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帝都,看這眼前巍峨古樸的城牆,淩墨免不了又是一陣神傷,想著上次來此地還是為了家人傷勢,可如今卻已經物是人非了。
淩墨進入帝都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此時街上人正多,淩墨身上的任務又茲事體大,他自然不敢貿然往皇宮方向。一番思索之後,他還是在皇宮附近找了一間客棧住下,直到夜幕降臨,淩墨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才掩身快步來到了皇宮門口。
剛來到皇宮門外,淩墨便感覺自己被無數雙眼睛盯著,緊接著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四五名高手將自己團團圍住,嚇的淩墨趕緊掏出令牌,道:“我是聖陽學院的學生,來這裡上交考核記錄。”
金色的令牌在燈光下閃爍著光芒,上麵一個‘禦’字格外醒目。
周圍幾人見淩墨掏出令牌均是一愣,隨後一人走出接過令牌檢查了一番,又遞還給了淩墨道:“你跟我來吧。”
跟著此人進入宮內,淩墨這才知道什麼叫皇家氣派。
宮殿內的每一塊地板都極為寬大,令人好奇這些石料究竟源自何處。地板上天然形成的紋飾異常精致,表麵經過精細打磨後,甚至可以隱約映照出淩墨的身影。四周的牆壁塗以紅漆並鑲嵌金邊,內部聳立的宮殿宏偉壯觀。在月光的照射下,殿頂由琉璃製成的每一片瓦礫都閃爍著微光,周圍的石柱和欄杆上更是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龍鳳圖案,威嚴肅穆。
隻是走在這宮內淩墨便感覺自己被這氣勢壓的喘不過氣,更彆說道路兩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盯的淩墨仿佛被針紮一般的難受。
不多時,那人帶著淩墨走進一間房間,隨後對方囑咐道:“你在這裡不要亂動,一會便有人來傳你進殿麵聖。”說完那人便走了。
進入房中,淩墨這才放鬆下來。這屋內的布局十分簡單,但是房內的家具瓷器也是異常精美,就連淩墨這種外行都能看出不凡之處。
隨便拿起一個茶杯仔細端詳著,淩墨心道這些東西要是拿去外麵估計隨便一件都價值不菲。不過他也隻是心中想想,要知道從宮內隨意攜物外出可是死罪一條。
正在思緒之中,此時外麵傳來一人聲音:“使者,請隨我來吧。”屋外之人說話讓人十分舒服,仿佛每一個字的發音都是經過常年練習一般,話語中帶著一絲威嚴,又有三分恭敬。
打開房門,屋外之人身著華貴,手持拂塵麵色謙恭,但眼中隱有一絲精芒,讓人不敢小覷。
跟隨對方穿過一行宮殿,路上那人將宮內一些禮儀給淩墨講了一遍,說的淩墨頭昏腦漲,但也記住了一條,就是無論如何不能抬頭直視聖上,犯者要誅九族。
不多時,二人站在一間宮殿外,那人讓淩墨在殿外稍候便轉身進入屋內,片刻後那人出門招呼了淩墨一聲道:“進來吧,彆忘了規矩。”
淩墨點頭答應,隨後便進入殿內。
進入殿內,淩墨微微低頭,雙眼微抬緩步前進,直到眼睛可以看到桌腿之時淩墨便單膝跪地從懷中掏出院長囑咐給自己的小盒,雙手托舉高過頭頂,恭敬道:“在下是聖陽學院的學員淩墨,這是院內本年的考核記錄。”
“呈上來——”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
對方這一開口,淩墨瞬間感覺渾身發冷,不自覺的身體有些微微發抖。淩墨吞了吞口水,心道看來民間流傳的聖龍秘法曆代傳承所言不虛,這種威壓氣勢,哪裡還需要著許多護衛保護。
這時一人將淩墨手中的小盒拿起,隨後他便聽到了小盒被打開的聲音。
片刻後,聖上的聲音再次傳來:“不錯,你在這冊中何位?”
淩墨穩了穩心神,恭敬的回道:“在本年前五之列。”
“少年英才,朕甚欣慰,賞。”
淩墨聽聞趕忙磕頭跪拜道:“多謝聖上賞賜,吾王萬歲。”
“嗯,你且退下吧。”
淩墨聞言趕忙又是跪拜,隨後緩緩起身慢慢倒退著走出殿內,等出了殿門淩墨渾身已經被汗水浸透,長舒了一口氣,放鬆自己的精神。
這時帶領淩墨過來之人端著一個托盤來到他麵前,笑道:“使者,這是聖上所賜,拿著吧。”隨後那人指著一個小瓶說道:“這是宮內特製的行氣丹丸,可助你真氣順暢早日突破,這是二百金幣,領下隨我出宮吧。”
等淩墨到達宮外之時天色已經微亮,深冬時節這個時間外麵幾乎沒有行人,早餐的攤販也都沒有開張。這幾天也沒有怎麼休息,淩墨索性就直接回到了客棧休息。身上重任完成,淩墨這一覺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再次醒來時隻感覺神清氣爽,心明澄澈。
借著心情大爽,淩墨心道不如趁熱打鐵,當即在屋內就開始早課,搞得屋內地板叮叮當當。等到早課結束,滿身大汗的他便盤坐在地上打坐修煉。
不知是淩墨這幾個月的積累沉澱,還是這趟任務真的讓他放鬆了許多。
剛一打坐,他的心境便沉寂了下來,微微催動氣息,更是感覺真氣遊走無比順暢。片刻後,竟一舉突破至武者七階,內氣循環真正達到三十周天,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良久後,淩墨緩緩睜開雙眼,口中吐出一口濁氣。緊接著他站起身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隻聽渾身骨骼劈啪作響,舒服的他又是了一聲,隨後他簡單整理了一番,便出了房門。
走在街上,淩墨看著路上的行人也沒有了往日的煩悶感。
不多時淩墨忽然聽到一間茶舍之內有人侃侃而談,聲音洪亮,頓挫有力,不由得吸引他駐足觀看。他這一停下腳步,屋內一名夥計便笑著走出拉住淩墨道:“這位客爺,可進的屋內詳聽,今日是這《百俠傳》的精彩回目,不可錯過呀。”
“《百俠傳》?”淩墨疑惑著口中重複,但著身子卻已經被對方拉到了屋內,坐在了一張桌子前。
此時茶舍內有一高台,台上一位書生模樣的中年人手持紙扇,正坐在一張小桌前侃侃而談。
淩墨這一進屋更加挪不動步,聽著那先生口中的故事隻感覺心中發癢,想聽對方講個清楚。耳中聽著淩墨心道反正也無事,不如就在這聽他一回。當即要了一壺茶水,兩盤點心,安心聆聽故事。
先生講述劇情生動轉折,偶爾幾句讚詩更是引得周圍連連叫好,紛紛打賞。先生看今日聽書人聽得仔細,懷中慷慨,更是賣力講述。一把折扇在他手中偶爾成書,偶爾成刀,手中比劃,口中妙語,一幕幕精彩的戰鬥在先生的講述下猶如在台上上演一般,一招招一試試,出的先生口中,進入淩墨耳中,不由得讓他心馳神往。
不知道過了多久,先生一拍醒木起身躬身離開。
淩墨回味著故事,看著麵前的夥計道:“這位夥計,不知道先生明日幾點開書?”
那夥計一邊擦著一旁的桌子,一邊笑道:“客官有所不知,今日便是最後一天了,這不是臨近節日,先生明日便回家了。您要是想知道故事,轉過一條街的書店就有這書。”
淩墨聞言心道,是啊,馬上就到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