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萍被我識破,仍不可回頭,甚至對我動了殺心。
可我知道她的遭遇後,並不是想來害她,是來救她的。
像鄭強這種家暴男,吳家兄弟就能對付,我可撈她一把,救她脫離鄭強,根本不需要與妖為伍作祟殺人。
一旦她跟妖殺了人,她就回不了頭了!
彆看現在這條黑寡婦對她言聽計從,甚至還愛著她,吃了白肉的動物成精,後麵一旦沒有的吃,就會吃了她!
特彆是蛇妖這種天生愛吞東西的妖崇,即使是真愛她,也會將她吞進肚子的。
阿萍到現在還不明白黑寡婦這個名字的含義。
可她現在已經陷入瘋狂,根本聽不進我說的任何話,她對黑寡婦下達了命令,讓它吃了我們倆。
黑寡婦揚起碩大的頭顱,恐怖的身形展開,立於地麵,呲的一聲,張開血盆大口,發出恐怖的蛇吟。
妖氣彌漫,一口就能把我倆給生吞了,十米的身長壓迫感極強,嚇得吳法連連後退,又想逃跑了。
可人兩條腿怎麼跑得過十米多長的蛇,那黑寡婦先挑弱的下手,直接就撲向了吳法。
“雄黃,快!”我對吳法喊道。
吳法明知道跑不掉,雖然害怕,但也隻能與之拚命了,揚起手中的雄黃,儘數潑向了撲來的黑寡婦。
黑寡婦沾上雄黃,立馬害怕,不斷後退,這玩意刺激性極強,蛇根本受不了。
趁它與吳法纏鬥的時刻,我立馬燃起手中的黃符,打在了它的七寸上。
打蛇打七寸,成精了也是弱點,黃符催火咒,打在它的七寸上,可滅妖氣,可傷蛇體。
黑寡婦立馬受傷,轟的一聲倒在地上翻滾,見有機可趁,我便跳上了它的蛇背,它瘋狂搖擺,想將我甩下去,我抓住它身上的蛇鱗,拔出黑木劍,一劍刺入它的蛇頭之上。
雖然它身體龐大,可雷擊木對已經成精的它還是有一些克製作用,轟的一聲,它的蛇頭立馬往下砸,砸出了一個深坑。
黑木劍仿佛釘子一樣,將它暫時釘在了地上,它碩大的蛇頭瘋狂掙紮加搖擺,想脫離束縛。
可我怎會讓它得逞,若不能一口氣將它擊殺,那它回過神來,我跟吳法都得死!
我拿出了七道黃符,口念咒語,手掐雷訣。
“雷部借法,以黃符為契,誅殺妖邪,揚天道之威。”
“敕令!”
七道黃符落於蛇體,七符相連,轟的一聲,爆出雷光,炸在了蛇身上,威力巨大。
我連忙一個跟鬥翻了下去,怕把自己也給炸死了。
這七符成咒,雷法之威赫然而下,乃是上乘符法,是我爺爺當年所學的最厲害手段之一了。
雖然比天師的五雷正法稍遜一籌,可勝在不考驗道行高低,純借助符咒,隻是過程複雜,施法太長,等拿出七張符來擺好,一般來說已經噶了。
要不是我立於蛇身之上,將其蛇頭釘住,占儘優勢,也切切不敢用此招。
不過此法已成,威力巨大,一下子就把蛇皮炸得焦黑,渾身是血,七寸腐爛,蛇鱗掉滿地。
黑寡婦趴在地上,妖氣渙散,好像不行了,倒在了血泊之中。
吳法終於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家夥嚇得夠嗆,剛才差點以為要葬身蛇腹了。
他壯著膽子上去踢了兩腳蛇頭,已經完全不動了,這才徹底放下了心來。
“小恩公,它好像死了!”吳法說道。
解決了黑寡婦,我看向了阿萍,她有點不敢相信黑寡婦居然被我解決了,等她緩過來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她撒腿就跑。
黑寡婦一死,鄭強身上的妖法可能就要解除了,她不但輸了,還可能會遭受鄭強的報複,甚至會過得比以前都慘。
可她剛剛回頭,突然就看見了鄭強那張慘白的臉,他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這裡,大晚上的院子很黑,我們的注意力都在對方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鄭強是什麼時候到來的。
他身上的蛇鱗確實開始掉落了,露出猩紅的皮膚,還滲著血,臉上已經好了一大半。
“你……你……你什麼時候來的?”阿萍本想逃跑,可卻止住了腳步,見到鄭強害怕的一步步往後退。
可鄭強卻一步一步的咬緊跟上來,根本不讓阿萍有拉開距離的機會,他的臉色極其難看,眼神中帶著凶狠和殺氣,他背著雙手,不知道手裡拿著什麼。
“怎麼,你害怕我出來啊?院子這麼熱鬨,我早被吵醒了,我躲在院子後麵聽得一清二楚!”
