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怎麼,心疼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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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香君就把白采女叫來了她的承香殿。

白采女不想去,求了兩儀殿的主位娘娘王婉儀。

可王婉儀怎麼會因為白采女去得罪憐妃?

“憐妃娘娘協理六宮,還有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撐腰,她讓你去你就去,你雖是本宮的宮裡人,本宮也不能越過宮規去。”

無法,白采女隻能帶著一個小宮女,膽戰心驚地去了承香殿。

白采女到的時候,香君正和簡貴姬一起逗孩子呢。

如今元吉正是最可愛的時候,小小一個香團子,走路不穩,還非要走,一口一個憐娘娘,把香君的心都要叫化了。

簡貴姬則是抱著元朗,搖著撥浪鼓。

白采女倒是沒有想到,自己來的時候,會看到這樣溫馨的場麵。

她小心翼翼地給兩位娘娘請了安,香君也不多說話,直接讓夢梅把準備好的筆墨紙硯給她。

“來了,便坐到一旁去抄宮規,抄完三遍再回去。”

簡貴姬有些驚訝,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香君訓誡宮妃。

香君可是出了名的好說話,誰能把香君得罪了?

簡貴姬也對這白采女多了幾分敵意,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麼,繼續和香君一起逗孩子。

宮規有八百多頁,一萬多個字,就是抄到天黑,也不可能抄完三遍。

可白采女不敢吭聲,隻能低頭抄。

香君和簡貴姬那邊和和氣氣,白采女這邊卻是淒風苦雨。

抄著抄著,白采女就落下淚來。

香君見狀,讓人抱走了元吉和元朗。

兩個孩子一走,簡貴姬就先發作了,一拍桌子,冷臉道:“哭什麼哭?娘娘讓你抄寫宮規是在教你,你哭,可是心有不服?對憐妃娘娘不敬?”

白采女嚇得撲通一下跪下,搖著頭說:“我沒有!嬪妾不敢有怨言!”

“姐姐,我看這白采女如此不知好歹,應該掌她的嘴才是。”

白采女一聽,哭得更傷心了。

香君眼神淩厲地看過去。

“你若是再哭,本宮即刻就讓人掌你的嘴。”

白采女立刻收了淚,跪在地上,微微地聳動著肩膀。

“接著抄。”

香君起身站起,讓夢梅繼續看著白采女,然後便帶著簡貴姬走了。

帶著兩個孩子到了千鯉池旁喂魚,簡貴姬這才問:“那白采女是哪裡得罪娘娘了?”

“哪裡是得罪我,是她實在是不安分,我撞見她在禦花園,想送自己繡的東西給亭雪公公。雖說亭雪公公拒絕了,可亭雪公公可是皇上身邊的人,她這樣做,若是被有心人做文章,命還要不要了?”

簡貴姬臉色大變,“那她可真是不知好歹,宮妃怎麼可以送自己的繡品給一個太監?真是不要命。今個兒她還敢哭?娘娘真應該讓她在承香殿跪幾個時辰,再把她宮裡的人都打一頓板子才是。”

香君冷哼一聲。

“可不是麼?本宮就是心善。”

“不過,這亭雪公公也真是招人喜歡。”簡貴姬隨意地感歎著。

香君手裡喂著魚,麵上波瀾不驚,但心裡已經被簡貴姬的話,吊起了胃口。

“哦?妹妹為何如此說?可是聽說了什麼?”

“聽說,我都撞見過幾次小宮女給她送荷包,這宮裡,想跟亭雪公公對食的小宮女可是不少呢。那日在太極殿,我還聽皇上打趣,說要給亭雪公公賜婚,賞他幾個美貌宮女呢。”

香君手一抖,一整個放魚食的盤子就打翻,掉到了池子裡。

“哎呀,娘娘,你這是要把魚撐死啊。”

一旁的小路子,趕緊又給香君遞來魚食。

香君尷尬地笑了笑,裝作不經意地問:“那亭雪公公可要皇上賜的宮女了?”

“沒要。等亭雪公公走了 ,我還聽皇上在那裡感歎,亭雪實在是不近女色,也沒有彆的喜好,他都不知道賞賜顧大人什麼呢。”

香君終於是稍稍鬆一口氣,但也沒了心情喂魚,早早地就帶著人回去了……

因為第一日白采女沒有把宮規抄完,所以接下來兩天,白采女天天都來承香殿抄宮規。

香君的要求還高,字不能不整齊,抄錯了一個字,一整張都要重寫。

白采女不敢明目張膽的哭,隻能一邊抄寫宮規,一邊偷偷的抹眼淚。

香君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但她可不會因為女人的眼淚心軟。

這種眼淚,她說來就來的。

隻是香君萬萬沒有想到,這白采女竟然把顧亭雪給招來了。

小路子小聲在香君耳邊說:“娘娘,亭雪公公在外麵,說是皇上派他來給娘娘傳話呢。”

白采女聽到亭雪公公在外麵,立刻抬起頭來,轉頭驚喜地就想往外看。

香君瞪她一眼。

“看什麼看,接著抄。”

白采女隻能慌慌張張地低頭繼續抄,香君這才黑著臉說:“請吧。”

顧亭雪走了進來,對著斜靠在貴妃榻上的香君請了安。

今日顧亭雪穿的是內官的紅色蟒袍,襯得他膚白如雪。

尤其是他的嘴唇,又紅又水潤,實在是很好親的樣子。

香君就那麼麵無表情地看著顧亭雪,一句話都不說。

白采女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到憐妃這麼盯著顧亭雪看,心裡慌得不行,就怕憐妃要為難顧亭雪。

她擔憂地看著顧亭雪,生怕顧亭雪為了自己,會得罪憐妃娘娘。

香君注意到除了自己,還有個人在盯著顧亭雪看。

她目光凜然地掃過,落在白采女臉上。

“白采女,你還有空亂看,看來三遍宮規還是太少了,你再多抄一遍吧。”

白采女不敢吭聲,趕緊抿著唇低頭繼續抄寫。

香君這才又看向顧亭雪,一根手指輕輕地撐在太陽穴上,歪著頭,微笑問:“什麼風把亭雪公公吹來我承香殿了?可真是稀客啊……”

“微臣是來替皇上請娘娘移步仁壽宮的。”

“有說什麼事情麼?”

“娘娘去了便知。”

香君覺得,顧亭雪來,就是特意想給白采女解圍的!

香君靠在軟榻上,放下手裡看了一半的書,又看了一眼白采女。

白采女感覺到香君的眼神,瑟縮地抖了抖。

“娘娘還是趕緊去仁壽宮吧,彆讓皇上和太後娘娘久等了。”

香君憋著氣,還是起了身。

“白采女就留在本宮的承香殿裡接著抄寫宮規,希望本宮回來的時候,你已經抄完了。”

轎輦已經等在外麵了。

香君走出承香殿,準備搭著小路子的手上轎輦的時候,一隻熟悉的手搭了過來。

香君的手一頓,還是搭上了顧亭雪的手。

心情剛好一點,就聽到顧亭雪就壓低聲音說:“你為難她做什麼?”

這句話,可徹底把香君惹毛了。

香君瞪顧亭雪一眼,小聲說:“怎麼,亭雪公公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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