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乘風三人組了個局,沒邀彆人,隻請了顧長清過來一聚。
彆人不知道,他們自己心裡卻很清楚,若是沒有顧長清的幫忙,此次在天狐秘境,他們根本不可能得到妖族傳承,也不會有結丹異象。
修行一道,氣運不可或缺。
迄今為止,顧長清帶給他們的氣運是最大的。
就憑這點,無論怎麼感謝他都不過。
三大宗門呈品字形駐紮在最中心的位置,顧長清跟著三位弟子穿過其他宗門的駐紮地,來到三大宗門落腳之處。
聚會地址在宮流雲住的院子,江乘風三人到門口來迎他。
“顧長清快來,我給你準備好東西。”宮流雲一把勾住他肩膀,把人往屋裡帶。
顧長清嫌棄推開他:“都金丹老祖了,不能穩重點?”
宮流雲:“彆叫老祖,都把我叫老了。”
江乘風:“身在福中不知福,得了便宜還賣乖。”
李自如:“就是,多少人還讓人喊一聲老祖,一輩子都沒機會。”
四人前後腳進了院落,一直關注他們動靜的弟子不由議論紛紛:“剛那進去的是哪個?三個金丹老祖出來迎他?”
“可不是,這麵子也忒大了,我們家大師兄想約見幾位真人一麵,一個也沒約上。”
“你大師兄能跟人家比嗎?那是太一仙門的顧長清!就這麼說吧,裡麵那三位金丹老祖,在宗門比試的時候,就沒贏過一次人家。”
“你家大師兄要是有這個本事,三位金丹老祖肯定有空見他。”
那人被擠兌得臉色漲紅,氣急敗壞道:“顧長清再厲害那也是以前!他前段時間傷了根基,如今修為都跌到築基了,還在往下跌。”
他異想天開:“說不定三位真人把他喊去教訓,以報往日之仇。”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都離他遠些。
這得多沒腦子,才能說得出這種話?
就衝他們剛才的態度,那是把人喊來教訓嗎?
再說了,金丹老祖想教訓低階修士,也就一句話的事,還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
“你以為金丹老祖跟你一樣小肚雞腸輸不起?”
有人回懟一句,生怕再說下去招禍,趕緊撤了,眾人也跟著散了。
屋裡,宮流雲幾人鄭重其事給顧長清道了謝。
宮流雲說的給顧長清準備了好東西也不是假話,他這回晉級金丹,而且出現了異相,宗門給了不少好資源。
他承了顧長清的人情,想到他根基受損,雖然顧長清自己說已經沒事,但宮流雲還是專門挑了修補根基的靈藥給顧長清。
“萬妖沼澤裡麵的妖族傳承,你本來可以自己拿走的,卻專門帶我們過去,你送我這麼大一場機緣,我隻給你找到兩株靈藥,不管怎麼算,都是我占了天大便宜。”
江乘風和李自如也是同樣的想法,默默拿出靈藥。
顧長清嫌棄:“用不著這些,都收回去。”
江乘風勸道:“靈藥難得,我們也是借著晉級金丹的機會,才能從宗門薅到兩株靈藥,就算你根基受損問題已經解決,用來鞏固一下也是好的。”
李自如:“乘風說得沒錯,鞏固一下也是好的。”
“早點重回金丹,繼續和我們切磋。”
說到這個,宮流雲又來勁了:“嘿嘿嘿,我們結丹時金丹異相,修為增長比普通金丹快多了。”
“長清就算重回金丹,到時候可未必打得贏我們。”
江乘風:“說得對,到時就是我們報仇的時候。”
李自如:“到時把顧長清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這一個個囂張的模樣,好像三個小人叉腰狂笑。
都金丹真人了,怎麼還這麼幼稚呢?
顧長清輕笑一聲:“你們確定打得我沒有還手之力?”
宮流雲嘴巴比腦子:“肯定能!就算一個人打不過你,到時我們可以三人聯手。”
顧長清:“聯手啊。”
宮流雲下巴一抬:“昂!聯手。”
顧長清:“也彆到時候了,就現在吧,本座給你們聯手的機會。”
“打得過本座,本座再送你們一場大機緣。”
“要是打不過本座,就老老實實修煉,以後當牛做馬。”
三人:“???”
這說的什麼?
怎麼顧長清說的每個字,他們都知道是什麼意思,可連在一起,他們好像聽不明白了呢?
三人對視一眼,麵麵相覷。
江乘風問:“你認真的?”
顧長清:“真的不能再真,比各位真人晉級金丹的異相還要真!”
既然這樣,他們可就不客氣了。
宮流雲:“太好了!”
“我早就想跟你再打一場,我就不信會一直輸給你。”
李自如:“讓開,我先來,我先來。”
宮流雲不乾了:“什麼你先來?要來也是我先來。”
江乘風看著爭得不可開交的二人,說:“我第二個來。”
顧長清:“我說了,你們三個一起。”
三人還想說什麼,忽然發現不對勁,原來在說話間,顧長清就把他們三人的修為壓製住了,而他們竟毫無所覺。
顧長清道:“一柱香時間,你們能聯手掙脫本座的壓製,就算你們贏了,否則,便是輸了。”
宮流雲很生氣:“你這是偷襲!”
顧長清:“偷襲不偷襲的,你被困住是事實,先脫困再說。”
壓製他們的氣勢畫地為牢,形成一個對口界,把人圈在一個範圍內。
結界無形無色,將他們緊緊束縛。
三人像陷在沼澤地裡,行動困難,無法掙脫。
結界的力量看起來似乎並不如何強大,卻遇強則強。
當他們反抗力量加大時,這股力量也會加大,就正好能壓製住他們。
三人沉默著,隻一味加大反抗的靈力, 那靈力如泥牛入海,不見蹤影,反而壓製他們的力量更強大的。
一柱香後,顧長清撤去結界,對三人道:“你們又輸了。”
“剛才是誰說三個人聯手就能打敗我的?”
宮流雲理直氣壯:“我說的,怎麼啦?說說又不犯法。”
“不過我願賭服輸,你要我怎麼做牛做馬?”
江乘風則問:“長清,你修為是何時恢複的?”
“還有,你剛才把我們困住的術法,是不是領域?”
李自如忍不住道:“可是領域這門技法,不是至少得元嬰以上才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