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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梁安就和劉老板被兩個帶甲士卒推著來到了縣衙門口,看著那明鏡高懸的牌匾,梁安再次勸了一聲劉老板。
“劉老板,就算是你有錢,你也應該用在正事上,而不是胡作非為之上。
現在最後再勸劉老板一句。劉老板要是能夠迷途知返也是好的。”
隻是梁安剛說完,劉老板卻是看著他臉色鐵青。
“都來到縣衙了,還在這裡巧言令色,看我怎麼和你不罷休。”
沒過多時得到消息通報的鎮海縣縣令就出現在大堂之上,看著一襲綠色官袍的年輕縣令不怒自威的坐在正堂之上,劉老板當先就跪下開始喊冤。
“青天大老爺你要給我做主啊!我是城東劉老三,家中祖上傳下來了一些模板,沒有想到卻被這小子偷去了,還威脅我要一百兩銀子,要是拿不出來,就毀了這些模板,青天大老爺明鑒啊。”
還不待梁安說什麼,在縣那個旁邊一個師爺模樣的,急忙在縣令耳旁耳語一番。
聽著這師爺不停的解釋,坐在主位上的縣令疑惑的看了看他,在師爺鄭重的點頭縣令揮了揮手讓師爺退下,然後又看向梁安。
“堂下所跪何人?”
雖然很不習慣跪著,可是來到了如此世道,就要按照現在世道上的規矩辦事。
梁安急忙在縣令問話之後回複。
“小民梁安見過大人。這個模板……”
隻是還不等梁安說什麼,縣令就揮揮手。
“我問你,這個模板可是你盜取的?”
“不是!”
梁安斬釘截鐵的說著“縣令大人……”
隻是梁安還要再說什麼縣令又一次揮手製止。
“我還沒有問完,等我問完了你再說。”
這個縣令不住的打斷自己說話,不讓自己說話,梁安不由的心中相當的忐忑。
看樣子這縣令和這個劉老板是穿一條褲子的,隻是城東劉老三這怎麼有點兒耳熟?
突然就想到了。
壞了,這不是城東的煙花之地的老板嗎?沒有想到如此的可惡,居然和這個縣令沆瀣一氣。
隻是梁安如此吐槽的時候,縣令再次說了起來。
“他說這是他的,但是你能說出這是什麼東西,有多少塊兒嗎?”
梁安想都沒想就說了起來“這是印刷用的竹製模板,一共三十塊兒。”
隻是梁安剛說完,劉老板急忙看著梁安說著“你這小子肯定是數過了,這就是我們祖傳的,就是三十塊,而且就是竹子做的。”
這劉老板得意洋洋的說著同樣的話語,雖然他沒有打開看看這個包裹當中是什麼,可是隻要梁安說了,他隻要順著這個數目去說,就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要是數目不對?
梁安藏起來了不就是了。
隻是這劉老板剛說完,縣令再次看向梁。
“那你還有什麼證據證明這是你的?”
這個縣令問的太過於離奇,怎麼證明是自己的?
說有人證,但是自己的親朋好友肯定是沒有任何效果的。不過梁安轉頭一想有了辦法立馬問著縣令。
“縣令大人,不知道這個模板,劉老板是怎麼證明是他的?”
縣令並沒有因為梁安詢問他問題而惱怒,反而是扭頭就看著劉老三。
“說說吧,你是怎麼能夠證明這個模板就是你的?梁安說的很對啊。你也得證明這東西是你的。”
看著這縣令直接就拿著自己的話問劉老三,梁安一副這縣裡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不過能夠成為縣令肯定是讀書人,不會是書呆子一個吧?
梁安不由得如此想著,而這劉老板更是人在那裡說了起來。
“這是我們家祖上傳下來的,已經在祠堂當中擺了幾十年,不住的經受香火供奉,這難道還做的假?很多人都是見過的。”
劉老板張嘴說起謊話來根本就不臉紅,連草稿都不用打,而一聽到這裡,梁安安一愣。
這一下子坐在主位之上的縣令不由得也是疑惑的看著梁安。
“難道你要認罪?這是你偷的?”
梁安看著這線令在自己愣神之後居然如此說,有點兒哭笑不得。
“縣令大人容稟,這並不是他所說的東西啊,這是我剛剛熬夜做出來的新鮮竹子雕刻的模板,怎麼可能是供奉了多少年的?”
這一下子劉老板也沒有在乎多少。
“這是你來陷害我的,還請縣令大人明察。我們家絕對是在祠堂上供奉著如此物品的。
肯定是這個小賊掉包了,拿著假的物品來威脅我,再拿著我們真正的模板去賺取錢財,這裡有一本書就是我們拿著模板複印下來的。”
說著話的功夫,劉老三已經從懷中摸出了一本書,向著縣令方向送去。
“大人,你看這就是這模板拓印下來的書籍,要不是我隨身帶著書籍,說不定真的就被這小賊得逞了。”
隻是這一下子梁安臉色更是古怪。
梁安疑惑的看著劉老板“你確定這本書是用我這包裡的模板脫下來的?”
“那還有假,這就是我家中的模板畫出來的,他肯定是偷到了我的模板已經印出了不少這樣的書籍,隻要在比對一下模板就能夠還我清白,定這小賊得罪了。”
劉老三剛說完縣令急忙示意旁邊的衙役將書籍拿到自己麵前,然後一打開瞬間蹭的一下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有辱斯文,居然是這樣的書籍。你居然將這樣的東西供奉在你家祠堂之上,也真是家門不幸。”
這超出想象的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一愣,看來這個書不是什麼好書。
而這縣令在將這書合上之後又一伸手“來人將那模板比對一下,看看和這個書是不是一樣的。”
接過縣令丟過來的書,衙役班頭急忙點頭。
“小的這就去做。”
隻是在搶過劉老三懷中的包裹,打開之後兩相一對比,不由得尷尬了。
“縣令大人……這……這個……”
看著麵紅耳赤的衙役班心靈惱怒縣令惱怒了。
“怎麼回事?讓你比對你比對的什麼情況?”
“縣令大人,這都不一樣,都不一樣啊。”
衙役班頭剛說完模板和畫像不一樣,縣令突然扭頭看向劉老三,而劉老三急忙說著。
“不可能,怎麼會不一樣呢?肯定是他偷到了我的模板又新雕刻了類似的,肯定是這個樣子。”
隻是劉老三如此說著,梁安確實抓住了機會。
“縣令大人容稟,這書籍是我畫的,而不是我用模板印的。而且我也不知道為何會轉到了他的手中。
還有縣令大人這樣的書,我賣出去了十幾本,有一本就在我的至交好友,縣城當中蕭記糧行的少掌櫃蕭峰手中。
隻要大人將這個蕭峰手中的書拿來對比一番就知道了,雖然都是相同的圖畫,可是細節都是不一樣的,怎麼可能是模板印刷出來的?”
這縣令也聽到梁安如此一說,剛要揮手安排衙役去找梁安所說的蕭峰,門外突然傳來一聲爽朗的大笑。
“竇兄不用去找了,我有幸也從他手中拿到了一本書,隻要兩相對比一下,不就知道到是不是模板印刷的了嗎?”
立馬有人扭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梁安也不外乎如是。
看著從門口進來的那一個錦衣華服的公子梁安不由的心中一喜。
這的確是自己賣出去的書籍的購買者。
隻是他拿的那一本,和劉老三這一本差距可是很大的,而且好像當時賣的那本書也很貴,他不會報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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