暈了過去,兩日沒醒,徐父徐母這不正勸著徐忍東要三思而後行。
“要不你們倆在好好考慮考慮?”
“考慮?”
林酥酥嗤聲一笑,剛穿越過來,就嫁給小奶狗,長得白淨,人也俊俏。
這徐忍東放到現代,可以吊打一眾明星,27歲的她那就是狗見了都嫌棄的年齡,想釣個金龜婿,恨不得要從幼兒園培養。
而不太開放的八零年代就不一樣了,人是新的,物是新的,就連不好相處的公婆也是新的。
“爸媽我和忍冬都想好了,您二老放心我們會好好過日子的!”
徐父徐母搖搖頭,無奈的出了新房。
“要不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徐忍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用猜林酥酥也曉得,這是情傷沒過,又添舊傷。
“你放心娶我你不吃虧,你一個人,娶回家五個人,多有麵子嗬嗬!”
林酥酥尷尬一笑,轉而低頭搓著衣角。
氣氛忽然尷尬起來。
“我們明日就去領證,今天是禮拜日,民政局不上班!”
男人好聽的聲音傳來,林酥酥激動甚至有種想擁抱徐忍東的衝動。
“好啊、太好了!”
醒過來的林酥酥每日臉上都掛著笑,而四個女娃卻沒有很開心。
徐大鳳、徐二鳳今年六歲,是對雙胞胎,老三徐秀麗四歲,最小的秋月隻有三歲,說到底都是可憐的娃。
懶漢爹不要她們了,原主性子潑辣,整日除了打就是罵,生活在不幸福家庭中的女娃,膽子小,風吹一下,也能讓她們驚慌失措。
“秀麗過來一下,讓媽好好看看你?”
老三徐秀麗見到親媽就像老鼠看見貓一樣,瑟縮的蹲在牆角,不敢動一下。
林酥酥有些納悶,這都是因為啥啊?
她又試探著叫了一下
“秋月你過來?讓我抱抱你?”
秋月竟然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徐忍冬忙上前安撫幾個小娃。
“孩子們彆怕哈,你們的媽媽很好,不是壞人,以後啊,就在這住,咱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這亂了輩分,平時和爺爺一個輩分的徐忍冬,現在竟然成了她們四個人的後爸,不光孩子發懵,就連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林酥酥,也覺得尺度有些大。
“你們以後就叫我二爸,隻管在家裡偷偷叫!”
徐忍冬的性格是廠區大院裡數一數二最柔和的,不然咋會被白月牽著鼻子走。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
“忍冬哥恭喜你結婚了,有嫂子照顧你的生活,我也就放心了!”
徐忍冬再見到青梅竹馬的白月,心裡還是一陣酸澀,想當初,白月可是說非他不嫁,可如今想想都已物是人非了。
而林酥酥慧眼識綠茶,隻瞧了一眼,便認定白月那就是新進小綠茶。
當銷售這麼多年,年紀小的綠茶一批接一批,就像廠子裡的機器一樣,輪番上陣,可哪次還不是被她打的體無完膚。
要論茶誰能有她茶。
“忍冬哥這位是?”
林酥酥故意裝作不認識的樣子,手輕輕挽過徐忍冬的胳膊。
“嫂子,我叫白月,也就比你小了整整三歲。”
女人說完話,故意扯了扯白裙子。
林酥酥心裡一萬個馬奔騰,聽音便知道,小綠茶這是在罵她老,或許這俱身體是該保養保養了。
二十四歲年紀,臉色蠟黃,一副陽氣失足樣子。
“哎呦!我的好妹妹聽說你拋棄相戀多年的男朋友,攀上廠長的兒子了,那老男人可是快三十歲了,身體可還行?”
這話一出,白月的臉騰的一下紅了。
倆人一個前女友,一個是徐家新婦,咋看咋不對勁,徐忍冬忙招呼著白月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