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君到甘露宮的時候,其他的妃嬪都到齊了。
大概是沒想到香君今日會來,所以香君到的時候,皇後娘娘正在辦大事兒。
隻見賢妃跪地上,兩個嬤嬤正在掌她的嘴,這都已經打了幾個巴掌了。
香君雖然覺得稀奇,但還是覺得咱們皇後娘娘這是進步了,還知道報仇了?賢妃害得皇後生了兩個腦子有問題的孩子,她從大佛堂出來之後,竟然不想著報複賢妃,反而是被采薇挑唆著跟香君作對,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喲,皇後娘娘這是做什麼?今日可是十五,今夜宮裡還有上元夜宴,打壞了賢妃娘娘的臉,晚上若是來宮裡參加宴會的命婦們看到,傳出去,怕是會壞了皇後娘娘寬仁待下的好名聲。”
香君走到賢妃旁邊,那兩個嬤嬤便停了手。
這還是福姬死後,眾人第一次看到貴妃娘娘。
貴妃娘娘稍微瘦了些,但讓有些人失望的是,貴妃似乎沒有受到什麼巨大的打擊,如今出來,看著還是神采奕奕的。
“誰讓你們停手的?賢妃犯了錯,就該受到宮妃處罰。”
香君答應了賢妃,要保她不被皇後針對。
“等等。”香君一眼看過去,那兩個嬤嬤便不敢再動,香君含笑看著皇後,“敢問皇後娘娘,賢妃是犯了什麼宮規?要讓皇後在這麼多妃嬪麵前打她的臉?”
皇後看一眼旁邊的德妃。
德妃會意,立刻替皇後解釋:“賢妃做了損傷龍體的事情。”
香君蹙眉,看向賢妃,不解地問:“你做什麼了?”
這損傷龍體可是大罪,而且香君在宮中的勢力,絕對不會皇帝出了事情,她卻不知道。
“回貴妃娘娘的話,皇上昨日隻是多寵愛了臣妾幾次,不知道怎麼就讓皇後娘娘知道了,惹得皇後娘娘這般生氣。”
德妃在旁邊小聲說:“尚寢局的記檔,今日皇上起來的時候,腿都有些軟,你還敢說你沒有蓄意邀寵,損傷龍體麼?”
香君都不知道說什麼了,這皇後真是沒事找事兒。
“娘娘,妃嬪伺候皇上是本分,怎麼到皇後娘娘這就成了罪過?”
皇後一臉凜然道:“諸妃嬪侍禦,當以保聖躬為要。”
“皇後娘娘多慮了,皇上正值壯年,寵幸一個妃嬪而已,怎麼也不至於傷著龍體,皇後娘娘莫要故意刁難。”
“若是本宮今日非要處罰賢妃呢?”
香君笑了笑,一把就將賢妃拽了起來。
賢妃立刻起身,站到了香君身後。
“怎麼著,賢妃也是南越的公主,南越進獻糧草有功,皇上開心,昨夜多陪陪賢妃妹妹,也是自然的事情。皇上剛剛賞了南越王,轉頭皇後娘娘就罰了賢妃,這是在處罰賢妃,還是在打皇上的臉?”
一旁的德妃看皇後不說話,趕緊說道:“這入了宮,就是皇上的妃子,而不是什麼南越公主,皇後娘娘是六宮之主,難道還不能罰一個賢妃?”
香君看向德妃,“德妃,記著自個兒的身份,你可不是皇後,惹惱了皇上,可沒人護著你。”
此言一出,德妃隻能悻悻的閉嘴。
“賢妃我先帶走了,皇後娘娘若是有意見,去找皇上,看皇上自己有沒有覺得,賢妃昨日做了有傷龍體的事情。”
但凡是個男人,都不會承認自己寵愛妃子力不從心,更不會承認自己虛。
“你敢!”
香君昂這頭,“我倒是要看看,我要帶賢妃走,誰敢攔著我。”
香君看一眼賢妃,帶著她便走了。
看到香君離開,簡妃、江嬪、柳貴姬、雲貴人她們也給皇後行了個禮,跟著一起走了。
皇後眼睜睜地看著貴妃離開,卻無能為力。
其他人看到皇後如此尷尬,也都不好意思久留,乾坐了一會兒便走了。
等到人都走了,皇後才霹靂吧啦地把殿內的東西砸了一地。
她如今竟然是給自己的孩子報仇都做不到,她這個皇後當得還有什麼意思?
……
幾個妃嬪跟著香君去了承香殿。
大家默契地沒有提福姬的事情,難得貴妃又願意打開宮門,幾人隻說些讓貴妃高興的事情。
柳貴姬快要生產了,大家便圍在一起說孩子的事情,叮囑她生產要注意的事情。
賢妃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聚會,說了幾句,說了幾句之後,倒也和能大家一起說幾句。
不知怎麼,幾人就說到香料的事情上了,說著孕期不能亂用香料,有的香聞著對孩子不好。
賢妃好奇,她隻知道迷情的香料,還不知道對孩子不好的香料。
眾人便笑話賢妃,莫不是用了什麼,才讓皇上今日起來腿軟、
香君在旁邊聽著,又想起了福寶說的赤檀劫。
“你們可有人知道一種香叫做赤檀劫?”
幾人都沒聽過,隻有江嬪想了想說:“好像是一種唐朝宮廷的秘香,娘娘若是喜歡,嬪妾可以試試看,說不定能製出來。”
“你還會製香?”
“會一些。”
香君想到,江嬪是當年宋飛景送進宮的,她癡戀宋飛景,愛他至深,本來是宋飛景為了幫助皇後薛嬌嬌才把她送進宮的。
可宋飛景死後,江疏雨卻因愛成魔,把宋飛景的死都怪在了皇後身上。
原書中,她可是後來最大的反派。
香君自己在原來的故事裡,也不過是個前期小反派而已,而這江嬪卻是大反派……
這樣說來,江嬪應該比香君還要有本事才對。
也許,香君是時候看一看這位江嬪的能耐了。
“好啊,那本宮就先謝過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