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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沒能看清這些人的麵孔,但通過這些人的身形、聲音和對話內容,朱素素可以斷定這些人自己都識認。
那位病重的女子定是瑪尼婭姐姐,那位訓斥大哥定是虎狼山的大當家布桑格力,兩個小弟定是二當家和三當家。
隻是讓朱素素不明白,這些人不在虎狼山好好的待著,跑來晉國乾嘛?還落得現在這個境遇。
朱素素一夜未睡,思索著要不要與瑪尼婭相認。
…………
一天清晨,朱素素到看到一個熟悉背麵,挑著一籮筐衣服,出了難民營。
看著那人的背麵,像極瑪尼婭姐姐!
於是,朱素素一路尾隨,來到一條小溪。
小溪邊有許多大形狀百態,大小不一,表麵光滑的卵石,像似特意放置,方便附近的人到這裡洗衣服那樣。
背麵像瑪尼婭的女子,將籮筐的衣服放置,在一塊最大的卵石上。
岸兩邊開著片遍紅的黃的紫的野花,溪水清澈見底,魚兒在水中嬉戲,聽到輕盈的走來的腳步聲,就是個受到驚嚇的孩子,撲通一聲沉到水裡。
朱素素悄然走近,透過水麵的倒影,看清了此女的臉。
女子也通過水麵的倒影,也注意到身後的朱素素。
看著倒影裡的麵孔,女子震驚的回過頭,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朱素素。
“是瑪尼婭姐姐嗎?”朱素素激動的上前問道。
“我是瑪尼婭。你是素素妹妹?”
朱素素點了點頭。
素素妹妹,你還活著!
瑪尼婭扔下要洗的衣服,喜極而泣的起身。
瑪尼婭姐姐,你也還活著!
朱素素與瑪尼婭都以為,自從客棧一彆,再也不會相見了。
沒想到老天會,讓這對姐妹花,再次相逢。
倆人就像重獲新生那般興奮又難過,喜極而泣的擁抱一塊。
瑪尼婭問朱素素,為何會到這裡?
朱素素告知瑪尼婭,自己也有在難民營裡,這些天一直在關注姐姐你。
得知朱素素也在難民營,瑪尼婭的臉上流露出震驚之色。
瑪尼婭問朱素素既然,為何不早些與姐姐相認,而是選擇這個偏僻的地方?
“我隻想與瑪尼婭姐姐相認,不相與其他人相認。”
朱素素說出自己的顧慮。
瑪尼婭明白朱素素口中的‘其他人’,指的是誰。
瑪尼婭尊重朱素素的意願,保證不會將兩人的相遇,說出去。
看到朱素素變得消廋,瑪尼婭猜到素素妹妹,這些的日子過得也不容易。
瑪尼婭問朱素素逃出客棧後,為何會來到晉國,又為何會淪落為難民?
朱素素向瑪尼婭講述逃出客棧的經過,又如何來到晉國,被關進窂房,受儘了酷刑,之後又如何被放了出來。身無分文唯有流浪,聽說難民營可以領到食物,就到難民營碰碰運氣。
在朱素素敘述被拶刑時,瑪尼婭緊張的查看朱素素十指。
看到朱素素的十根指頭,都沒留下疤痕,瑪尼婭這才安下心來。
瑪尼婭問完,輪到朱素素問了。
朱素素問瑪尼婭,大家為何會舍棄山寨,跑來到晉國,還住進難民營?
唉!
瑪尼婭真是一言難。
話說,瑪尼婭回到山上,看到塞子被洗劫一空,族人死傷慘重,才知曉這場的圍剿,對虎狼山可謂是毀滅性。
大家都以為官府封鎖唯一出路,就不會發起第二次圍剿,卻在兩個月之後,收到官府準備要發起第二次圍巢的消息。
第一次圍剿元氣還沒恢愎過來,如果官府二次圍剿,虎狼山這方肯定是抵不過。
官府又要圍剿了,我們該怎麼辦?
是啊,我們怎麼打得過他們。
也不管這消息是真是假,就這樣大家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消失帶入恐慌。
都知道晉國地廣物博,是個令人向往的國土。
晉國與邑城還是邊界,隻需要翻過險峻的山脈,穿過幽深的峽穀,便可以到達晉國。
後來,經商議,大家決定舍棄這裡,偷渡晉國。
同日,布桑格力與瑪尼婭帶著山裡的族人,翻過重重山脈,跨長長的峽穀,力儘千辛萬苦終於到達了晉國。
瑪尼婭很不幸,在長途跋涉中小產了。
瑪尼婭小產後,身體沒得到很好的治療,現在一身病痛。
朱素素不明白瑪尼婭還生著病,卻一大早起來,洗一大堆衣服。而且,這些活本不該是她做。
“瑪尼婭姐姐,這些衣服由我來洗吧!”
朱素素心疼瑪尼婭的身體,將要洗的衣服搶了過來。
心疼瑪尼婭身體,不僅朱素素一人,還布桑格力。
布桑格力早上起來,看不到娘子瑪尼婭。
布桑格力找遍了難民營,也不見瑪尼婭的身影。
布桑格力不明白,娘子一大清早,會去那裡了?
一個女人告訴布桑格力,她看到瑪尼婭一大清早,挑著兩筐衣服,到溪邊去了。
布桑格力擔心瑪尼婭身體,就趕往溪邊。
瑪尼婭本身是個平易近人、樂觀向上的女人,但自從肚裡的孩子沒了,臉上的笑容就沒再出現。
布桑格力來到溪邊,看到娘子與一名女子在溪裡潑水。
倆人的歡快笑聲,就如跳動音符,蕩漾在潺潺溪水裡。
“夫人,你笑了!”
或許是布桑格力太久沒看到,妻子瑪尼婭笑容的原故,目光被鎖住在妻子臉上久違的笑容上,注意不到旁邊的朱素素。
布桑格力突然到來,把瑪尼婭、朱素素嚇得不知所措。
朱素素緊張的看向瑪尼婭。
瑪尼婭怯弱的上前問,“夫君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在問話時,瑪尼婭意識地用身體擋住,丈夫的視線。
“這大清晨,溪水冰涼的,娘子的身體還很虛弱,不適合碰冰水。快上來吧!”布桑格力伸手拉要瑪尼婭上岸。
朱素素也很機靈,看出布桑格力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借著機會悄然、快速的逃離。
瑪尼婭上了岸,還那句話。“夫君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是有人看到夫人,挑著兩筐衣服往這邊來,我就往這邊找。果然看到夫人你。”
“哎呀,這衣服真重。”
布桑格心疼妻子主動挑起擔子,發覺這擔子挺重的,叫妻子像洗衣這樣的活就不要去做了,讓她人去做。
對丈夫的心疼,瑪尼婭沒說話。因為她知道現在狀況與往日不同,怎好讓彆人替自己乾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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