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聽見夜婉傾的話。
張了張嘴,她很想告訴聖女,喜歡一個人不該是這個樣的。
這樣的愛,太過沉重,太令人窒息。
甚至,這完全不能被稱作是愛
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沒敢說出口。
塗山雪跪坐在籠中。
眼神呆滯。
無儘的孤寂。
無儘的絕望。
她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關在籠中多久了。
她不知道夜婉傾是不是已經出去執行任務了。
自己付出了那麼多的逃跑計劃,是不是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夜婉傾夜婉傾夜婉傾夜婉傾!
又過了兩周時間,夜婉傾覺得時間差不多了。
若是繼續關下去,她怕塗山雪會真的崩潰。
剛要去將塗山雪放出來,便收到夜一的傳音。
“殿下,宗主讓您去一趟大殿。三個月後的任務,有所變動。”
夜婉傾聞言皺了皺眉:“知道了。”
對於任務地點變動,夜婉傾並沒有放在心上。
又用神識感知了一下塗山雪此刻的狀態。
“狀態比預估要好上許多,看起來還能再堅持些時間。”
“既然如此,那便先去宗門大殿。”
“三個月後的任務地點,更換為自由嶺。”
司馬凍希見夜婉傾來了,便直接開口道。
夜婉傾隻是淡淡的道:“如果隻是這種事情,沒必要叫我過來。”
司馬凍希對夜婉傾的態度沒有任何意外,也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
這便是絕世天驕的特權。
“這一次,司馬甲霍會和你一起前往自由嶺執行任務。”
夜婉傾看都沒看司馬甲霍一眼:“不行。”
司馬甲霍盯著夜婉傾:“夜婉傾!你彆忘了,你隻是個聖女!”
夜婉傾元嬰中期的修為頓時全部壓向司馬甲霍:“誰允許你這麼和本聖女說話的?”
即便是在司馬凍希麵前,夜婉傾也不會給司馬甲霍好臉色。
畢竟,自己元嬰中期,還真不是很怕元嬰後期。
司馬凍希見狀,神色也是一下子冷了下來。
元嬰後期的氣息頓時將夜婉傾的威壓衝散:“夜婉傾,這是宗門長老一致同意的,所以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夜婉傾聞言笑了:“若是任務期間出了什麼意外,可怪不得我。”
“這便不勞你費心了,自有元嬰長老保護弟子安全。”
對方都這樣說了,夜婉傾自然不會再說什麼。
“那便隨便你們了。”
她對這些事情絲毫不在意,她隻想回去看看塗山雪現在情況如何。
究竟有沒有被自己完全馴化。
“噠噠噠”
聽見房間外傳來的腳步聲。
塗山雪空洞的雙眸,漸漸恢複一絲神采。
一對血色雙眸在黑暗中緩緩浮現。
夜婉傾看著籠中的少女,麵色蒼白,雙目無神。
如同一個破碎的玩偶。
正如夜婉傾所預料一般。
積攢了一個月的壓力,塗山雪早已瀕臨極限。
在見到夜婉傾的那一刻。
爆了。
塗山雪爬到籠邊,伸手想要拽住夜婉傾的衣角。
“主人我錯了,放我出去,我知道錯了”
夜婉傾向後退了一步,避開塗山雪的手。
“主人求求你,放我出去,我真的知道錯了。”
“主人”
夜婉傾看著跪在自己麵前,不斷祈求的少女,半蹲下身子。
指尖在她臉頰劃過。
“你真的知道錯了?”
塗山雪點頭:“真的知道錯了。”
“那好。”
夜婉傾似笑非笑的看著塗山雪,那根鐵鏈再次出現在她手中。
“我要你證明給主人看。”
塗山雪看著被夜婉傾扔在自己麵前的鐵鏈,身體輕微哆嗦一下。
但猶豫,也隻是一瞬。
而後,乖巧的撿起鐵鏈。
“哢噠~”
伴隨一聲輕響,塗山雪頸部的物體,與鐵鏈徹底融為一體。
塗山雪見夜婉傾依舊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閉了閉眼,撿起鐵鏈的另一端,遞給夜婉傾。
“主人”
見狀,夜婉傾滿意的笑了,眼神漸漸變得溫柔。
她覺得,塗山雪能做到這一步,應當是真的被自己馴服了。
因此並沒有接過鐵鏈,而是一掌將鐵籠拍碎。
一步邁出,將塗山雪抱進懷中。
她自然能感受到懷中少女的虛弱,畢竟經曆了長達一個月的折磨。
絲絲溫和的魔氣,湧入塗山雪體內。
很快,塗山雪便在魔氣的幫助下,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夜婉傾抱著塗山雪回到房間,溫柔的將她放到床上。
看向少女頸部的項圈。
“既然已經馴服了,你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指尖點在項圈上,絲絲魔氣湧入。
“哢嚓”
下一秒,項圈從中間裂開。
夜婉傾取下少女頸部項圈,俯身在她唇上輕點一下,而後轉身離開。
塗山雪悠悠醒來的時候,感覺頸部似乎少了什麼東西。
伸手摸了摸。
似乎是從穿越到這個世界,就一直被戴在頸部的項圈沒了。
人的適應性,真的很可怕。
項圈沒了,一時間竟是有些不適應。
塗山雪不禁自嘲的笑了。
“果然,夜婉傾說的沒錯。”
“自己天生就是做寵物的命。”
經曆了這一次的事情。
塗山雪徹底明白了自己現在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以自己築基二層的修為,想要反抗夜婉傾。
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每一次反抗。
換來的隻會是更加嚴重的羞辱。
自己能做的隻有順從。
雖然不甘。
但,這就是事實。
隻有順從她,慢慢取得她的信任。
才會有成功逃跑的可能。
當雙方差距過大的時候,是無法生出反抗的念頭的。
現在塗山雪就是無法生起任何反抗的念頭。
隻希望,能夠逃離這裡,以後與夜婉傾不再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