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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管家走了過,說,飯菜做好了,問是否可以開宴。
司馬向看了看天色,是到了飯點,就命仆人開宴。
明知是彆人家的家宴, 薑斌、李福來、小胖也不害羞,跟在司馬傲身後來到飯廳坐下。
不過薑斌、李福來、小胖也不是,第一次在司馬傲家蹭飯了,久而久之也把司馬的家當自個家了。
薑斌、李福來、小胖是兒子的玩伴,與三人的父母又是朋友。司馬向夫婦也就把薑斌、李福來、小胖當自家孩子看待。
宴席菜單
前菜七品:鵲喜登梅、蝴蝶暇、薑汁魚片、五香仔鴿、糖醋荷藕、泡綠菜花、燒炒白菜卷。
禦菜五品:鍋燜鹿筋、雞絲銀耳、桂花魚條、八寶兔丁、玉筍蕨菜。在安排座位時,向夫人故讓薑敏與司馬傲坐到一塊, 並交代司馬傲吃飯時, 要多照顧旁邊的客人。
膳湯一品:一品官燕。
禦菜三品:八寶鴨、佛手金卷、墨魚絲。
醬菜四品:宮廷小黃的、醬黑菜、糖蒜、醃水芥皮。
餑餑四品:禦膳豆黃、芝麻卷、金糕、棗泥糕。
水果一品:應時水果拚盤。
宴前古樂伴宴。
在安排座位時, 向夫人故讓薑敏與司馬傲坐到一塊,並交代司馬傲吃飯時,要多照顧旁邊的客人。
母親大人交代的任務,司馬傲當然不敢怠慢,在宴席過程中,司馬傲都會悉心的給薑敏夾菜。
望著司馬傲與薑敏這溫馨的畫麵,向夫人欣慰的笑了,笑容中卻滲雜著一絲愁苦。
司馬傲是有才又有貌,現在還高官顯爵,但司馬傲三十歲了還未娶妻,司馬家的香火處在懸空,向夫人又怎能不苦悶。
吃完晚飯後,薑斌、李福來、小胖、司馬傲四人,就迫不及待的聚到臥房。
司馬傲雖當上了左都禦史,但在兄弟麵前,還是個純真少年,沒有架子,沒有避諱, 儘管暢所欲言。
薑敏本想也跟過去, 但想到就自己一個女子,與幾個大男人共處臥房,怕會引來閒言碎語,也就沒跟過去。
向夫人望著知書達禮、溫碗可人的薑敏,看出薑敏的心思。
“去吧!沒人敢說什麼的。”鼓勵薑敏跟過去,多與司馬傲相處。
薑敏給向夫人福了福身,靦腆的與隨從婢女,朝書房方向走去。
薑敏與婢女來到書房,也不知幾個男有人在聊什麼,遠遠就聽到房裡傳出,開懷大笑的聲音。
薑敏與婢女起走近,房門是半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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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敏推門而進,婢兒緊跟其後。
“你們在聊些什麼,聊得那麼開心?”薑敏問道。
“喲,敏妹妹來了!”薑敏的到來,讓屋內的男人很是驚訝。
司馬傲的臥房其實不小,但四五個人擠到一起這顯小了。
臥房隻有一張大床,幾張子凳子,一扇櫃台式的屏風,和一塊單調帳簾。
司馬傲坐在床緣,側挨著櫃台,一隻手抬著下巴,另一手玩弄著一把扇子,樣子十分的愜意。
薑斌、李福來、小胖側圍著司馬傲坐。
沒有凳子了,薑敏隻能站著。
主子都是站著,那婢女更隻能站著。
“妹妹,坐。”薑斌給把凳子讓給薑敏,他坐到床緣。
薑敏坐下又問,你們在聊什麼呀,聊得那麼開心?
“哦,我們在聊小時候有趣的事。”司馬傲回道。
胖子對薑敏說:“你哥說我,在一次逃課時,被一位老農追,還被呆綁在一棵大樹上。我對你哥說,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我何時被老農追了,還呆綁在大樹上?為何是我被老農捉住呢,我跑步可不慢啊,被捉也是你哥對吧。”
“你這死胖子,當時明明我是跑得最快,我怎麼會被捉住呢?”薑斌懟道。
“小胖是你了,當時你摔了一跤。”司馬傲補道。
“當時我們因何事,被老農追趕的?”時間過太久,李福想不起來當年了。
“好像,小胖偷了老農的什麼果子,我也記得不太清了。”薑斌說道。
“這怎麼可能,我怎麼會偷彆人的東西呢?”小胖完全記不起有此事了。
“不是偷,是摘。”薑斌連忙補道。
“你們在說什麼呀,我一句都聽不懂?”薑敏聽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聽蒙了。
薑敏都沒聽明白,身旁的婢女更不知眾人在說什麼了,一臉茫然,又覺得詭異。
“妹妹,你還記得那場山火嗎?”薑斌問道。
“什麼山火?”薑敏完全忘了當年,因燒螞蟻而引發那場山火。
司馬傲狐疑問薑敏:“你真的不記得了,當時我們被困在一個深坑裡,是先生救了我們。”
“有這回事,我怎麼一點也記不起來了!”薑敏使儘的回憶,就是沒記起有這麼一回事。
薑敏忽然又補了一句,“我沒有偷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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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都不是同件事!”
眾人歎氣,說了那麼久,敏兒妹妹竟沒聽明白。
薑敏沒能聽明白,那位婢女自然也不知,這些公子哥在說什麼,隻覺得他們談論這位東方先生,充滿詭異傳奇。
李福來好像記起什麼來了,補道:“好像是先生施了一道法,果子就從樹上掉下來了。”
薑斌好像也想起一些事來了。“對對對,好像是那麼回事!”
法術?什麼法術?
薑敏仍舊不知,眾人在說些什麼。
是啊?先生就一個凡人,怎會法術呢?
不對,先生是個女的,我們都叫她仙女姐姐。
眾人的腦海又浮起一淩亂的畫麵,也懶得給薑敏解釋。
李福來迷惑不解的問道:“你們有沒有覺得其怪,自從先生走後,我竟記不起她的模樣,好幾次想為先生作幅美畫,竟有一種畫不得的感覺。”
李福來的話提醒了眾人。
是啊,太詭異了!
難道我們的記憶被抹去了?
是誰抹去了我們的記憶?
難道是先生?
可是先生為什麼要抹去,我們對她的記憶呢?
一陣陰風涼吹進,眾人脊背不由感到微微的發冷,臉上也是浮起驚恐的神色。
司馬傲默然不說話,但他也是感到害怕,自己是那麼的想念先生,竟想不起先生的樣子,回想起學堂的日子,也變得好模糊。
司馬傲真擔心有一天,會忘了有東方玉兒,這麼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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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到亥時,眾人犯困的打起哈欠來。
隨著眾人就離開司馬傲的臥房,各自回到各自的臥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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