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知青凶不凶殘不知道,但顧長清是真凶殘。
兩個混混原本還覺得,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顧長清嘴裡說得再狠,也不敢真把他們怎麼樣。
畢竟,他們再怎麼混,也是村裡人,而且也沒有乾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最多今天偷這家的雞,明天偷那家的肉……
也是趁主人家不注意的時候順走的,像昨晚這樣上門撬門是沒有的。
要不是顧長清是外來知青,一個人住得遠離人群,看上去又小又嫩,他們也不敢撬門……
隻是沒想到,運氣那麼背,難得撬次門,就遇到鬼打牆。
他們一分錢沒偷著,還受了一晚上的罪,沒讓顧長清賠錢就不錯了,顧長清還想讓他們賠錢?做夢!
隻要不是遇到鬼,和人耍無賴那都不是事兒……
兩個混混膽氣壯了,道:“你這不是什麼損失也沒有嗎?”
“就是,反倒是我們,受了一晚上的罪,沒讓你賠就好了。”
“大家都是一個村的,這麼點小事你還要抓著不放啊?影響了評先進,那才叫大事。”
“顧知青,你如今可是我們村的人了,這點覺悟該有吧?集體榮譽高於一切,你知道的吧?”
這話太無恥,就連大隊長和村民都被他們驚呆了,半天沒反應過來。
大隊長喝道:“住口!”
“你們撬顧知青的門還有理了?當小偷還有理了?”
兩個混混:“這不沒偷著呢?”
“再說了,都是一個村的,他有錢,我們窮,他接濟我們一點怎麼了?那也是革命群眾互相幫助……”
這強詞奪理的,大隊長差點讓他們氣死,怒道:“死不悔改,看來你們是想去遊街,去勞改!”
“鐵柱,你去報公安,就說有人撬門入室偷盜……”
兩個混混有點慌:“彆啊,大隊長,我們認錯還不行嗎?”
“是啊大隊長,不是我們不想認罰,可我們是真沒錢,就算現在答應你們,那不也是騙你們嗎?”
“要不這樣,我們倆把顧知青家裡的門修好,這事就算了。”
大隊長:“你們撬了人家的門,修好不是應該的嗎?什麼時候可以用來講條件了?”
混混撇撇嘴:“誰讓他家的門不牢靠,我們隻是想撬個鎖,這門就自己掉下來了。”
這也就是欺負門不會說話,不要門高低要問一句:怪我咯?
反正他們兩個就是在賭,村裡為了評先進也不會把他們送公安,畢竟顧長清沒受到實質傷害,也沒損失。
就是壞了一扇門,他們修好就是了。
彆看他們兩個是混混,混混也是有眉眼高低,知道什麼該惹,什麼不該惹的,不然早就混不下去了。
顧長清一個外來知青,才來村子幾天啊,就想跟他們鬥,哼。
兩人有恃無恐,誰知顧長清忽然上前,一手一個,分彆抓著兩人的胳膊就是一折。
啊!
慘叫聲響起!
兩個混混怒罵:“顧長清你乾什麼?”
“我的手,我的手斷了!”
“快,快報公安,顧長清打斷了我的胳膊!”
顧長清:“這不是沒死嗎?”
“我隻是想和你們握個手,誰讓你們胳膊這麼脆弱,這就斷了?”
“不是吧,不是吧,你們不會為著這點小事,就想報公安,影響村裡評先進吧?”
“你們都是土生土長的牛頭村人,這點集體榮譽總是有的吧?”
他一頓輸出,把眾人都乾沉默了。
好家夥,這些話都是剛才兩個混混陰陽怪氣說他的,現在被他砸回去,回旋鏢終於紮回兩人身上。
兩個小混混:“你怎麼這麼惡毒?”
顧長清:“這是惡毒嗎?這分明是為集體榮譽著想,你們可不能這麼自私。”
兩混混:“……”
顧長清:“我家的門,麻煩你們趕緊修好。”
兩混混氣道:“你打折我們的手,還想我們給你修門?”
顧長清:“你們不是還有一隻手是好的嗎?”
“也行吧,那我就把你們另一隻手刀打折,不用你們修門了。”
兩個混混大驚,連忙後退幾步:“你不要過來啊!”
顧長清:“我的門?”
混混:“我們修!我們把門修好,行了吧?”
顧長靖點頭:“好吧,既然你們這麼客氣,我就接受了。”
混混:“……”
這是客氣嗎?
他們敢不客氣嗎?是另一隻手不想要了嗎?
兩小混混折了一隻手,門肯定是修不了的,最後還是大隊長不想把事情鬨大,讓村民幫顧長清把門給修好了。
經此一事,牛頭山的村民對顧長清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凶殘有了顯著認識,從知青到村民,幾乎就沒人敢惹他。
倒是兩個混混,打心眼裡恨上他,卻又不敢對他如何,就憋屈。
顧長清的日子倒是因此安生,一段時間下來,把黑市說的幾個大概位置都摸了個遍。
當時藏武器的山洞現場都乾乾淨淨,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顧長清也不失望,本來就是當年國家處理的大案件,打掃場地這種是基本要求。
再說,他也不是一無所獲。
他發現了一處有人活動痕跡的山洞。
從山洞裡的物件看,這個山洞已經存在很多年,從山洞裡那些的痕跡來看,最近一次活動痕跡在三個月前。
有人活動,就說明這山裡還有值得圖謀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