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力天回頭一看,又是一驚,這家夥會隱形,一伸手,把弓麗拽到自己的身後,手起劍落“劈”一聲,狠狠斬下去,一點感覺也沒有;怪獸又不見了。待範力天轉過身來,弓麗被長形動物的前爪捕住,像人一樣站立在空中,麵對範力天說:“你再敢動劍!我就把她吃掉!”
範力天緊緊皺著眉頭,不能理解:“一頭水牛一樣的怪獸,會吃人嗎?”
他仿佛明白範力天的意思,故意把嘴張開,露出獠牙來示威。
範力天看清楚了,一共有兩對獠牙,左右上下各一對;黃黑色,有明顯的牙黃,看上去非常惡心;如果用天劍劈,首先劈著的是弓麗,隻能想彆辦法,喊:“放開她!我們有話好商量!”
“商量個屁!我把你弄死了,就沒人打擾了!”
“你不是想要她嗎?那我們兩個單挑;你把我殺死了;她就是你的!如果我把你砍了;那麼,她就是我的!”
“屁!誰會這麼傻?她現在在我手中!單挑什麼?你滾開!”
雨越下越大,不停地衝刷著範力天的全身;眼睛都快看不清了。他一閃就不見了,隻見弓麗漸漸移開,喊出要命的聲音:“良人;快救我呀?”
範力天看得迷迷糊糊,雙眼被雨水蒙住,頭發太長,非常礙事,問:“他不是走了嗎?你過來不就完了嗎?”
“他還在控製著我,脫不了身!”弓麗最後一線希望,很快就要破滅。範力天真的沒看見長形動物,就算要用天劍斬,也斬不了呀!問:“天劍,你能看見怪物嗎?”
“能看見;可是,他隱形,一劍斬下,對他毫無影響。”
“他會強暴弓麗嗎?”
“不但會,還要把她吃掉!”
範力天越聽越害怕,又悄悄說:“如何才能把弓麗救出來?”
天劍沒說話,閃一下,脫手而出,對著弓麗的身後:“劈劈劈”一連斬了十幾劍,閃一下,回到範力天手中說:“不行!斬下去,他的身體是虛無的。”
“那為何弓麗不能動呢?”
“他用一隻前爪,緊緊控製著,肉眼雖然看不見,但弓麗動不了!”
範力天第一次遇到這麼棘手的問題,如果是同類,救不了也就算了;然而,弓麗是女人;特彆稀有,更不能讓怪獸占便宜,必須要想辦法。
雨太大了,就像用大盆潑下來似的。這是從未有過的大雨,給救人帶來很大的難度。弓麗開始向遠處移動;風雨中,傳來她的尖叫聲:“良人!救我呀!”
範力天一點也不敢怠慢,緊緊跟著,很想一劍把怪獸斬殺;然而,剛才天劍已經試過,難度很大,隻能一直盯著弓麗,不讓她逃離自己的視線。
天劍的聲音出來了:“你不是能噴火嗎?乾嗎不用呢?”
“弓麗不是在前麵擋著的嗎?噴火不正好燒在她的身上嗎?”
“彆忘了;弓麗也能噴火;你的火來自她的身體;噴在她的身上,對她沒有用;對長形動物能起作用。”
範力天真的聽進去了;對著弓麗張著大嘴,噴出龍火,“呼”一聲,剛從嘴裡出來,就被大雨淋滅了。連噴好幾次,都一樣。
弓麗看出來了,瞪著驚恐的雙眼,問:“良人;你想燒死我嗎?”
“不不,不是的;聽天劍說……”
“說過屁!明明知道怪獸隱形,還要噴火,這不是燒我,是什麼?”
“不不不,我沒有呀?這是為了救你!”範力天慌慌張張解釋。
弓麗不想聽;同時,聲音被雨水衝走,一點也聽不見,全靠看口形,覺得不對勁,咬咬牙說:“既是這樣;還不如跟怪獸算了!”
範力天一聽火氣更大,喊出要命的聲音:“怪獸!我要親自殺掉你!”
聲音從弓麗頭頂上傳來,聽得模模糊糊:“你殺呀!有本事就殺!”
範力天急得跳起來,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弓麗又開始移動,速度很快,在風雨中,“嗖”一聲,停到山坳裡,好像那兒有個洞。
這座山,剛從水中拱出來,山尖高度百米左右;那個洞從來沒人進去過。沒想到弓麗就進去了,連救命的喊聲也沒有了;看來她恨死範力天了;就怪天劍出的餿主意,才導致這樣結果。然而,範力天不能眼看著進洞不管,萬一強暴了怎麼辦?自己還沒上船,這船就翻了,還被彆人搶占了,這是什麼滋味?所有的男子都不能容忍。
範力天閃一下,鑽進洞裡;到處黑乎乎的,裡麵根本就看不見;幸虧天劍能看見,才不至於迷路……
洞裡是什麼樣的全然不知,連弓麗在哪也看不見,隻能喊:“哎!弓麗……”
“就在你的麵前,這麼近也看不見嗎?”
“怪獸對你怎麼了?”
“沒,沒有;依然控製著我,趕快把我拽走呀!”
“在外麵都看不見,到洞裡來更看不見;你不是會噴火嗎?乾嗎不噴火燒他呢?”
此言管用了,弓麗把頭仰起來,又被活生生按下,隻能把頭轉過去,用嘴對著,用力一噴,陰火果然從嘴裡出來;把洞照亮……
原來這個洞裡濕漉漉的,到處都是亂石,呈多邊形,長不到三米,寬兩米左右,頂很高,也是亂石;下麵還有幾個小洞,人鑽不進去;長形動物隻能在此處停留。雖然弓麗噴的火沒看見燒著怪獸,但她身體可以移動了,一下藏到範力天身後,戰戰驚驚說:“殺死他!”
沒等範力天下令,天劍主動出手了“劈劈劈”狠狠斬了十幾下,一點叫聲也沒有,不知斬殺情況如何。
正在這時,窮奇從洞口擠進一個頭來說:“彆斬了!我在外麵都聽見了。”
範力聽十分驚詫,忍不住喊出聲來:“師父,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
“女人的氣息很大,遠遠就能嗅到……就進來了,這裡太窄,為師的也進不來。”
此語一出,長形動物現身,就在範力天的對麵,用後麵兩條腿像人一樣站著,說:“原來他是你的徒兒呀?如果知道,就不會有這種誤會了。”
窮奇的目光盯著怪獸說:“你準備好了嗎?”
“早就準備好了,如果知道,不可能等到現在。”
此語聽得範力天不明不白,問:“師父;說什麼呢?”
“彆問了,在洞裡很黑,不好操作,你們都出來吧!”窮奇的腦袋退出去了;弓麗緊跟著;範力天一點也看不見,全靠天劍引路,才幾步路就出去了;半天才見長形動物出來;弓麗看他牛裡牛氣的樣子,目光落到窮奇的臉上問:“他是誰呀?”
“他叫怪獸鯥(),是專門為徒兒傳授功力的,你們剛才純屬不知,不知沒罪嘛!沒有人家,良人就無法增加功力。”
外麵的天不黑不亮,依然下著大雨,給操作帶來困難;然而,鯥並不用火傳授功力,他身體裡也沒有火,隻是閃一下,就不見了。
範力天一看,大腦直蒙圈,把目光移到師父臉上,問:“人呢?”
“隱形了!”
“他隱形乾什麼呢?”
“意思讓你照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