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昏暗的地底世界,被一片火光照耀的透亮。
懸掛在半空中的熾火劍就像是太陽一般熾熱,烘烤著地麵,其上三道道紋顯眼,彌漫著莫名神光。
周圍的人群熱汗橫流,不斷擦著額頭,一臉羨慕的看向人群前方的蘇炎。
這把熾火劍,是屬於蘇炎的。
這一天,火焰城城主親自現身,站在了蘇炎麵前,滿意的笑了笑,“後生可畏,你能得到這把劍,理所應當。”
說著,火焰城城主便要將半空中的熾火劍取下,交給蘇炎。
然而蘇炎卻突然拒絕,“我不要熾火劍。”
此話一出。
現場一片死寂,下一刻,人群變得騷亂起來,開始熙熙攘攘的討論。
火焰城城主蹙額,轉過身來,“你不要熾火劍?”
“嗯,我不要熾火劍,我隻要城主給我一個機會。”蘇炎拱手說道,“晚輩想要欲要前往火焰洞,還請前輩成全。”
火焰城城主垂眸,凝視蘇炎。
原本灼熱的溫度瞬間下降,讓蘇炎頓感如墜冰窖。
蘇炎背後早已被冷汗浸濕,但是卻並未改口。
人群也被火焰城城主如今的表現鎮住,不敢在躁動。
就這樣堅持了半刻鐘,終於,火焰城城主點頭:“我可以答應你,但我提醒你一句,今年進入火焰洞的修士,足有三百七十二人,無一例外,儘數死在了其中,希望你和他們不一樣。”
蘇炎聽到這個數字一驚。
“去吧。火焰洞的入口就在東邊。”火焰城城主表情冷漠著道。
蘇炎表情一喜,趕緊擠過人群,前往了火焰洞,火焰城城主盯著蘇炎的背影,臉色逐漸陰沉下來。
又是一個覬覦地火的家夥!
當真不自量力。
火焰城城主冷哼一聲,大手一揮,將熾火劍從天空中擊落在地,“既然炎王不要,就順給第二名!”
火焰城的副官連連點頭。
而有了火焰城城主的應允,負責看守火焰洞的強者並未阻攔蘇炎。
洞內一片橙紅,剛剛踏入進去半步,炙熱的溫度便撲麵而來,渾身冒汗。
火焰洞一路朝下,蘇炎來到了第一個岔路口。
將地圖拿出來,按照地圖上的標記,蘇炎繼續深入了下去,溫度越來越高了,蘇炎甚至都覺得自己快被點燃了一般。
半個時辰後。
蘇炎走到了火焰洞儘頭,令人沒想到的是,這裡竟然是一片岩漿,赤紅色的岩漿冒著氣泡,將岩石都融化。
可是這裡除了一塊十平米的平台以外,卻空無一物。
除了岩漿就是岩石,根本就沒有地火的存在。
“沒有找到地火,你很失望?”
就在蘇炎蹙額不解之際,一道戲謔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緊隨其後的便是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蘇炎表情一僵,扭頭看向身後。
隻見火焰城城主獨自一人,不緊不慢的出現在了平台上。
“城主大人?”蘇炎心中籠罩上一層困惑。
火焰城城主臉上帶著不屑的笑容,釋放出化靈境的威壓,蘇炎被禁錮在原地,動無可動。
“前輩這是何意!”蘇炎咬著牙問。
“自然是送你下去。”火焰城城主嗬嗬笑了笑,“你不是第一個覬覦地火的人,也不是最後一個。”
他將手搭放在蘇炎的肩膀上,輕輕一推,蘇炎便無力的朝著身後的熔岩倒去。
“地火就在熔岩下,祝你好運。”火焰城城主冷笑,眼睜睜看著蘇炎的衣服儘數被熔岩點燃,身體一點點被熔岩吞噬。
蘇炎瞪大雙眼,眼神中迸發出殺意。
但火焰城城主卻麵色如常,等蘇炎徹底消失在麵前後,才露出不屑的表情:“不自量力。”
地火的確就在熔岩下,而且他還是第一個發現地火的人。
不過可惜,含著地火的熔岩,就算是他,也會被灼傷,所以這麼多年過去了,雖然有很多人知道這裡有地火,卻無人可以真正的獲取。
火焰城城主為此努力了十幾年。
可是都失敗了。
被推下熔岩的蘇炎本已經閉上了眼睛,安靜的等待死亡的降臨,可是等了良久,他卻發現自己還在。
‘我沒死’蘇炎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來到熔岩之下,周身有紫色屏障保護。
是小鼎!
大難不死的喜悅瞬間霸占了蘇炎的情緒,他狠狠鬆了一口氣。
不過雖然有小鼎護著,可體感溫度依舊極高,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先找地火。”蘇炎自言自語道。
這裡溫度高,雖然有小鼎護著,但也最多隻能堅持半個時辰,他必須要抓緊時間。
想到這裡,蘇炎朝著岩漿深處遊去。
越往深處,熔岩的顏色越亮,等半刻鐘時間過去,蘇炎麵前已然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但蘇炎卻感受到了獨屬於地火的那種力量。
此刻,他雖然看不見,卻能感受到,地火就在自己眼前,觸手可及。
蘇炎沉默片刻,頂著灼熱的溫度抓向了那朵火蓮。
嗡~
小鼎在蘇炎的體內震顫一下,感受到了那股來自天然的磅礴力量。
那朵地火直接順著蘇炎的手掌,鑽入了他的體內。
灼熱的溫度瞬間將蘇炎整個人都點燃,撕裂的劇痛感從心口蔓延,蘇炎嘶吼出聲,皮膚之上有血紅色的紋路蔓延,猙獰可怖。
地火之力在蘇炎的身體內焚燒,將他的骨骼都幾近烤化。
蘇炎死死咬著舌尖,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而這時候,那地火之力又猶如洪水猛獸一般在他體內橫衝直撞,蘇炎的經絡都被這股力量撞了一個粉碎。
就在這時。
小鼎突然將這朵地火吞入其內,原本躁動的力量瞬間消失不見。
蘇炎找到機會,趕緊調整氣息,調動全身力氣,借助著小鼎想要將地火煉化。
紫氣在他體表醞釀,他的渾身毛孔大開,猶如鯨吞一般將熔岩中的力量吞入腹中。
蘇炎渾身腫脹了一圈,紫微典在他的體內瘋狂運轉,消化著這些恐怖力量。
在這個過程中。
蘇炎的經脈被一遍遍碾過,恢複之後再來一次,如此往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