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南國振可以失去一切,唯獨不能失去尊嚴。”話著南國振袖中的手緊握成拳頭,眼睛憤紅的站了起朝沈鬱拳擊,就像一隻被囚捆的雄獅發起最後的反擊。
沈鬱一臉淡然的立於原地不動,眼睛始終在傲視著南國振。
由於南國振手腳都被鐵鏈拷鎖著,因而他的憤怒與撲擊對沈鬱造不成任何的傷害。南國振還沒靠近沈鬱的身就被鐵鏈扯了回去,但南國振沒因而就放棄,要儘全力去扯拉那條鐵鏈。
啊……
南國振的嘶吼聲,震動了整個地牢,地牢的沙塵噗噗噗的撒落,驚到正在外麵看守整個地牢的獄卒。
大人大人,沒事吧?
大人,不如現在就把這個逆犯處死了?
幾名獄卒生怕自家大人遭到不測,提著兵器紛紛趕來,見到奮亢凶猛的南國振就提議道。
“你們敢。”薑慧急道。
沈鬱向那十名獄卒做了個退下的手勢,幾名獄卒服從的退下。
看著南國振被鐵鏈銬住的手腳都扯破皮了,血一滴滴的往地麵滴,有的染紅了周邊的衣裳。
“振兒哥哥,你彆扯了!你址不過它的。”薑慧哭著喊道。
“我不信我不信……”
南國振越是扯得厲害,那手腳被鎖拷處就磨損的越受傷,血抑製不住的往外湧。
“振兒哥哥振兒哥哥,求求你彆扯了!”薑慧不忍心看下去,用力掙開沈鬱的手,撲去勸住南國振。
“不,慧兒要相信振兒哥哥,振兒哥哥一定能扯斷鐵鏈,一定能打敗那個家夥。”南國振斬釘截鐵的說道。
南國振雖是神龍降生,確實擁有凡人不能所及的神力,但他是個凡人軀體,而且現在又身受重傷,體內虛得很,要扯斷兩根指頭粗壯的鐵鏈確實有些異想天開。
薑慧知道南國振很執拗,再扯下去會流血過多而沒命的。薑慧隻能回到沈鬱前,乖乖的跪下,哭著求道“大人,求求你放了振兒哥哥吧!”
“慧兒,不要求那個家夥,相信振兒能扯斷這條鏈子。”
“我南國振不服,沈鬱若你要是個男人,我們再打一場。”
對於南國振臨時的掙紮,沈鬱隻是冷冷的一笑,伸手去扶薑慧,柔情的說“夫人,你這是在做什麼?快快起來,這樣跪著會對我們的胎兒很不好。”
沈鬱話一出,薑慧驚悚的看著沈鬱,沈鬱這招太狠毒了,這下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胎兒?你們在說什麼。”南國振急道。
“哦對了,我忘了告訴幽州王一件喜事。慧兒已懷了我的骨肉了,所以她再也不是你的王妃。”沈鬱說此話時,心一陣陣刺痛。
“不可能不可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冷烈的眸光看著薑慧,是在問薑慧沈鬱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薑慧用力推開沈鬱伸來扶自己的手,傻笑兩聲,站了起來,搖晃晃的來到南國振麵,嘻嘻的笑了起來!
“是真的。我不是薑慧,我也不叫薑慧。我隻是個孤兒,被餓得快要淹淹一息的孤兒,是沈大人求了我。”薑慧說自己淒涼身世抑製不住的咽了咽,繼續說道“為了活下去,我什我什麼都可以做,那怕違叛良心。有一日疆皇見我長得與薑丞相的女兒—薑慧,一模一樣,就我假扮薑慧騙取玉璽。為了活下去我答應了,所以我一直都在騙你,嗬嗬……我足足騙了你十年,哈哈……你說我的演技是不是太好了!嘻嘻哈哈……”
“不可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劇情反轉得太快了,讓南國振有些承受不了,他錯愕的看著突然轉變的薑慧。
哈哈哈!薑慧瘋了,徹底的被逼瘋了!
瘋笑著的薑慧,突然將臉湊近南國振耳邊,臉上閃過一抹狡黠的片,說“你還記得當年,你問奶娘為什麼要背叛你,奶娘說‘幽州王的命實在太值錢了’。現在我也要告訴你,幽州王的命實在太值了。”
薑慧這句鋒銳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尖刀,捅進了南國振的心臟,同時也捅進了自己的心臟。
啊……
南國振撕心裂的大嘶吼,平生最痛恨背叛與欺騙的他,在他的人生中卻遭到兩次背叛與欺騙,還是最親最愛的人,還是他人生中最痛苦時最無助時。
“為什麼?為什麼?”南國振歇斯底裡的問道。
南國振無法相信,前十年,在幽州城門口,薑慧如一頭莽撞的小綿羊衝過來,給自己拖住女殺人……那個美好場景竟是個精心的策劃;南國振更無法相信這十年的相知、相伴隻是逢場作戲。;南國振更更無法相信的是,薑慧腹中的胎兒不是自己的。
南國振此刻悲痛得要死,想到堂堂威震八方的幽州王現落為階下囚,還被心愛的女人欺騙與背叛!
薑慧看著悲痛欲絕的南國振又道“南國啊南國振,你知道你的弱點是什麼?你弱點就是太過自信,太容易相信人了,你忘了人心叵測,這個世間的爾虞我詐,所以你注定被彆人欺騙和背叛的!”
哈哈哈!
哈哈哈!
我的演技是不是太棒了,我竟然欺騙你們所有人,還足足十年……
薑慧瘋了,徹底的被逼瘋了,瘋笑著的走出牢房。
薑慧出了牢房後,沈鬱充滿勝利感的對南國振,說道“我說過,玉璽、慧兒是我沈鬱暫閣給幽州王的禮物,現在我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話完後,沈鬱將鐵門鎖上就去追薑慧。
薑慧出了牢房,途徑另一處牢房時,突然被一隻手抓住袖尾。
薑慧錯愕的回頭看去,愣住了,抓住自己袖尾的竟是薑敏。
看著頭發有些淩亂,衣衫不齊,臉上還有些汙漬的薑敏,薑慧心泛起一絲絲憐憫,如此狼狽定是在牢房中也受了不少委屈。
薑敏緊緊的抓著薑慧的袖尾,苦苦的哀求“王妃姐姐先彆走,我知王妃姐姐剛才說的話都是假的,王妃姐姐心裡還是愛著幽州王的。王妃姐姐一定要救幽州,如今隻有你才能他,你若不救他,他的要死了。”
沈鬱追來了,薑慧淩厲的目光,瞪了一眼薑敏,使力一甩袖,揚場而去。
薑敏還是不放棄的在叫“王妃姐姐,你一定要救幽州王啊,你若不救他,就沒人救得了他了!”
在後麵的沈鬱冷厲的瞪了一陣薑敏,是在警告薑敏再說下去就要你的命。
薑慧收到沈鬱充滿殺氣的目光,怕得微微顫了顫。
陰陰沉沉的牢房裡,南國振麵無表情就如一個死人似的,靠座在冰冷的牆壁上,這會他發覺自己感應不到身上的傷口在痛了。
南國振不由苦笑,原來是心死了,心都死心了又怎會感覺到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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