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盛年的笑容僵在臉上,低頭朝許清癮身後縮了縮,一副小媳婦的模樣。
崇野一邊吃著烙餅,一邊觀摩著這場大戲。
在看到男人這個反應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綠茶男!看似害怕,實則心裡都快爽翻天了吧~
可是他想錯了,溫盛年現在心裡可一點都不爽。
本以為他提點幾句,趙雲蝶便會適可而止,誰知她竟然不達目的不罷休!
許清癮本來就還沒給他轉正,正追著呢,結果他這邊冒出個爛桃花,簡直救大命。
淨添亂!
既然對方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那許清癮也不打算客氣,直接揭穿道:“所以,你是打算當小三嗎?”
聽到這話,趙二嬸當即不樂意了,護犢子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告訴你,人是要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的,今後我女兒的名聲要是受到任何影響,我第一個找你算賬!”
“啪!”
崇野猛地一拍桌子,一把扔掉手中的烙餅:“你這死老太婆怎麼說話呢!勾搭有婦之夫不就是當小三嗎?再說了,你女兒的名聲都爛成那樣了,還怕再多出一個頭銜嗎?”
“你說誰是死老太婆?”
趙二嬸頓時炸了,她平時經常運動加護膚,為的就是讓自己的臉維持的更久一點,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在她的外貌上說一句不好。
崇野朝他吐吐舌頭:“說的就是你,死老太婆,一臉褶子,深的都能夾死蒼蠅,還不讓人說了?”
“啊啊啊——”
趙二嬸再也忍不住,朝起旁邊的木棍就準備朝崇野衝過去。
“你這個小兔崽子!老娘打死你!”
“哎哎哎!”
一看事情越發不可收拾,尋老急忙將她手中的木棍搶了回來,斥責:“乾什麼呢?這裡是我家,要發瘋出去發!人若是在我這傷了,算誰的?”
趙二嬸氣的大口喘氣,最後瞪了崇野一眼,留下一句:“你給我等著!”
隨後拉著趙雲蝶離開了宅院。
溫盛年頓時鬆口氣,終於走了……
許清癮盯著他,笑容意味不明,調侃道:“你可真搶手啊,人家姑娘寧願做小三也要得到你呢~”
溫盛年頭皮一麻,汗都下來了:“不是,清癮,你放心,我不會跟她怎麼樣的,我發誓!”
他虔誠的舉起手,表情非常認真。
“發誓?”
許清癮噗嗤一聲笑了。
“發誓是最沒用的東西。”
話落,她站起身,轉身就走,背影都透著不爽。
溫盛年瞬間急了,忙抬腳追了出去。
天色已經黑下來,眼看就要入夜,情緒可不能過夜,不然情況會更嚴重,今天晚上一定要把事情解決。
尋老望著二人遠去的背影,歎息著搖搖頭:“哎,今天晚上這臭小子可難辦嘍~”
那小姑娘脾氣倔的很,這生氣起來可不好哄啊。
“難辦什麼?”
崇野冷笑一聲,抱著胳膊道:“不過是小兩口之間的情趣罷了~”
尋老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看見這臭小子就來氣。
另一邊,許清癮回屋就準備把門關上,誰知一個大掌突然伸出來,製止住她關門的動作。
溫盛年喘著粗氣,額角浸出細細密密的汗珠:“清癮,你聽我解釋”
許清癮冷冷掃了他一眼,彆開臉不看他。
“有什麼好解釋的,到處招蜂引蝶,偏偏那些女的炮火還都對準了我,你倒是美美隱身了。”
她倒不是無理取鬨,想必無論是誰遇到這種事,應該都會覺得心裡窩火吧。
溫盛年盯著她一時間沒有說話,良久,突然笑了一下。
許清癮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笑什麼?”
男人低頭,肩膀都在微微聳動。
“清癮,你就承認吧,你就是吃醋了,就是喜歡我。”
他很篤定。
似是被人揭穿了掩埋在心底的小心思,許清癮愣了一下,眼底閃過一抹慌亂,握著門板的手不自覺攥緊。
她吃醋了嗎?
她動心了嗎?
溫盛年卻沒有給她思考的空間,直接進來將門關上,一把將人摟進懷裡。
胸膛緊緊貼著她的,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聲。
“清癮,你心跳好快……”
男人的聲音似帶著蠱惑,她眼裡不可避免的閃過一抹慌亂。
她本能就想將男人推開,誰知下一秒,卻彆人托著屁股豎抱起來。
許清癮驚呼一聲,出於本能摟住了他的脖子。
“你乾什麼?快放我下來!”
“不放。”
溫盛年直勾勾盯著她,眼神逐漸迷離起來,抱著她朝床邊大步走去。
還沒等許清癮反應過來,她已經被人扔到了柔軟的大床上,下一秒,男人火熱的身軀就壓了上來。
雙手被人舉過頭頂,唇瓣被人死死含住,纏綿而長久的吮吸。
一隻大掌在她腰腹處不老實的遊走,緩緩向上……
感受到胸口灼熱的掌溫,許清癮的臉騰一下爆紅,忍不住掙紮起來。
要命了,這還是在彆人家中,狗男人要乾什麼!
“放……放開……”
女孩在身下止不住掙紮,良久,溫盛年才鬆開她,抬眼看她,微微喘息著。
重獲自由,許清癮抬手就想將男人推開,誰知下一秒,鋪天蓋地的吻再一次落了下來,比方才還要凶。
隱約間,她聽見男人問:“……什麼時候才能給我轉正?嗯~”
她狠狠瞪了男人一眼,幾乎是咬牙切齒:“做夢,在解決你那些爛桃花之前,想都彆想!”
溫盛年瞬間蔫了,胳膊一鬆,直接趴在女孩身上,腦袋埋在她胸前,有些沮喪。
“明明就是喜歡我的,還嘴硬不給我轉正,我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反正早晚是他的!
許清癮白了他一眼,沒理他,隻是感覺唇瓣被咬的生疼。
方才男人力氣太大,她胸口也有些疼。
真是屬狗的!
次日一早,許清癮剛洗漱好,溫盛年便來告知她一個消息。
“林宇那邊已經查過了,胖子和藍毛在冷行死後不久就離開了w國,買了飛華國的機票。”
許清癮詫異:“回國了?那他們現在人在哪?”
“不知道。”
溫盛年搖搖頭:“之後的行蹤便查不到了。”
想了許久,他突然道:“清癮,我擔心他們這次回國,會對你不利,畢竟,在他們看來,若是冷行當初將你交出去,就不會遭遇那樣的事,也就不會自殺,我擔心他們會把冷行的死,歸咎在你的身上。”
許清癮神色淡淡:“不必擔心,既來之則安之,如果他們真的會對我不利,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
今日,幾人吃完早飯,跟昨天一樣,去桃園裡摘桃子。
昨天才摘掉一半,今天再辛苦一天,應該就可以全部摘完了。
幾人忙碌了一會,溫盛年卻警惕的察覺到不遠處的草叢中有動靜。
他目光陡然變得淩厲,將許清癮護在身後,衝那邊吼道:“誰在那裡?出來!”