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聖龍帝國西南方向邊境的關隘。
“姓名?”
“淩墨。”
“因何事出境?”
“去炎火族打造武器。”
士兵抬頭看了看淩墨背後的巨劍,又掃視了一下遠處的灰雲,繼續道:“身後的戰獸登記了嗎?”
淩墨有些尷尬:“還沒來得及。”
士兵將一遝紙遞給淩墨道:“去那邊繳費領牌子,要不然戰獸是沒辦法再入境的。下一個。”
良久後,淩墨終於辦完了相應的手續,踏出關隘的那一刻,淩墨看著麵前的奇景,不由的驚歎出了聲。
他的左手邊不遠處便是一片戈壁,荒涼淒冷。右手邊相同的距離就是鬱鬱蔥蔥的草原,生機勃勃,而淩墨像是站在生死交界地的幽魂。打開地圖,淩墨看著在地圖上距離自己當前位置僅僅一巴掌遠的炎火族駐地,自語道:“以灰雲的速度,應該沒幾天就到了。”
他又看了一眼距離稍近一些的部落標注,繼續道:“烏蘭妹子的部落稍微近點,不過這次就不去了。”淩墨心中雖然很渴望看看戰獸聚集的草原部落,不過他還是想儘快去打造武器。
這時一輛馬車從淩墨身邊駛過,馬車上的東西吸引了淩墨的注意。
上麵是一些類似冰塊的半透明礦石,在陽光下散發著淡淡的寒氣,居然沒有絲毫融化的痕跡。
“大叔,你們也是去炎火族駐地嗎?”淩墨問道。
“是啊。這一批‘永結冰礦’需要及時運到炎火族駐地去。”趕車的車夫說道。淩墨心中一喜道:“大叔,咱們結伴同行吧。”車夫看著淩墨坐下的灰雲,笑道:“可以啊。不過我們這車可慢。得走上十幾日。”車夫說完,見淩墨麵色猶豫,又笑道:“老弟,你沿著那邊的河流走,幾日後應該就到達一個集市了,到那裡可以找到去炎火族的向導。”
“那多謝大叔了。灰雲,咱們走。”淩墨謝過車夫後,便騎著灰雲先行離開了。沿著河流行了幾日,淩墨一路上上看到了很多從沒見過的動物,動物大多都是四腳爬行,類似蜥蜴,但是和中原的長相完全不同。以至於第一次見這種動物的灰雲都不怎麼敢吃。
好在灰雲的速度夠快,這種日子並沒有度過幾天。這一日,淩墨看著不遠處的土黃色矮牆,拍了拍灰雲道:“咱們到了。”
眼前的場景正如車夫所言,是一個熱鬨的集市。兩側的土質房屋沿著蜿蜒的河流而建,大多數隻有一層,少數較為豪華的則有兩層。雖然房屋簡陋,但這裡卻人流如織,熙熙攘攘。商販們的叫賣聲、牲畜的嘶鳴聲交織在一起,讓淩墨有種回到了自己家鄉百家莊的感覺。
下了坐騎,走進集市,這裡人們牽著的不光隻有馬匹,還有很多駱駝,更多的是一些十分巨大的蜥蜴,套著鞍座走在路上,蜥蜴的大爪子左右揮舞,看著十分不平穩。
“入鄉隨俗,我還是得趕緊換身衣服才行。”淩墨走在街上,看著周圍奇裝異服的人們腦中思索著。其實嚴格來說,他此時此刻才是奇裝異服的那個。街道兩邊的文字種類很多,淩墨找到了一間寫著客棧字樣的二層小樓走了進去。
進門之後,夥計的聲音傳來。
“這位客官,您是要留宿嗎?”夥計是一名地地道道的中原人,隻是口音有些奇怪,可能是常年在這裡生活,不經常說中原語言的原因。淩墨掃視了周圍一圈,店內十分乾淨。他點了點頭說道:“給我一間上房,然後弄些上好的生肉喂一下我這戰獸。再給我上幾道好菜。”說完他拿出了一枚金幣,遞給對方。
夥計接過金幣笑容又燦爛了幾分,急忙點頭答應。片刻後,淩墨一臉愁容的看著眼前的菜肴。有烤蜥蜴,炸蝗蟲。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野獸身上的肉,有些青菜也是長得十分奇怪。淩墨甚至注意到還有長著尖刺的蔬菜,看著十分駭人。
吞了吞口水,淩墨挑選了一道看著還有幾分色香的菜肴,夾了一筷子放到嘴裡,意外的好吃。不過他最後還是沒有吃那烤蜥蜴和炸蝗蟲。
這時,一旁打著算盤的掌櫃,見淩墨沒有怎麼吃菜。笑著走過來道:“小兄弟這是第一次來戈壁嗎?”淩墨苦笑著點了點頭。掌櫃見狀笑道:“這裡不像中原廣袤肥沃,隻有這些吃的。嗯……”掌櫃的拉了一個長音繼續道:“小兄弟來這裡是為何事?”
淩墨聞言心中一動,直言道:“我打算前往戈壁儘頭的炎火族,一是探望故友,二是想請高手打造一把兵器。不知掌櫃的是否認識可靠的向導?”
掌櫃的聞言,微微挺直了胸膛,嘴角咧到耳根,顯得頗為得意。他搖頭晃腦地說道:“客官有所不知,炎火族之地極為隱秘,普通向導都不敢輕易涉足。不過,炎火族在城中設有導蟲站,隻要您願意去那裡登記,並購買一隻導蟲,便能順利找到方向。隻是這過程會有些繁瑣,您看……”
淩墨看掌櫃的樣子,心中早已明朗,當下又掏出兩枚金幣笑道:“登記和購買導蟲之事就拜托掌櫃的您了。另外,還請您幫我購置幾套當地的衣裝,稍後送到我房中即可。”
掌櫃見淩墨出手如此闊綽,激動的拱手道:“客官放心,小的在這站內有不少好友,此事包在我身上。”說著拿著金幣便退了下去。回到櫃台的掌櫃立刻收起了笑容,又招呼來一個夥計交代了淩墨剛才和他說的話。
淩墨在一旁看著隻感覺好笑,下意識的夾起來一隻炸蝗蟲扔到嘴裡。發現這蝗蟲看著嚇人,但是入口居然十分鮮嫩,當即嘖嘖稱奇。
等到淩墨回到房間,之前他要的衣服已經送到了。
淩墨試穿了一下衣服,十分合身。
當地的服裝十分奇特,上半身與其說是衣服倒不如說一個巨大的披肩,內部有一條坎肩來保護皮膚。下半身是一條十分寬鬆的褲子,隻是在腰和腳踝的地方綁縛的很緊,頭則是包裹的十分嚴密,隻能露出眼睛來辨明前路。
淩墨喝著當地特有的一種飲料,自語道:“不知道我的信她收到了沒有。”脫下衣服,淩墨便早早的休息了。
第二天正午,掌櫃的親自將登記的令牌和導蟲送到了淩墨的房間內。淩墨之前在掌櫃的那裡簡單聽過導蟲的使用邏輯。導蟲分為雌雄,一生隻有一個伴侶,兩隻蟲子即便相隔萬裡也能互相感應飛向對方。隻要手裡拿著一隻,它便會自己尋找位於炎火族駐地的另外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