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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烈火逐漸熄滅,所有人才反應過來天色已經黎明。
隻是眾人剛要散開,突然又聽到了不住在那裡沙啞著哀嚎的聲音,扭過頭去看著被綁在凳子上的二龍山的頭目孟海。
孟海現在一條胳膊已經燒到了手肘的位置,看著那不住的燃燒著的胳膊上邊半截已經乾癟,而且一股暗紅色,正在那乾癟的半截胳膊上滲出滴答到地下。
每一次落下一滴,看著落到地上都會飄起一縷縷的熱氣,就知道這溫度有多麼的高。
這一下子所有人都害怕了,還能夠這樣?
以後可是更得按照梁先生所說的去做了,還好梁先生為國為民,隻要他們一心為公,絕對不會出現任何意外的。
不過就在他們在那裡考慮著,以後該如何好好的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梁安再次歎了一口氣,打斷他們的思考。
“讓他在這裡慢慢的燒著吧。”
這一句話更是把所有人嚇了一跳。
“如此情況了,還要讓他燒著?”
不過想著昨天晚上那同樣是與烈火當中香消玉的眾多的姑娘,這些人又咬牙切齒。
“就是你這樣的惡人存在,才讓這些姑娘們遭遇了如此磨難。你就應該老老實實的承擔這樣的罪責。”
至於那些被他們捉住的,沒有身死當場的劫匪現在還一直在地上蹲著。
雖然他們的雙腿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覺,可是也不敢有任何的舉動。
就那樣老老實實的在那裡蹲著,哪怕是有些人蹲不住了,已經變成了跪的姿勢也不想去嘗試嘗試,這被點上一根指頭,最後將一條胳膊燒到如此的情況。
蔣阿姨隨意的找處位置休息著,而孟廣義和李春卻是相互對視一眼。
“我們就這樣休息吧。”
雖然李春有點兒膽戰心驚,不過還是詢問著孟廣義他們是否要去休息。
孟廣義看了看李春“就按照梁兄所說的去做吧。兄弟們都熬了一夜了,好好休息休息,休息好了再安排人進山,為我們的棕熊大爺找點兒吃的,可不要讓棕熊大爺又一次暴躁著從這馬車當中衝出來,那又是一場變故。”
李春點點頭,就這樣安排眾人去休息,等到梁安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半日之後了。
隻是剛起身看著遠處那已經徹底的燃燒殆儘的二龍山頭目孟海的房間,又看了看孟海所在已經沒有了任何哀嚎的聲音。
現在他剩餘的半截胳膊已經被燃燒殆儘,燒到了他的身子之上,如此情況之下孟海是不可能再活著的。
隻是孟海一命嗚呼,梁安也沒有任何開心的,看著旁邊的孟廣義還在那裡呼呼大睡,就連李春也是在那裡安安靜靜的休息著,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獨自向前開始收拾著被燒毀的房間。
一邊收拾,一邊將裡麵所有的東西向著中間聚攏。
等到梁安不住的在那裡收拾著,累了直起腰捶了捶腰,擦了擦額頭的汗。看看還有多少沒有打掃的時候一眾大康士卒已經來到了他的旁邊,和他默默的收拾著熱量散儘能夠靠上前的現場。
這其中有李春,也有孟廣義,他們就這樣默契的在那裡收拾著。兩個嘴角抖動不住的嘀咕著。
“你們安息吧,希望你們來世能夠去到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當中。”
等到眾人將現場收拾完畢。是突然又有在外境界的斥候來報。
“報將軍。”
離著斥候不近的李春急忙看著這個斥候,不知道這個傳令兵又是什麼事情,而這傳令兵也沒有讓李春等多久,立馬就說了起來。
“營地之外,林州刺史,前來拜見不知我等是讓他上來呢還是將軍下去迎接刺史?”
刺史可是正兒八經的朝廷大員,正四品的官職,對應的爵位是子爵。
李春在聽到了斥候所說的林州刺史前來,第一時間就看向了他們這一支隊伍的首領孟廣義,而孟廣義卻是看著梁安,梁安疑惑的看著這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有點無奈。
“你們不要看我,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平民老百姓,得了你們兩人的許可,才和你們有說有笑的一起為了大康出力,這刺史可是頂了天的大人物,對我這種生鬥小民來說那是高攀不起的存在。”
梁安剛說完孟廣義急忙詢問著“那這刺史前來,我們該如何和他交涉?”
“這就是你們文人之間的事情了,刺史是文官吧?李將軍我們還是去旁邊繼續收拾了現場吧。”
“好的,好的。”
李春得了梁安的指示立馬反應過來嘀咕一句。
“這是文人的事情,文人一直就看不起他們這些武夫,更何況是一州刺史。”
還是老老實實的跟隨著梁安去做他們該做的事情才是最妥當的。
等到梁安和李春帶領數十士卒,總算是將孟海曾經的主要建築物收拾妥當之後,新起了一座墳墓,將那些香消玉的姑娘安葬完畢之後,扭過頭來就看著孟廣義和一個還是年長的文人在那裡說著什麼。
看著這個文人笑的前俯後仰的模樣,孟廣義也是頻頻點頭和他說著一些什麼。四周還有一些不是禁軍當中的士卒警戒著四周,除此外並沒有其他的人員。
這就是林州刺史,遠觀倒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者。
梁安剛和李春忙完了,李春又一次來到梁安旁邊。
“梁先生,我們接下來如何?”
“等。”
梁安簡明扼要的一個等字,讓李春點點頭,就在那裡老老實實的站著,然後他的士卒也是在那裡站著,像是木頭人一般。
雖然是很是顯眼,不過卻並沒有任何外來的人去和他們打招呼,更不用說來慰問一番。
梁安和李春在現場站了沒有多長時間,林州刺史就開始告辭離開,而後他剛走沒有多久,送他出營地的孟廣義就回來了。
隻是走的時候還是兩手空空的孟廣義在回來的時候,身後已經有兩個禁軍士卒抬著一個小小的箱子。
孟廣義剛回來,看著正在遠處和李春站在一起商量著什麼的梁安,急忙衝了過來。
“梁兄,好事啊,我們這一次剿滅了二龍山的匪徒。林州刺史並沒有問我們繳獲了什麼東西,就像是沒有這東西一般,意思是這東西都給我們了,而且可能害怕山寨當中東西少,又給我們送來了一箱的好東西。
這一次梁兄為了剿滅二龍山,可是出謀劃策安排的相當的透徹,雖然我們在營地當中沒有獲得多少的錢財,但是這個一箱的東西我就做主送給梁兄了,省的梁兄沒有任何收獲。”
隻是孟寶義興高采烈的說著,梁安卻是搖了搖頭。
“怎能如此,我們來攻擊山寨並不是為了錢財,而是為了照顧我們的父老鄉親,雖然這裡不是我們的故鄉。
可是我們希望我們如此做其他的地方的大康士卒也能夠如此保我大康一地安寧。
如此我們的親人不會再受到任何劫匪的威脅。如此正義的事情,怎麼能夠和金錢扯上關係?”
梁安剛說完孟廣義就在那裡感慨著。
“梁兄高義,可是這些錢財我已經說了送給你了,總不能不好兌現吧。”
“為將者該如何?你難道忘了嗎?”
這一下子孟廣義又有了一些想法。
“為將者賞罰分明,和士卒同甘共苦。”
看著孟廣義還能夠記著賞罰分明,梁安將臉向著旁邊扭了扭。
孟廣義恍然大悟“多謝梁兄,倒是我的疏忽了,既然梁兄如此要求那這一箱錢財李校尉就勞煩你分給諸位兄弟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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