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川唇線抿直，抬眼看向於可心，眼神如同午夜的湖麵，平靜無波卻隱藏暗流。
“所以，你從沒想過嫁給我，對嗎？”
於可心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道；
“我剛參加工作，近幾年沒有結婚的打算，我知道你家裡催得緊，如果、如果……我覺得你可以再考慮考慮！”
賀景川皺眉道；
“所以，你非要和我分手，不光是我媽的原因，也有你自身的原因，是這樣嗎？”
於可心垂下眸，臉上有些傷感。
“是！”
賀景川頹然道；
“可心，我真的搞不懂你！”
於可心心中一痛，立刻起身道；
“你考慮考慮，我先走了！”
她剛轉身，就被賀景川從後麵抱緊腰身。
良久，賀景川似是下定了決定，走到於可心麵前，無奈地說道；
“好，我都聽你的，隻戀愛，不結婚，等你想結了再結，這樣總行了吧！”
於可心抬眸小心地看著賀景川，飛快地點了點頭。
賀景川苦笑著搖搖頭。
“真不知道你的小腦袋瓜子裡整天都在想些什麼？這樣的決定明明對你更不利！”
於可心不以為然道；
“自己覺得舒服的決定才是最好的！”
賀景川拉著她往臥室走去。
“好，這件事我聽你的，不過車子和房子已經在你名下，你不許再拒絕，也不許一和我吵架就給我還回來！”
於可心苦著臉道；
“可是我受之有愧啊！”
“一輛十幾萬的車子，一套幾十平的房子，有什麼好受之有愧的，我告訴你，如果你和我結了婚，我的所有財產都是你的，你呀，連這個賬都算不明白，枉我平時還覺得你挺機靈的！”
於可心任由他埋汰，一句話都不說。
兩人洗漱過後，並排躺在大床上。
於可心換上薄薄的粉色絲綢睡衣，身段玲瓏婀娜，長發柔順披散肩頭，枕著賀景川的胳膊，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了無睡意。
賀景川擁著她，如重新擁有失而複得的珍寶，心內同樣感慨萬千。
雖然這次不過分開了十來天，可在賀景川心裡，卻像過去了許久。
“可心，你知道嗎？你不在的時候，我一個人隻能在夜裡想念你，好淒涼！”
於可心無語道；
“你好誇張！賀局長，感情不是人生的全部，不要辜負黨和人民對你的期盼！”
賀景川不滿道；
“好呀，說的你不信，那我就用行動證明，看看它有多想你！”
於可心連忙拒絕道；
“你不要命啦！你生病還沒好呢！”
“這點小毛病算什麼，絲毫不影響發揮！本來想著給你留點時間的，既然你這麼不解風情，那就直奔主題吧！”
於可心連連掙紮，卻於事無補。
肩膀一涼，薄薄的睡衣被扯到一邊，露出雪白圓潤的肩頭，背脊單薄，鎖骨精致美好。
賀景川眸色轉深，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可心，你這麼美，隻有我能看見，你隻能屬於我，知道嗎？”
於可心害羞地雙手護著胸口，難耐地點點頭。
賀景川低頭吻上去，呢喃道；
“張嘴，我刷過牙了，不苦……”
唇舌相依，房間內響起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半晌，賀景川直起身子，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的睡衣扣子。
幽藍色的睡衣剝落，露出線條流暢的上半身，寬肩窄腰，肌肉線條分明，肌膚是常見不見天日的冷白。
英俊的容顏帶了幾分蒼白，多了些病態和禁欲的氣息。
女孩的拒絕顯得那麼微不足道，很快便潰不成軍。
多日未見，欲望一發不可收拾，纖細了幾分的腰身落在男人大掌間，恣意愛憐。
事後，賀景川抱起渾身濕軟的小姑娘去浴室清洗。
於可心軟軟躺在寬闊的懷裡，困得連手指頭都沒力氣抬起，隻會哼哼唧唧地抱怨道；
“你不是人！賀景川，你混蛋！”
賀景川嘴角噙著笑意，拿浴巾給她擦拭乾淨，又給自己簡單清潔一番，抱著他心愛的小姑娘出來。
“好好好，我是混蛋！誰讓你這麼久不理我，我太想你了！乖寶兒，睡吧，我愛你！”
賀景川難得睡個好覺。
不過，多年來養成的生物鐘還是讓他準時醒來。
隻是，平時總是賴床的小姑娘卻不在床上。
賀景川心裡一陣緊張，趕緊下床尋找，卻聽見廚房傳來輕微動靜。
多年之後，賀景川想起這副場景，還是覺得心裡暖暖的。
晨光中，漂亮的女孩腰間紮著圍裙，穿著粉色拖鞋，正站在廚房裡，拿著湯勺攪動著鍋裡的湯，滿室馨香。
似是聽到聲響，於可心抬眸看過來，揚唇笑道；
“你醒了？我給你煮了養胃湯，快過來喝！”
無言的感動湧上心頭，賀景川走上前去，從背後抱緊於可心，聲音低啞。
“可心，你怎麼這麼好呀！”
於可心轉過身，雙眼亮晶晶地看著賀景川。
“那是因為，你也對我很好呀，我是從小無人在意的小孩，隻有你，讓我覺得，自己也是有人寵，有人愛的！”
賀景川認真地看著於可心，舉起手掌發誓；
“我會一輩子對你好！寵你，愛你，永遠不讓你傷心！”
於可心嘻嘻一笑，轉身拿碗去盛湯。
誓言這種東西，隻在當時有效！
說的時候固然情真意切，可是時過境遷，誰又能當真一輩子？
兩人在餐桌前坐定。
於可心早上還去樓下買了生煎包，配粥吃最好了。
賀景川嘗了一口湯，讚不絕口。
“這是什麼湯？真好喝！”
於可心解釋道；
“土豆雞蛋湯，我們老家的做法，連小寶寶都能喝，適合你這種腸胃不好的！”
賀景川感動地說道；
“可心，謝謝你！”
於可心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下班後，於可心去淩雪那裡收拾東西。
淩雪昨晚上夜班，剛睡醒沒多久。
見於可心過來，打趣道；
“怎麼樣？小彆勝新婚，昨晚，是不是很激烈呀？”
於可心無語地說道；
“去你的！我還想問你呢，你和小錢怎麼回事？昨天你們倆看著不對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