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狐秘境資源豐富,是上古天狐一族,給族內弟子設立曆練之地。
隻是後來人族大興,妖族勢微,天狐一族不知所蹤,族內弟子的曆練之地成了秘境,人族以此收獲資源,曆練低階弟子。
每次天狐秘境開啟,都會有幸運兒得到不小的機緣,更有傳言,天狐秘境藏有妖族的完整傳承,誰能得到秘境傳承,就能將秘境煉化,成為隨身法寶。
雖然從天狐秘境出現開始,這個傳言就一直存在,幾千年來,秘境開啟不下數百次,從沒有人看見所謂的傳承,但太一仙門的宗主,還是下意識的不想讓顧長清前往。
隻是沒想到餘安卻是個傻的,竟然主動把消息告訴顧長清。
如今當著宗門眾弟子的麵,倒不好強硬的不讓顧長清前往,那就隻能給他找點事情做了。
宗主看著顧長清,道:“既如此,那此次秘境之行,就由你帶隊。”
“你是我們太一仙門的大師兄,要愛護師弟師妹。”
“我把他們的安全交給你,你也要把他們安全帶回來。”
“若是你不用心,讓你師弟師妹受了傷,宗門是要問責的。”
哈?這是非得找事是吧?
修士與天爭命,機緣伴隨風險。
秘境探險尋寶,天材地寶,逆天機緣,哪樣不需要拚命?彆說受傷,就算直接隕落,都是常事。
怕死怕受傷不要出門,在榻上等死就是,何必出來禍害人?
顧長清道:“弟子身受重傷,擔不起這種重任,宗主另選他人。”
宗主:“你是大師兄,弟子當中,你修為又最高,由你帶隊,是最好的安排,也是宗主對你的信任。”
顧長清笑了一下:“宗主非要讓我帶隊,我也不能推辭,不過我根基受損,能力有限,要是進了秘境,師弟師妹們有個萬一,宗主莫怪。”
什麼意思?讓他帶隊,就死活不論了是嗎?
顧長清現在不好拿捏了,惹惱了他,還不定乾出什麼來。
秘境那地方,人死了就是死了,可查不出凶手。
宗主心再大,也不敢拿這麼多宗門弟子的性命去冒險。
宗主:“你好好養傷,至於帶隊一事……就讓餘安帶隊。”
餘安是宗主親傳弟子,資質好,實力夠,讓他帶隊很合理。
餘安有苦說不出,他才是真的身受重傷的那一個!
根基受損,修為一下往下掉,現在都快掉回煉氣期了。
可是他什麼也不敢說,半點不敢表現出來,生怕被宗門放棄!
原本係統有商城,是可以購買相關藥物的,可是,他沒能成功打壓顧長清,吸收氣運值,商城打不開。
惟今之際,就隻能指望天狐秘境中的靈藥,修複受損的根基。
所以餘安不得參加這次秘境之行,卻沒想到,宗主居然讓他帶隊。
可他還不能拒絕。
餘安隻能咬牙應下:“是,師尊。”
顧長清笑眯眯看著他和宗主,說道:“餘師弟,你是宗主的親傳弟子,要愛護宗門的師兄師姐們。”
“宗門把他們的安全交給你,你也要把他們安全帶回來。”
“若是你不用心,讓你師兄師姐受了傷,宗門是要問責的。”
餘安:“!!!”
神特麼愛護師兄師姐!
餘安忙道:“大師兄說笑了,是……”師兄師姐照顧我才是。
然而他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顧長清打斷了:“我沒有說笑,這是宗主的命令,小師弟還是認真重視才好。”
餘安:“……”
宗主不想聽餘安這個小弟子當眾駁他的話,隻道:“餘安,你是我的弟子,既然帶隊,就要負起責任來。”
餘安隻覺一口氣積在心裡,吐不出來,憋屈道:“是。”
宗主又說了幾句,類似於讓大家注意安全的話,就讓大家出發了。
天狐秘境距離太一仙門較遠,飛舟過去要五天時間,怕路上遇到意外,所以提前兩天出發。
宗門兩位長老駕馭飛舟,送弟子前往目的地。
太一仙門此次進入秘境的弟子有八九百人,大部分都是築基期弟子,隻有極少數弟子的修為是煉氣九層以上,煉氣十層或者大圓滿。
畢竟,修真界強者為尊,殺人奪寶的事情時時刻刻都存在,修為太低的進來,跟送菜也沒什麼區彆。
飛舟行駛五天,來到目的地。
一座被削平的大山頂上。
三艘大飛舟占據了三個方位,餘下一個方位是留給太一仙門停飛舟的,這就是大宗門的牌麵和底氣。
至於其他小門的飛行法器,隻能遠遠停在這些飛舟後麵。
天狐秘境還沒開,弟子們下了飛舟,自行活動。
餘安作為領隊,就沒有那麼閒,要協助長老們一起安排各項事宜。
顧長清無事一身輕,姿態隨意打量著天狐秘境既然開放的位置。
“怎麼,才幾天沒見?顧長清你大師兄的位置都保不住了?帶隊的位置都讓人搶了?”
“你說你,怎麼這麼沒有出息啊。”
“就那種小白臉,也就是你能忍著,直接弄死啊。”
說話的是其他三大仙門的天驕弟子,經常在宗門比試時交手。
他們三個有輸有贏,偏偏顧長清每次都力壓他們,久而久之,倒處出點情誼來。
競爭有,但友誼也是存在的。
顧長清記得,前世顧長清被係統算計到最後,身敗名裂,幾乎是全天下為敵,也就這麼幾個“死對頭”始終相信他。
可惜,由於他們不肯和全天下的“正道之士”一起聲討顧長清,被打成和顧長清一樣的道貌岸然之輩,最後被餘安代表正義消滅了。
他們的氣運,同樣被奪走了。
也是可憐人。
顧長清道:“你們可真是。”
“我以前,帶隊出任務,入秘境,為宗門出生入死,你們說我蠢,說我眼瞎,亂付出真心。”
“現在吧,我好不容易眼睛不瞎,不管宗門那些白眼狼了,你們一個人的,非得讓我回去繼續做牛做馬,你們就高興了?”
幾人對視一眼,問:“真能狠心不管他們?”
“真是你自己想通的?該不會是被排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