“臭婆娘,敢害我!我就說我一個養蛇的怎麼可能會有蛇妖敢來作祟,原來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還想借蛇殺我,老子弄死你,你個臭婆娘!”
鄭強麵目猙獰,突然背著的雙手出現了,手裡還多了一把刀。
“快跑!”我反應過來後,連忙喊著,然後上前阻止,可卻已經來不及,阿萍在一個拿刀的男人麵前,根本不堪一擊,甚至沒有絲毫還手的能力。
鄭強完全失去理智,比阿萍還瘋狂,他拿著刀連捅了阿萍幾刀,直到鮮血沾滿了雙手。
阿萍倒在了血泊中,眼睛怨恨的看著鄭強,心有不甘,卻無能為力。
鄭強就好像一個牢籠,將她死死關住,直到死那一刻也沒有放她走。
“大哥,你……你……你殺人了!”我驚恐的對鄭強說道。
鄭強朝倒在血泊中的阿萍吐了一口口水,然後罵道:“呸,臭娘們,是她先要害死我的,我才殺了她,我這是自衛!”
“不是大哥,你上了法庭怎麼說?說她用蛇妖害你?法官相信你嗎?”
“可你是真真正正殺了人的,你完了!”
聽了我的話,鄭強突然反應了過來,好像自己闖禍了!
以為自己是自衛殺人,根本無罪,可是阿萍的手段過於離奇,法官是不會相信的。
而他拿刀殺人是事實,就算判失誤殺人,那也得進去好幾年,萬一判重點,可能出來頭發都白了。
哐當一聲,鄭強嚇得臉色更加白了,刀瞬間掉在了地上。
“老婆,你彆死啊,你死了我要坐牢,快快快,送她去醫院。”
鄭強後悔了,怕自己要進牢房撿肥皂,又動了要救阿萍的心。
“這還救個屁啊,早死了,大哥你快跑吧,不然等下警察來了走不掉了!”
我連忙提醒他,然後又指了指吳法說道:“這我朋友,他有路子,讓他給你找條路子逃到國外吧,去那什麼,泰國……不,菲律賓安全點……算了,你直接去緬甸吧,那地方三不管,你去了條子都管不著你,而且那裡有賣蛇市場,你直接在那重新起家,彆回來了,不然得坐牢。”
“小兄弟,你為什麼幫我?”鄭強不解!
我火了,突然扇了他一巴掌,把他整懵逼了。
“你傻啊,我特麼在場,分分鐘被當成共犯,你走了,我舉報你殺人,我不就洗脫嫌疑了嗎?老子差點被你害死了,還問!”
“不是,你這……你這……好像有點不對吧!”
“什麼不對,你不逃我也會舉報你啊,人本來就是你殺的,這有什麼改變?”我反問他一句,他無言以對,因為本來就是這樣,這是事實!
“那走不走,我幫你已經仁至義儘了!”我連忙催促道,這家夥再不走阿萍真要死了。
“走,我走,我去拿個身份證,還有帶些錢。”
鄭強已經嚇得管不了那麼多了,家暴男都是軟腳蝦,打女人的男人哪有什麼膽子。
等他收拾完行李後,我連忙示意吳法安排條黑船給他連夜逃亡到緬甸,到時候沒事再回來也可以,或者直接在那裡安家永遠彆回來了,不然就要被逮,殺人的追溯期很長啊!
吳法也不明白我為什麼這樣做,但我既然開口了,他肯定不會推辭,真的帶走了鄭強,給他找條黑船逃亡。
等他們兩個都走了以後,我立馬喚出了白仙,讓她以白仙的醫術,救活阿萍。
阿萍雖然被捅了幾刀,但都是在肚子處,沒有中要害,而且現在沒過多久,是最佳的解救時間。
可白仙卻傳來餘音告訴我,她一個月隻能出來三次,而這已經是本月最後一次了,這也是為什麼她沒有在我每次都需要的時候出現。
若現在這次出來救阿萍,那後麵還有十幾天的時間裡我有危險,她隻能乾瞪眼看著。
可我沒有猶豫,還是讓白仙出來了,阿萍雖然想殺鄭強,但是情有可原,罪不至死!
換作我是她,可能也會走上一樣的道路,畢竟遇到鄭強這種窒息的家暴男,在沒有任何機會逃脫的情況下,隻能你死我活。
剩下還有十幾天才過完一個月,而這個月白仙已經出來過兩次了,再出來一次的話,那我這個月徹底沒了庇護,隻能靠自己了。
可是阿萍不救現在就要死,我當然選擇救人,沒有絲毫猶豫。
白仙出現了,她俯下身來,拿出幾枚金色的醫針,紮入了阿萍的身體裡,瞬間血就止住了。
她用了僅僅幾十秒的時候,便給阿萍縫合好傷口,不愧是掌控醫術的野仙。
救回一條生命,連一分鐘都不到,堪稱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