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亭雪大步走到亭前,對晉王說:“晉王殿下,皇上邀您去下棋,現在正在天王殿等著您呢。”
晉王不敢耽擱,跟香君告了辭便匆匆去了。
走之前,顧亭雪還狠狠地瞪了香君一眼。
晚上皇上又去陪鬨不痛快的秦越妃了,香君這次來夏園有很多打算,所以早早便休息了。
香君剛睡下,夢梅也去了外間的大床上休息,香君的床簾就被人掀開了。
香君睜開眼,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顧亭雪。
香君撐著身子坐起來,一頭烏黑濃密的青絲披散著,讓她難得的有了幾分溫婉之色。
“亭雪舍得來我這裡了?”香君懶洋洋地說。
顧亭雪冷哼一聲,“娘娘也不想見亭雪吧,這兩個月,也沒見著娘娘派人來找我微臣,想來是娘娘又有了新歡,不需要拿亭雪打發時間了。”
香君噗嗤一笑,朝著顧亭雪伸出手。
顧亭雪下意識地便伸手握住了香君的手。
香君臉上笑意盈盈,“我怎麼聞著酸味了?亭雪可真會說話,本宮哪裡來的新歡?”
顧亭雪臉色陰沉,“周大人還不夠,娘娘現在連晉王也看上了?”
香君一副可惜了樣子,歎一口氣道:“晉王那是貴妃娘娘的裙下之臣,我哪敢啊?”
“若晉王不是貴妃娘娘的裙下之臣,你就敢了?”
香君抬了抬下巴,眼神張揚又狂妄,“我說笑的,亭雪也信?難道亭雪還不了解我麼?我的膽子大的很,沒有不敢的。彆說是貴妃娘娘的人,就是皇後娘娘的人,隻要我看上了,我也是敢搶一搶的。”
看到顧亭雪的臉色黑了,眼神也危險起來,香君這才起身,跪坐在床上,伸出手攔住了顧亭雪的脖子。
她小聲在顧亭雪耳邊說:“所以,本宮不是不敢,本宮隻是不願意罷了。”
顧亭雪下意識地吞咽了一下,壓低聲音問:“為何不願?”
香君歪著頭看著顧亭雪,手指輕輕劃過顧亭雪的嘴唇。
“晉王雖然美,但也是美中年了,我還是喜歡跟自己年輕些的。亭雪這個年紀,就正好。”
顧亭雪耳朵又紅了。
最近他是不經撩的,腦海裡又回想起上一次抱著香君的畫麵,顧亭雪怎麼想就怎麼做了,再一次抱起了香君,起身就要去貴妃榻。
“彆……”香君拉住顧亭雪。
顧亭雪蹙眉,“怎麼了?”
“去那邊會被夢梅聽到的,咱們就在床上。”
顧亭雪有些猶豫,他不想在床上。
但香君的手已經開始解他朝服的扣子了,顧亭雪像是受了蠱惑,就這麼被香君勾著到了床上。
但是顧亭雪隻肯脫到裡衣便不肯再讓香君脫了。
香君也不逼迫他,她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她要給顧亭雪適應的時間。
香君摟著顧亭雪的脖子,吻了上去。
上回兩人是沒有接吻的,這還是兩人第一次接吻。
顧亭雪最初有些錯愕,但漸漸就變得瘋狂起來,到後來,香君都要被他親得暈過去了。
……
香君滿意地趴在床上。
顧亭雪還是那副清冷的樣子,穿著一身裡衣,正站在床邊,在水盆裡洗手。
他這次有經驗了,外袍必須脫掉,否則被人遇見了,又要幫他洗衣服了。
香君看著顧亭雪那張冷峻又妖豔的臉,覺得心中有些不平衡。
憑什麼他這麼冷靜?
於是,香君從後麵抱住顧亭雪,手便伸進了顧亭雪的裡衣裡。
手摸到顧亭雪的胸口時,香君那微妙的不平衡感就消失了。
“亭雪的心跳得好快啊,臉上可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呢。”香君在顧亭雪耳邊吹了口氣,小聲說:“真能裝。”
顧亭雪耳朵紅了紅,微微垂眸,把帕子放進了衣服裡,起身就要走。
“你去哪裡?”
“得回去了。”
“還早著呢。”
香君的手又纏上顧亭雪的脖子,顧亭雪隻覺得她跟條小蛇似的,纏人得很。
“總是亭雪伺候我,今日也讓我伺候亭雪一次,好不好?我很厲害的。”
香君是知道怎麼伺候閹人的,隻是顧亭雪總是不願意,香君覺得有些奇怪,她明明感覺到顧亭雪也有需求啊,怎麼就是不肯呢?
難不成是不好意思?
顧亭雪的眸色暗了暗,卻還是拒絕了,“不用,我得空了再來看娘娘。”
顧亭雪掙脫香君的手,去拿衣服,香君立刻搶過來,幫顧亭雪穿衣服。
“娘娘……”
“不讓我伺候你舒服,讓我伺候你穿衣總可以吧?”
顧亭雪無奈,隻能讓香君給她穿衣服。
有那麼一會兒,顧亭雪竟然有了一種錯覺,仿佛他與她是一對普通的夫妻一般。
隻是外麵小路子的聲音,很快就打斷了顧亭雪的幻想。
隻聽小路子在外間說道:“娘娘,不好了,越妃娘娘見紅了!”
顧亭雪和香君立刻對視一眼。
“怎麼回事?”香君問。
“皇上今日歇在越妃娘娘處,半夜娘娘忽然見過,一床的血,把皇上也嚇著了,現在太醫都去了,正在給娘娘催產呢……”
“皇後娘娘和貴妃娘娘呢?”
“應該都得到消息了。”
“本宮知道了,你們先在外麵等著,再派個人去通知李貴姬。”
顧亭雪已經穿好了衣服鞋子,直接從窗子走了,香君這才讓夢梅和喜雨過來給自己穿衣服梳妝。
她帶著李貴姬一起到越妃娘娘處的時候,宮裡的高位妃嬪都已經到了。
貴妃娘娘看了香君一眼,香君立刻帶著李貴姬站到了貴妃身旁。
皇上陰沉著臉坐在那裡,屋內氣氛陰沉,沒人敢開口說話,眾人隻能聽到裡間傳來的越妃娘娘一聲又一聲的慘叫,淒厲而駭人。
過了半個時辰,太醫終於出來,戰戰兢兢地回稟道:“越妃娘娘生了一個死胎,但好在娘娘的命是保住了,隻是……以後娘娘怕是再也不能生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