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陸逸痛呼一聲。
他定睛一看,咬住自己手指的竟是一隻從未見過的奇異小獸。
這小家夥體型比鬆鼠略大,通體覆蓋著銀灰色的絨毛,尾巴蓬鬆如鬆鼠,但臉型卻更似鼠類,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泛著淡淡的金色光芒。
最奇特的是它額頭上有一撮紅色的毛發,形狀如同一簇跳動的火焰。
"鬆鬆鼠?老鼠?"
陸逸愣住了,試圖甩開這小家夥。
但小獸死死咬住不放,尖銳的小牙齒刺破皮膚,鮮血順著手指滴落。
奇怪的是,陸逸並沒有感到太多疼痛。
相反,一種奇妙的酥麻感從傷口處蔓延開來。
更詭異的是,那些滴落的血珠並沒有落到地上,而是懸浮在空中,被小獸額頭那撮紅毛發出的微光牽引,全部吸入它的口中。
"這這是什麼怪物!"
陸逸頭皮發麻,本能地想要掙脫。
但就在這時,小獸突然鬆開了嘴,輕盈地跳到他肩膀上,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臉頰。
一種難以言喻的聯係在陸逸心中建立。
他仿佛能感受到小獸的情緒——滿足、好奇,還有一絲依賴?
"你你喝我的血?"
陸逸不可思議地看著肩膀上的小家夥。
小獸歪著頭,金色的大眼睛眨了眨,竟像是聽懂了他的話。
突然腦袋裡發出叮的一聲響。
“哇,主人的血好好吃,味道又甜又香。”
陸逸愣住了,這小家叫他主人?還以她的血為食?
難道它就是契約的靈獸!
關鍵那得多少血才能喂飽它。
不等等
安若溪說過,如果三天內出來的靈獸都比較強
陸逸歪著頭盯著小家夥看了許久,厲害的靈獸不應該隻看個頭隻看它幾天之內出來的。
然而下一句話就讓陸逸笑容凝固。
“好了,我吃飽了,要出去玩了。”
陸逸再次愣住了,吃飽了就出去玩,那他如何修煉?
算了,大晚上的,愛去哪裡玩哪裡玩吧!
他剛的打算交代兩句,注意安全早點回來什麼的,可眼前哪有什麼小家夥的蹤影!
陸逸坐在床邊發呆,穿越到這鬼地方,沒有金手指就算了,來個靈獸還這麼不靠譜。
關鍵肚子還咕嚕咕嚕響個不停。
“哎主人,我曆來都習慣小心翼翼,這次卻不慎跌入了未知仙山。”
“不過,此地靈氣充沛,我心情大好,決定在此逗留。”
陸逸瞳孔驟縮。
囚籠之地靈氣枯竭是眾所周知的事,但這靈獸居然能穿越到靈氣濃鬱的仙山?
難道說這小東西能突破囚籠之地的禁製?
連這裡的高人都無法做到的事,小靈寶是怎麼做到的?
“主人,小靈寶在這裡發現一條胖胖靈豬,想起你一凡人不能辟穀,嘗試將其收入包中帶回給主人補補身子”
腦海裡的聲音讓陸逸心頭一熱,沒想到這小靈寶還挺講義氣,知道心疼人!
不像它表現的那樣無情無義。
吃飽了就自己出去玩。
不對它怎麼看出自己是一個凡人?
“失敗,我的能力不足。”
“看來還得回去多喝點主人的血,增加一些力氣。”
陸逸嘴角抽搐,要增加力氣那得喝多少血。
他可是連一口飯都沒有吃,光給它放血,那怕是活不過兩天了!
“放棄靈豬後,小靈寶發現了幾棵野果子,覺得很香,嘗試給你帶回來。”
陸逸笑了笑,嘀咕道,“小靈寶有心了,沒有能力帶靈魚,野果子也是好東西,如果有能力,帶回一點肉更好。”
陸逸到這罪洲城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
他肯定很餓,野果子根本就不管用,吃了肉才頂餓。
當然,如果沒有肉,野果也能勉強。
閒來沒事,他翻開腦海裡的那本練氣入門的書來,這是安若溪送的。
剛看幾行字,陸史實又聽到了叮的一聲響。
“主人,小靈寶我遊玩歸來,隻帶了野果回來。”
小靈寶突然憑空出現在陸逸麵前,隻是背上多了一個小包。
它憨態可掬的小用爪指了指後背,陸逸忙著取下包袱。
包袱裡果然有兩棵野果,果子表麵凹凸不平,布滿奇怪的紋路,賣相極差,但一股沁人心脾的甜香直鑽鼻腔,讓他口中瞬間分泌出大量唾液。
“主人,你不應該誇獎我能乾嗎?”
陸逸笑了笑,這小家夥直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小靈寶最棒了,還知道給主人帶吃的。”
他輕輕摸了摸了小靈寶,毛茸茸的,手感好極了。
小靈寶高興地舉起雙爪跳了跳,顯然得到主人誇獎很是興奮。
陸逸抬起手,將手指放在嘴裡,狠心咬了下去,可怎麼都下不了嘴。
最終他不得不把手指放在小靈寶的嘴邊。
“小靈寶,來吃飯,你自己動嘴吧,吃飽了告訴我在這裡應該怎麼修煉。”
他沒有彆的選擇。
“唉,主人你真是沒有縛雞之力。”
陸逸:“”
上次它好像隻吃了一滴血就飽了,可這小家夥這次卻吃了三滴。
它該不會越說越多吧?
天啊!怎麼契約了這麼一個奇葩!
喂完了小靈寶,陸逸也不再多想,拿起果子在身上擦了擦,三口兩口就把果子吞了下去。
果子入口的瞬間,化作一股滾燙的液體滑入喉嚨。
頓時就有了飽腹感,太神奇了。
還沒等他再次誇小靈寶兩句,隻覺一股熱流從胃部炸開,瞬間流遍全身經脈。
那感覺就像有人在他血管裡灌入了熔岩,疼得他眼前發黑。
"這這是什麼"
陸逸跪倒在地,全身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
難道這就是靈氣?
他連忙在腦海裡翻開那練氣入門的書,依葫蘆畫瓢地照著上麵的方式嘗試引導體內暴走的靈氣。
然而剛一嘗試,更加劇烈的痛苦席卷而來。
陸逸感覺有千萬根燒紅的鋼針在紮他的每一寸皮膚,同時骨骼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仿佛在被無形的大手一寸寸捏碎重組。
"啊——"
陸逸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隨即眼前一黑,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